分卷閱讀23
有話要說: 這個舅舅只是個小角色,給夏夏造成不了任何麻煩。一來智商碾壓,二來夏夏以后是在京市落戶的,他舅還有那能耐北上幾千里路來打秋風?出門之前不得想想萬一靠不上呢? 郁春這一章躲開了,后面恐怕躲不開。 她老舅靠不上郁夏,不得就近找她? 咱們生活中也有這種極品親戚,你要說他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就是像蒼蠅一樣煩人。 ☆、八零年,有點甜 郁夏差點沒承受住他們的熱情,再一次回答了走道那頭身著深藍色工裝三十歲上下男同志的問話之后,她從包里取出那本帶來解悶的名著,耐著性子看了起來。 翻了得有七八頁,鄰座的女同學拿胳膊肘撞了撞她:“你是一個人上首都?家里沒送?” 郁夏順手將筆夾在書里,把書合攏擱在大腿上,這才側(cè)過頭應她:“火車票貴,我家里貧困,送不起?!?/br> 別說主動搭話那人,就連對面幾個都挺意外。在他們看來,郁夏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歲數(shù)的女同志最要臉面,換個人怎么也該會說爸媽事忙走不開,像她這么坦誠倒是不多見。 也因為她太坦誠,問話的反倒不好意思,那女同學撓了撓頭,說:“我就是想說咱都是一個人上京,不如輪流睡覺,隨時有一個醒著也方便看行李。出門前我媽說火車上挺亂的,不仔細點容易丟東西?!?/br> 郁夏點頭:“我還精神,要不你先睡?” 上大學啊,多大的事!對方從出發(fā)前一晚就興奮,興奮到這會兒早撐不住了,聽郁夏答應了她就露了個笑臉,指了指座位底下那一包,又指了指上頭貨架:“這兩個都是我的,麻煩你盯著點,等我睡醒了也幫你看包?!?/br> 郁夏回她一個笑臉,準備打開書頁接著往后翻,又聽她說:“我叫戴玉蘭,是雙橋縣城的,去京市上師范大學?!?/br> “你好,我叫郁夏,錄的京市醫(yī)學院。” 交換了名字就算認識了,戴玉蘭仰頭靠著椅背睡過去,看她睡著了,郁夏翻書的動作都放輕許多,她一邊讀著做消遣的,一邊在心里感慨這姑娘性子真是太直了點。郁夏當著大家伙兒的面說家里貧困就是免得賊惦記,明著告訴你我窮,只帶了一包舊衣裳,費老大勁偷到手了也不值什么。邊上這姑娘就不同,她這樣千防萬防反而引人注意,偷兒就愛找這種人下手。 不過既然答應下來,戴玉蘭睡過去這幾小時里,郁夏將她的包看的好好的,別看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低頭看書,只要有人往那邊貨架伸手,她總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中間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沒來得及干啥就發(fā)現(xiàn)郁夏笑瞇瞇看過來,做賊嘛總歸還是心虛,他又故作鎮(zhèn)定把手縮回去了。 旁邊戴玉蘭睡醒之后第一時間抬頭去看貨架,又低頭瞧了瞧椅子底下,看行李都在才松了口氣。 她接著就去洗了把臉,又上了個廁所,回來換郁夏去上廁所,等郁夏從廁所回來,還特別提醒戴玉蘭:“我有點困了,待會兒就麻煩你看著,火車行駛過程中問題不大,停站的時候上下人多,你多注意一點?!敝劣谙惹耙伤撇铧c遭賊她倒是沒明說,本來也就是看著像,對方又沒下手。 她倆交換睡了幾次,都沒出事,眼看再有半天就要到終點站,戴玉蘭已經(jīng)坐不住了,她恨不得同自己的夢想一起從車窗里飛出去。郁夏想著到校以后還有的忙,趕著睡了一波,就這一波,出了狀況。 她是讓一聲驚呼吵醒的,揉了揉眼把身子坐直,就發(fā)覺戴玉蘭煞白個臉,抬頭一看,上頭那帆布大包沒了。 郁夏原本還有點迷糊,這下徹底清醒過來,問她咋回事,戴玉蘭情緒很崩潰,像是沒聽見似的。還是對面的男同志說:“剛才有個抱孩子的婦女同她搭話,兩人聊了一會兒,回頭那包就不見了?!?/br> “……那婦女呢?” “剛才那站下車了吧?!?/br> 郁夏想了想,起身去找了一下負責這兩節(jié)車廂的乘務員,說她鄰座的大學生行李丟了,又大致描述了一下那包的顏色材質(zhì)大小,絕望的是……乘務員還真有印象,說前頭那站就有個拿那種包的小平頭下車。 本來這事同郁夏沒多大干系,就是看戴玉蘭已經(jīng)傻眼了,她才幫著問一下,想著要是人還沒下車沒準能追回來。會獨身上京想也知道家里條件不會太好,哪怕這年頭大學生讀書不費錢,丟那么大一包東西能不心疼? 不過到底是萍水相逢,她把情況說給乘務員聽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負責任的乘務員也跟了過來,既然有專人管,郁夏就沒再多事。 而戴玉蘭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從乘務員過來她就一直在說明自己的情況,說她雖然是縣城里的但是家里條件也不好,她那包里不僅裝了床單被套之類,還有開水瓶,還有飯盒,有好些都是沒票不好買的東西……這也就算了,她學籍檔案也擱那里頭放著,丟了可咋辦呢? 看這個架勢,不找回來她是不會罷休,郁夏沒再多嘴,本來丟東西的時候她正在睡覺,對這事也是一問三不知,能提醒的都提醒了,能幫的也幫了,只能說那賊偷聰明,前頭一直忍著沒下手,眼看快到終點站,你疏于防范才設了個套,抱孩子的婦女十有八/九是打掩護的同伙。 背著行李下火車的時候,郁夏還想著得虧自己沒穿新衣服,再有她臉皮也厚,坐這一趟整節(jié)車廂都知道了……知道S省高考狀元學習雖然好,模樣也標志,其實是個鄉(xiāng)下土妞,家里窮得很呢。 郁夏從出站口出來,就發(fā)現(xiàn)火車站前的廣場熱鬧得很,每到新生報到的時候就是賺外快的大好時機,家里有自行車的把自行車都騎了過來,說是一塊錢一趟,保證送你到校門口,為了賺錢,他們什么轍兒都想得出來。 做這種生意的一般會去找那種穿著嶄新眼神里懷揣著夢想的青年,這種很大概率是好忽悠的新生。郁夏就穩(wěn),她背的行李不少,但是整個人不慌不忙不著急,一路走出去都沒人往她跟前湊。她是準備去找公交汽車站,再跟人問問看坐哪站能到京醫(yī)大,就撞上后頭一班列車也到了,出來的人里頭正好就有同校的。 那是兩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同學,看著像二十幾歲,一高一矮普通模樣,他倆正在說呢:“不知道我們醫(yī)大這學期招了多少新生,新生里頭有多少漂亮學妹?!?/br> 漂亮學妹啊,那就是學長們的執(zhí)念與追求!也是他們遇上其他學校男生時吹噓的本錢! 瘦高個剛說完,就被旁邊那個奚落了一臉:“想要漂亮學妹你報什么醫(yī)科?像我們綜合大學文理都有,女同學在數(shù)量上就贏了。” “光有數(shù)量管啥用?” “……那你們數(shù)量都沒有呢,上回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