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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不了,該來的總歸要來。 剛才她一眼就認出蔣仲澤了,那張臉在電視劇里出現(xiàn)過,二十年后他續(xù)了八字胡,看起來是老氣不少,相貌其實沒變。 要是夜鶯見到這個人,哪怕能維持住表面的鎮(zhèn)定,心里一定會有起伏。郁夏就沒有,她一點兒也沒有。夜鶯怕小海的存在被他知道,怕兒子被他搶走,想盡辦法瞞著,郁夏在這方面無所謂的。能瞞就瞞,瞞不了你知道就知道。 誰能證明我倆在一起過?你說是你的兒子證據(jù)呢?就算我承認眼瞎跟你好過,那你怎么就能自我感覺良好到覺得我只和你好過? 老話說得好,光腳不怕穿鞋的。在她和蔣仲澤之間,要臉的是蔣仲澤,誰讓這廝在榮省名聲挺好,還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相比較而言,郁夏有什么怕的? 她接的是夜鶯留下來的一手爛棋,先前已經(jīng)壞到底了,如今總是在變好,以后還會越來越好。 郁夏一路忙活到下班的時間,她站起來送走最后一位太太,捏捏肩膀正打算鎖上柜臺然后走人,東家四少就過來了,他湊近點問說:“蔣仲澤就是那人?你和我說的那個?” 郁夏點頭:“是他。” “等于說現(xiàn)在的情況是蔣仲澤上門來請他舊情人去參加他未婚妻的生日會,還希望舊情人親手將他未婚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人還挺有想法!心挺大?。∧_踏兩條船他也不怕把船踩翻了!” 聽他這口氣里滿滿都是佩服,郁夏特別想問你在佩服個什么勁兒? 沒等她問,東家四少又說:“我現(xiàn)在有點期待舊情人和未婚妻的對決了,我想象不出你能給她畫成什么樣!” 給她畫成如花那不可能,怎么說郁夏都不能砸了招牌,以后還要混的。至于說給錢雪收拾得妥妥帖帖讓她在生日會上大放光彩,那不是賤得慌?郁夏隨口問了東家四少一句:“錢小姐生日是哪天?” 東家四少回說:“這個月二十號?!?/br> 郁夏點點頭:“那我請一天病假好了。” …… 郁夏從百貨公司出去的時候,果真見到等在外面的蔣仲澤,他看著舊情人笑著跟人打招呼,又想起當初那些點點滴滴。這兩年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把夜鶯忘得差不多了,再見到她內(nèi)心還是有觸動的。 蔣仲澤走了兩步,喊她阿鶯。 她好像沒聽見,根本沒回頭。 眼看人要走遠了,蔣仲澤趕了兩步,又喊了一聲。 她停頓一下,回過身來,一臉冷淡說:“蔣先生認錯人了,我姓郁,煩請稱呼郁小姐?!?/br> “阿鶯我們有兩年多沒見了,不能好好說說話?我也想知道你這兩年上哪兒去了?過得好不好?怎么變化這么大?” 看他沒完沒了,郁夏叫了個停:“蔣先生有話直說?!?/br> 蔣仲澤一副受傷的樣子,郁夏一等一等沒等來下文,說:“假如沒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我想請你去錢府幫阿雪化個妝,再幫她搭配幾樣首飾?!?/br> 說這話的時候,蔣仲澤有點心虛,他都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神。他以為會換來控訴和怨懟,甚至可能還有仇恨,結果什么都沒有,郁夏就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回說:“要出場沒可能,要是這事就不用談了,您請回吧。” 她這樣才是最傷人的,蔣仲澤以為或者說期待看到的都沒有,對方好像完完全全忘了那段過往,就好像不認識他。這次他沒追上去,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司機過來提醒說郁小姐早就走了,問少爺是不是回家? 按照來時的計劃,他應該拿錢砸對方一臉,輕松搞定這件事情,接著去錢府找未婚妻邀功。現(xiàn)在事情沒辦成,他也不想去見錢雪,就希望能獨處一會兒,把今天遭遇到的事情消化一下。 夜鶯怎么會變成永福的時尚顧問郁小姐? 她變化為什么那么大? 那頭錢雪還在等著蔣仲澤,等到天黑也不見人,她實在坐不住了,就撥通轉(zhuǎn)盤電話,打去蔣家,才知道人早就回去了。 錢雪氣悶,請那邊讓蔣仲澤接電話,蔣仲澤接倒是接了,不像先前承諾的時候那樣自信滿滿,他改口說沒談攏,事情恐怕不成。 “我明天過去一趟!我就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這么難請!” 蔣仲澤心虛,說:“請不到就算了,阿雪你本來就很好看,不用特別打扮?!?/br> “我辦生日會,要是別人美過我,我面子往哪兒擱?” “……”蔣仲澤感覺他莫名其妙就走進了死胡同,他就不明白,消失兩年多的夜鶯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了?并且變得和當初完全不同。她是怎么變成時尚顧問的?同這些太太小姐們打交道又在圖謀什么? 東家四少還怕蔣仲澤打擾到郁夏母子,怕他間接壞了自己的生意。其實呢,蔣仲澤更心虛,哪怕分手是夜鶯主動提的,之后她也干凈利落的消失了,再見面蔣仲澤還是感覺對不起她。 要是正常人,前女友明明白白表示出對你的抗拒,不想再同你有任何牽扯,那么你彌補的最佳方式就是滾出她的世界,多簡單。 蔣仲澤偏偏不是正常人,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 電視劇里就是這樣,因為得知夜鶯回去百樂門,他趕著去勸人家,勸她愛惜自己,還說什么要是生活上有困難就講出來,他可以幫忙。夜鶯不理他,他也能一頭熱天天往百樂門跑,后來驚動了錢雪,害慘了夜鶯。 現(xiàn)在雖然情況不同,他還是走上了自以為是那條路。 他在心里補全了夜鶯消失這兩年的故事,覺得對方一定愛自己至深,她療傷去了。療傷恐怕并沒有用,她風風光光回來是想讓自己看到她的改變再重新喜歡上她?故作冷淡是想讓自己想起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時夜鶯也是個冷美人,她不愛搭理誰,蔣仲澤想了不少花樣,追了一段時間才把人泡到手的。 蔣仲澤費了點力氣,終于把前后整理通順了,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他第二天又去了永福百貨,等郁夏出來攔下她說:“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現(xiàn)在喜歡的是阿雪,阿鶯你別鬧了,就算我拜托你別來打擾我們?!?/br> 郁夏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蔣仲澤說他會彌補,以后有需要會盡量幫忙,才忍不住叫停—— “蔣先生你出門之前忘記吃藥了?” “我這邊安安分分上班,是你們不放過我,一個兩個排著隊往永福百貨來,怎么從你嘴里過一遍還變成我打擾你們了?” 蔣仲澤臉色不大好看,說:“要不是你折騰這個,阿雪不至于這么為難。你要是真氣不過,沖我來,當初是我對不起你,這和阿雪沒關系,她成人禮你別給搞砸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哦,好的,她砸定了。 ☆、第54章 民國那個反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