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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婆婆下地她干看著,嫂子做飯她就站在灶間邊嗑瓜子邊陪你聊天,別人看你是新媳婦,一兩天可能不說啥,十天半個月之后還不說?一兩個月后還沒意見? 日子好壞本來是自己cao持出來的,哪怕親姐妹長大之后也是各有各的生活,誰也不用為對方負責。郁夏怕的是高家和郁家住這么近,郁春受了委屈回家來找媽,媽不得急死? 還別說,至少有一半的事都讓郁夏給料中了。 先前說到辦完酒席之后,郁春就搬去高家的火磚房里,和高猛同住一屋。本來高猛就算再混賬,結了婚總該收兩天心,就算郁春方方面面都不符合他的期待,幻想還是有一點的。早先聽兄弟們說結婚之后就能抱著婆娘睡覺,婆娘啊和大老爺們不一樣,又香又軟,抱著那叫一個舒服…… 高猛活了二十幾年還是個童子雞,既然證也扯了,酒席也辦了,接下來總該開葷了。 本來要是郁春人聰明,嫁過來就把高猛籠絡住,這鞋一開始穿著不合腳,時間長了還是能磨過來的。結果她新婚夜就把高猛搞了個臉黑。 說來也該怪重生,郁春上輩子嫁過人,家庭雖然不幸,婚姻生活不少,她個人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算是熟手了。高猛才開葷啊,忍不住,新婚夜就當了快槍手,他這邊還尷尬呢,偷瞄了郁春一眼,發(fā)覺郁春一臉不敢相信簡直驚呆了,回過神來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就完事了”? 這不是完事了,這是完蛋了。 本來郁春不見得是真心實意喜歡高猛這個人,高猛也不好她這口,兩人湊一起原先就是悲劇。加上新婚夜這一出,高猛一翻身面朝里就準備睡了,郁春拿草紙擦了擦,跟著貼上去還想和他說話。 “咱這都結婚了,你有啥打算別藏在心里,和我說說?!?/br> 高猛還想著這郁春咋頭一回結婚也不見害羞,要不是進去的時候聽她喊疼,都忍不住想懷疑娶回來的媳婦是不是跟人睡過了。 本來也是,要高猛說她總得有點問題吧,啥問題沒有咋能跟媽一拍即合。媽那是急著娶媳婦抱孫子,郁春急啥咧? 他心里還在犯嘀咕呢,郁春已經(jīng)擺開陣勢準備在新婚夜大談未來規(guī)劃。高猛提起被子想捂住耳朵趕緊睡,郁春還在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跟著你就是要過好生活的,咱倆齊心協(xié)力保準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讓誰看了都羨慕?!?/br> 讓她吵得睡不著,高猛就回過身來:“那你怕是跟錯人了?!?/br> “……猛哥你別這么妄自菲薄,你相信我,你以后鐵定能發(fā)大財?shù)??!?/br> 還是頭一回有人對高猛說他一定能發(fā)財,高猛并沒有深覺感動,只覺得對方失心瘋了:“你該不會就為了這個嫁過來的?” “咱都結婚了,還說這個干嘛啊,你和我說說,你有什么打算?是怎么計劃的?如今政策開放了,我想著咱倆先找門小生意來做,用個兩三年把創(chuàng)業(yè)的本錢掙回來,再搬去市里做大買賣?!?/br> 高猛想起別人總說郁夏積極進取,她姐郁春就是個后進分子,絲廠女工做得好好的,非要辭職,說是回來準備高考,也沒見她努力,后來考試都沒參加。敢情大家伙兒都看走眼了,郁春不是不上進,是她境界太高誰也跟不上。結婚當晚她就拖著丈夫聊人生,說什么兩三年我們先掙它萬把塊錢,回頭再拿著錢上市里去! 做白日夢之前咋沒想想他高猛就是個鄉(xiāng)間混混? 有這理想,這是嫁錯人了吧? 高猛盯著郁春看了好一會兒,還伸手過去探了探額頭:“不燙啊,那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郁春眉心一擰:“我和你說正事,別鬧?!?/br> “……是啊,別鬧,想發(fā)財你最好還是換個老公。就咱家吧,不會餓著你,三天兩頭還能吃口rou,別的沒有?!?/br> 這恐怕就是發(fā)財之前的考驗了,郁春本來差點和他爭起來,想到這是終身飯票才忍下去,她盡量溫和的說:“猛哥你聽我的,現(xiàn)在改革開放了,只要出去闖,隨便做啥都能發(fā)財?!?/br> 高猛才不會聽她的,假如說隨便做啥都能發(fā)財,她為啥非要在鄉(xiāng)下地頭結婚,不出去發(fā)個大財再嫁給城里人?這前言不搭后語的,也就騙騙傻子。 新婚當晚沒談出個所以然,第二天高家上下圍一桌吃飯,高猛出來得最晚,和他一起的就是郁春,兩人都是才睡醒穿上衣裳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碗筷都已經(jīng)擺上桌。 因為昨個兒才擺了酒席,剩了好些rou菜,頭天晚上陳素芳就同高奎媳婦說剩菜得趕緊吃,趁早吃完,天熱起來多放兩天就得壞。 這天郁春飽了口福,一邊吃她還同婆婆說高猛這都結婚了,是不是該謀個營生,總不能還和從前一樣。 高家上下一聽這話,齊刷刷看向郁春,接著又瞄了高猛一眼。 咋回事? 猛子最終點頭還是因為家里答應他說就娶個媳婦,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他不想干活就繼續(xù)混著,家里不缺他一口飯吃。陳素芳真沒指望過小兒子發(fā)大財,就盼著他能早點結婚給家里添個丁。 郁春提起這事,不就奇了怪了? 別人還在琢磨這是咋回事,高奎出聲打了個圓場:“猛子肯上進咱們當然高興,家里肯定支持,不然你們兩口子先商量個說法,把意見統(tǒng)一一下?” 高猛往碗里夾了兩塊扣rou,咬了一口才說:“大哥你別搭理這婆娘,謀什么營生?聽她瞎說。我就準備吃吃喝喝混日子,媽你說給不給了?” 陳素芳心說這才對嘛,這才是她兒子一貫的作風!她先假意斥責了高猛兩句,轉而對郁春說:“猛子還是太年輕了,就是貪玩,你要催著他立馬就干出啥事也不現(xiàn)實,不然你們兩口子先把兒子生了?生下來給我?guī)е?,別的后頭再說?!?/br> 高奎媳婦也說:“咱們高家擱外頭去興許排不上號,這條件在大隊上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會餓著弟妹你?!?/br> 一人一句下來,話題已經(jīng)跑出去老遠,一頓飯吃完高奎媳婦還說呢:“媽吃完要去自留地看看,爸和奎子要干隊上分配的活,還得下河打魚,往常啊,洗碗啥的主要是我在做,現(xiàn)在好了,有弟妹你幫我。弟妹你看是去洗衣裳還是留下來涮鍋洗碗,你先挑,我都行。” “……” 郁春總覺得事情和她預想的有點出入,沒等她琢磨明白,她就已經(jīng)拿著絲瓜瓤在擦碗了。 之后半個月都是這樣,老高家的氛圍總是其樂融融的,家里脾氣最炸的反而是正在準備高考的高紅紅。陳素芳和高奎婆娘平??傂Σ[瞇的,一句狠話沒有,就她倆偏偏能讓人丁點便宜占不著。別看下河打魚的是高父和高奎,到賣魚那會兒,收錢的就變成陳素芳,記賬的是高奎婆娘,她倆賣給鄉(xiāng)親們有搭有送的,這賬算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