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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問小海說,“寶寶來告訴娘,這是誰?” “是舅舅?!?/br> 短短幾天之內(nèi),多了一個爹,一個大伯,一個堂舅,也真難為他了。這個時候,郁安平心里的疑惑其實沒減少,反而還有增加,不過他沒急著問,想著二叔盼了這么多年,時清自責(zé)了這么多年,有什么話先把妹子哄回家再說! 家里人肯定也想知道她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回去總歸還得講一遍。要是生活幸福,多講一遍沒啥,艱辛困苦還要她反復(fù)去回憶,并且拿出來訴說,這太糟蹋人了。 晚些時候,喬越同他大哥談完回來,在院門口就發(fā)覺楊副官不對,他停下來盯著楊副官看,對方還心虛的把目光挪開了。 陪在一旁的喬深問他怎么回事。 楊副官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說傳言中無親無靠的郁小姐在剛剛已經(jīng)認親成功,她堂哥找上門來了?這么說了二少爺還得繼續(xù)追問,楊副官回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喬越推開院門進去,聽見有男人在說話,他在腦子里將郁夏的關(guān)系網(wǎng)飛快過了一遍,覺得最有可能應(yīng)該是張?zhí)煜?。是給小作坊選好地方了?要是張?zhí)煜杩倸w是來說合作高級洋裝的事情。 等他邁過門檻進去,才發(fā)覺自己想錯了,坐在夏夏右手邊的不是張?zhí)煜?,是個穿著西裝打著暗紅色斜條紋領(lǐng)帶的男人。因為門邊的光被遮住,那男人順著看過來,是生面孔,第一次見。 喬越心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猜想,最先想到這興許是小海的親爸爸? 這個猜測讓人不太愉快,他又是個簡單直白不怎么隱藏內(nèi)心想法的人,臉上自然帶出一些。 郁安平站起身來打招呼,喬深還點了點頭,喬越看起來就跟蠢狗見到來搶地盤的同類,他釋放出來的氣場很不友善。眼看這笨蛋要犯傻,郁夏插了句嘴:“阿越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堂哥,郁安平?!?/br> 喬深剛才就感覺這人眼熟,這時想起來了:“你是妙春堂的少爺?” “承蒙大少記得,我在家中行三,頭年隨父親去帥府做客,見過您一回?!?/br> 喬深真沒想到,沒想到郁夏是南省郁家的女兒。 這郁家說權(quán)勢沒有權(quán)勢,要論財富,也比不上如今這些銀行大亨汽車大亨,他家祖上出過御醫(yī),宅邸是家族最興旺的時候建起來的,得有兩百年歷史,經(jīng)過好幾次擴建和翻修,占地廣得很。這一家子世代行醫(yī)問藥,救過不少人命,在本省很受敬重,別說本省,周邊幾省遇上疑難雜癥都會特地趕來求醫(yī)。加上郁家上下重修身養(yǎng)性,為人和善,幾乎很少與人結(jié)怨,他們平常就是研讀醫(yī)書提筆習(xí)字,再不然炮制藥材,很少牽連進陰謀或者爭斗里面。最近二十年,郁家只出過一件大事,就是丟了個女兒。 比起大哥以及堂兄弟們,郁二爺膝下單薄,他統(tǒng)共只得一兒一女,女兒還弄丟了。二太太身子骨弱,那之后以淚洗面,沒撐過兩年就撒手去了,二房就只剩郁二爺和郁時清父子,孤單得很。 這樁舊事在南省有不少人知道,郁家為了找人還鬧出過幾次動靜,都不對。 沒想到啊,郁二爺那個走丟的女兒就是小越的心上人。 真是趕了巧了。 要喬深說來,這也是緣分一場。小越從娘胎里帶的病根,自出生就體弱,天天得喝藥,他平常喝的藥就是妙春堂郁大老爺親自配的。結(jié)果他胡搞瞎搞看上的可憐孤女竟然還就是郁家人,郁家能順藤摸瓜找到郁夏恐怕還是托小越的福,這回事就印證了一句老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即便如此,喬深心里還是有個疙瘩,他就不樂意看小越費心費力去疼別人的兒子,憑什么呢? 再有就是郁海今年不滿兩歲,算一算,郁夏懷她應(yīng)該在兩年多之前,她兩年多之前還和其他人攪和過,這關(guān)系怎么就那么混亂呢? 剛才喬深還問喬越他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因為什么事情認識郁夏?認識的時候郁夏是不是一個人? 喬越?jīng)]回,反過來告訴喬深說:“你要是自信能查得出你就去查,反正你不查也有人查,大哥我就告訴你一句,夏夏她是我的命根,誰也別動她。” 這個弟弟犟起來,喬深什么轍都沒有,他想想郁夏品貌氣質(zhì)的確挺好,才勉強說服自己,盡量調(diào)整心態(tài)。又想著要是郁夏的存在對小弟有益,那做大哥的可以接受。 但是吧,喬家上下最難搞的不是他也不是羅金蓮,是喬天鳴。 喬天鳴就是一副軍人做派,硬得下心腸,不太會縱容喬越。要是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他不太會管,可要是他鐵了心想管,羅大帥也勸不住人。 喬深覺得,妙春堂來認親倒是及時,給郁夏抬了身份,現(xiàn)在還讓人介懷的也就是她那段人生經(jīng)歷。 四人各自坐下,喬越特地將凳子挪到郁夏身邊,同她挨在一塊兒??此麄冄凵窈蛣幼魅悄酰瑔躺钚睦锸嫣挂稽c,他問郁安平有什么安排?是不是準備把郁夏帶回南?。?/br> 郁安平說:“我希望能盡快帶夏夏回去,家里人很惦記她,尤其是我二叔,這兩年他身體垮了不少,見著女兒回家沒準能好起來?!?/br> 聽了這話,喬深和喬越同時看向郁夏,想知道她的態(tài)度。 郁夏點點頭。 “我跟安平哥回去看看。”看夜鶯出生在什么環(huán)境,她爸她哥是什么樣子,通過這雙眼睛郁夏想讓夜鶯知道,她其實有家人,她家人沒放棄過找她,也沒忘記過她,她可以釋懷了。 郁夏說的是回去看看,不過郁安平和喬深都理解成認祖歸宗,就這事,他倆挺齊心的,都很高興。郁安平就不用說,他走這趟就是想來看看喬二少的心上人是不是夏夏,假如是,得把人接回家。至于喬深,過來就兩個目的,第一為喬越滯留不歸,第二為喬越喜當(dāng)?shù)?/br> 照喬越的說法,郁夏在哪里,他就陪在哪里。因為這樣的表態(tài),喬深都準備想法子逼郁夏搬家,沒等他動手,事情就迎來轉(zhuǎn)機,這倒是喜聞樂見。 當(dāng)天就有幾輛軍車駛離榮省,喬家兄弟以及郁家堂兄妹都在車上,郁夏租住的小院上了鎖,給她幫忙的吳嬸暫時放假。 這年頭,乘軍車是件稀罕事,郁夏最近都是坐黃包車出門,乍一搭上軍車,有幾分新鮮。沒等新鮮勁兒過去,車子就排成長隊出了城,出城之后,那一路又顛又簸塵土飛揚。 這種車,多坐一會兒就暈,郁夏是學(xué)醫(yī)的,上去之前她做了準備,不至于難以忍受。她擔(dān)心小海不習(xí)慣,想問問兒子有沒有不舒服,就發(fā)覺小豆丁精神頭特別好,搖晃著他還挺享受,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面,顛得厲害的時候還會驚呼。 郁夏沒好氣的瞅他一眼,臭小子,真是白擔(dān)心他了。 郁夏的反應(yīng)全讓喬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