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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的蓮花,得知她身世坎坷為生活所迫在那邊唱歌,他更覺得心疼。那時候夜鶯真的很迷人,后來她愛上蔣仲澤,就變了,神秘氣質(zhì)沒了,看誰都像過眼云煙的冷淡也沒了。 很多男人就是賤,你愛理不理的時候他追得緊,你一旦軟化下來,他就不稀罕反而準(zhǔn)備抽身。 新鮮勁兒一過,蔣仲澤就感覺夜鶯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完美,這時候又出來一個會生氣會撒嬌明麗鮮活的錢小姐,她不僅個性嬌俏,方方面面都與自己相配,蔣仲澤就把心思移到那邊。他倆發(fā)展得非常迅速,后來準(zhǔn)備訂婚,其實是你情我愿,蔣仲澤在同夜鶯說起的時候,因為開不了口,說是家里的安排兩人門當(dāng)戶對,本來以為沒那么容易甩開,沒想到夜鶯捧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就說了分手,后來她就消失了。 有時候蔣仲澤會想起這個人,更多的時候他沉迷在同錢雪的快樂里。他曾經(jīng)想過以后再見面可能是什么樣子,夜鶯興許還在唱歌,興許給人做了姨太太……他唯獨沒想到,這女人在消失兩年多以后,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蔣仲澤盯著夜鶯帶笑的側(cè)臉,眼神挪也挪不開,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過來永福百貨的目的,直到東家四少聽說蔣少爺過來,從里面出來同他打招呼。 “有些時候沒見,蔣少爺好啊!”他說著沖蔣仲澤伸出手,蔣仲澤這才將目光從另一側(cè)收回,放到跟前的四少爺張?zhí)煜枭砩?。他伸出手來回握一下,調(diào)侃說,“永福的生意蒸蒸日上,四少爺貴人事忙,有陣子沒出來消遣了吧?!?/br> “這都是托大家的福,有幸得朋友們捧場。不說這個,蔣少爺不去同未婚妻約會,過來這邊是想看點什么?還是想給錢小姐挑個生日禮物?我給你推薦推薦?” 蔣仲澤說不用,禮物他早就備好了,接著明說過來是想請永福那時尚顧問出場,條件都可以談。 “這事啊……” “我已經(jīng)正面答復(fù)過錢府管家,這不合規(guī)矩。道理不用我說蔣少爺也該明白,一旦給錢小姐開了先例,以后誰求過來我都得抬抬手,那不得沒完沒了?左右開車過來也不用多少時間,耽誤不了什么事,蔣少爺就別為難我了?!?/br> 讓錢雪在生日會當(dāng)天過來永福梳妝打扮,她覺得沒面子,蔣仲澤也打了包票一定把人請到,他哪能就這么放棄? 他腦筋一轉(zhuǎn)就想出個法子,說想請永福百貨那個時尚顧問去參加錢雪的生日會,問張?zhí)煜枘懿荒芙o放假一天。 東家四少真挺佩服蔣仲澤,能想出這種花招。他的意思是以客人的名義將郁夏請去,讓她早點到替錢雪打扮,事后給補個大紅包。 雖然是明晃晃的鉆空子,這的確可以,他沖休息區(qū)抬了抬手,讓蔣仲澤自己找郁夏說去。 他這邊雖然松口了,根據(jù)最近對郁夏的認(rèn)識,那女人一定不會給自己找麻煩。這種事同樣是有一就有二的,今次受了錢家的邀請,下次再有帖子發(fā)過來自然就不能拒絕,以那女人的個性,蔣仲澤注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東家四少跟著往休息區(qū)去,他去幫忙引薦以及湊熱鬧。 結(jié)果他剛介紹完郁夏,蔣仲澤傻眼了。 那邊郁夏主動招呼說蔣少爺好,之后就沒再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而問東家四少有什么事,她還開了個小玩笑說:“難道蔣少爺也想讓我?guī)兔Υ钆湟簧???/br> 東家四少拍了拍手:“你說對了,他是想請你幫忙搭配一身,不是給他,是給他未婚妻錢小姐?!?/br> 這中間蔣仲澤有兩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看向郁夏的眼神非常復(fù)雜,復(fù)雜在于才過去兩年多,這女人好像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看到他就跟沒看到似的。再有,和從前比起來,她變化很大。 蔣仲澤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他突然說了一句:“郁小姐忘了,我們以前見過的?!?/br> “那真是抱歉,我不記得蔣先生?!?/br> “蔣先生要是想給未婚妻買洋裝添首飾還是自己挑的好,您挑的興許不是最好看,但一定最討錢小姐喜歡。”郁夏又說她沒見過錢小姐,不知道對方適合怎么穿,也不確定尺碼,這個活接不了。解釋清楚之后她客客氣氣同蔣仲澤說了句抱歉,坐回太太們中間,繼續(xù)為她們解答疑惑。 蔣仲澤有很多話說,哪怕遭遇到這種對待也還不走,東家四少已經(jīng)看出古怪來,還有最靠近郁夏那位太太,她不客氣的掃了蔣仲澤一眼,說幾個女人聊天蔣少爺也有興趣旁聽? 以蔣家的條件,放在百樂門歌女面前是龐然大物,其實他們在榮省不算最好。哪怕多數(shù)人都要給他蔣少爺幾分薄面,也有人無所畏懼。 看他跟截木頭似的杵這兒,鬧得這邊談話都沒法繼續(xù),幾個太太就不高興了。蔣仲澤才清醒一點,跟在張?zhí)煜韬竺孀哌h(yuǎn)些。 張?zhí)煜钄偸郑骸坝粜〗憧蓻]簽賣身契,他是我們客客氣氣請來的,她的態(tài)度蔣少爺看到了,那我也幫不了你?!?/br> 蔣仲澤已經(jīng)將他來的目的拋到腦后,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夜鶯等于永福那個時尚顧問”,他不敢相信。 “四少爺了不了解郁小姐?知道她以前做什么的?” “我們雇人的時候沒有查她祖宗十八輩的習(xí)慣,蔣少爺有話直說?!?/br> 蔣仲澤遲疑了一下,說他同郁小姐有舊,等她有空想同她聊聊。 東家四少剛才就有強烈的預(yù)感,這會兒有多半把握蔣仲澤就是郁夏口中那個并非真心實意同她在一起只是想玩玩的富家少爺,同時也是她兒子的爹。 想想他會認(rèn)識蔣仲澤其實也是在百樂門,那是兩年多以前。蔣仲澤同錢雪訂婚就在那之后幾個月…… 這就和郁夏口述的內(nèi)容對上了。 東家四少不動聲色打量了蔣仲澤一眼,看他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想想自個兒也交過女朋友,也同舞女玩過,玩之前都說的清楚明白,沒有說騙情騙色睡過就丟,蔣仲澤是個能耐人。 東家四少倒是沒立場攔著不讓他同郁夏敘舊,不過也說,不買東西就請他到旁邊等,最好是回去車上等,別耽誤永福做生意。 看蔣仲澤出去了,東家四少朝旁邊看了一眼,他手下人趕緊迎上前來,問四少有什么吩咐。 “你去告訴吳嬸,讓她小心點,別鬧出動靜,也別帶小海出門,反正最好別給人知道那房子里有個孩子。” 東家四少本來想多叮囑幾句,又想到郁夏謹(jǐn)慎的個性。假如蔣仲澤真是騙她那人,不用提醒什么,她總會把兒子同他隔離開。想到這里,東家四少不再多說,擺手讓人傳話去。自己則看了另一頭的郁夏一眼,看她沒受什么影響,便放心一半。 郁夏的確沒受太多影響。 對她來說,頂多也就是命運的捉弄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