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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分析和掂量的,并不是一昧向前沖。 只是可惜,譚云山在心中嘆口氣,終歸還是個單純姑娘。某種程度上說,她只是比馮不羈多了那么一點點非黑即白的決絕和行動前先思量三分的克制,其實本質(zhì)上還是一種人——心思單純,行動直接,怎么想的全寫臉上,要怎么做也一目了然。 剛剛那位塵華上仙,的確不像壞人,起碼這個直覺上,譚云山和兩個伙伴的意見一致, 但不是壞人,也未必有多純良,至少關(guān)于水中之物,那人是有隱瞞的,否則不會在站到水邊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忽然改變主意要回天上取法器。 但也正因為譚云山?jīng)]感覺到對方有惡意,所以暫時并不說破,打算等等看,那位塵華上仙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一個能讓仙人這樣謹(jǐn)慎對待的“妖物”,怕不是他們?nèi)齻€凡人對付得了的,這也是譚云山攔著不讓馮不羈輕舉妄動的原因。 想完這一堆有的沒的,譚云山默默在心中嘆口氣。攤上兩個心思單純但戰(zhàn)斗力極強的伙伴,他不用動手,光負(fù)責(zé)cao心就行了,要再這么下去,他成仙的時候肯定胳膊腿健全,但一頭青絲沒準(zhǔn)就要變?nèi)A發(fā)。 “既靈妹子,你覺得這個輪廓到底像什么?” “泥塑?” “銅器吧?!?/br> “就畫個輪廓你怎么認(rèn)出是銅器的?” “那也不能畫地上就非得是泥塑吧!” “呃,也對。” “嘿嘿……” 譚云山看著不遠(yuǎn)處湊在一起研究地上畫像的兩顆腦袋,忍俊不禁。 傻頭傻腦有傻頭傻腦的好,至少相處著自在,不用一絲防備,也不用擔(dān)心對方多想而字斟句酌,隨想隨說,彼此都是最真實的模樣,自在,愜意。 既靈收回余光,小聲問馮不羈:“你說他一邊看著我們一邊笑什么呢?” 馮不羈認(rèn)真思索:“應(yīng)該是覺得有我們倆這樣靠得住的伙伴,心里既踏實又開心吧。” 既靈非常認(rèn)可這個答案:“一定是的。” ☆、第24章 第 24 章 南鈺的確是如假包換的塵華上仙,司塵水, 已在此仙職上兢兢業(yè)業(yè)了二十年。作為塵華上仙, 他的主要職責(zé)就是守好思凡橋, 兼顧照看整個九天仙界的塵水, 以免人間的一些妖魔邪祟從塵水混入九天仙界,也偶爾敲打一下有事沒事就去人間鬧騰一下的散仙。 雖說人間與東海相連通的河流湖泊也算塵水,但只要水里的動靜沒影響到九天仙界的塵水河, 那就與他塵華上仙無關(guān), 所以升為上仙二十年,他下凡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這寥寥幾次的人間塵水動蕩影響九天塵水, 罪魁禍?zhǔn)锥际窍路灿瓮娴纳⑾? 換句話說, 也只有仙人才能隨便攪動一下人間塵水, 就讓九天塵水有了動靜。 這是南鈺一直以來基于經(jīng)驗得出的認(rèn)知。 結(jié)果這次順著動靜去人間,發(fā)現(xiàn)在塵水邊鬧騰的是三個凡人, 讓他著實驚詫不已。 但他是上仙,就像真名不可能報給凡人一樣,情緒自然也不可能寫在臉上。 后來一打聽, 水中有“妖物”,他才多少有了數(shù)——三個凡人不大可能有震動九天塵水的力量, 但“妖物”就難講了。 然而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始料未及。 當(dāng)站在深潭水邊時,他感覺到的不是妖氣, 竟然是一絲……仙氣。 什么回天上取法器都是幌子, 他的法器就是他的劍, 按兵不動也不讓那三人輕舉妄動,不過是他想爭取時間先探出一些深淺。 帶仙氣的東西,可能是仙物,可能是仙獸,可能是仙人,而仙物、仙獸可能有主,仙人就更不能隨便動武了。 唉,哪就弄出來這么一檔子麻煩事。 從塵水中冒出頭的時候,南鈺在心中重重嘆口氣。 立于思凡橋邊幫忙暫且照看一眼塵水的淵華上仙褚枝鳴是個穩(wěn)重踏實的青年,燕頷虎須,看似勇猛兇狠,實則心性純善,堪稱溫良恭儉讓。 “怎么這就回來了?虛驚一場?”本以為友人下凡一趟至少也要個半時辰,未料眨眼而返,褚枝鳴便順著最有可能的方向猜測。 南鈺擺擺手,清朗的少年臉皺成一團:“別提了,特蹊蹺,弄不好要棘手?!?/br> 面對友人,他恢復(fù)本性,再不端著那累死人的上仙氣度。 褚枝鳴不是個好事的性子,便也不細(xì)打聽,只問:“那該如何,需要我?guī)兔???/br> 南鈺不跟對方假客氣,直爽道:“你幫我看著點思凡橋就行,我去找我?guī)煾竼枂??!?/br> 褚枝鳴點頭,只道一句:“這里有我,你放心。” 南鈺沒言語,只感激地看了他一下,一切盡在眼神里。 相識多年,南鈺總嫌褚枝鳴太過一本正經(jīng),說話也好做事也罷都一板一眼,幾近無趣,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在需要借一把力的時候,這樣的朋友讓人安心踏實。 告別褚枝鳴,南鈺直奔岱輿仙山。 岱輿是距離九天寶殿最近的兩座仙山之一,無數(shù)有司職的上仙居于此,其中也包括南鈺的師父——庚辰上仙,鄭駁老。 庚辰上仙司職星象,歷來都是最受天帝器重的上仙位之一。 其實在九天仙界,壓根沒有“師徒”一說,尤其像南鈺和鄭駁老,皆為上仙,即便庚辰上仙更被天帝器重,名義上兩個上仙位仍無分高低,該平起平坐。 但南鈺和鄭駁老的淵源不止于此。 數(shù)百年前,在二人都還沒成仙的時候,南鈺就是鄭駁老的徒弟,只是不知他有福還是他和鄭駁老生辰八字太相合,總之就是他十四歲投入鄭駁老門下,跟隨師父剛修行三年,師徒二人就雙雙成仙。 當(dāng)然鄭駁老比他的修行高多了,故而升仙之后沒多久就做了庚辰上仙,而他則是在九天仙界做了幾百年的散仙后,方才夠格做這個塵華上仙。 但無論身份如何變化,他和鄭駁老的師徒情分從未變過,而師父也不愧為師父,每回他遇見什么難事,鄭駁老三言兩語就能幫他指點迷津。 剛抵達(dá)岱輿,還沒往庚辰宮去,南鈺就聽見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你~器碰撞聲響,自西而來,由遠(yuǎn)及近。 南鈺莞爾,駐足向西而望,好整以暇地等著。 沒多久,一渾身掛滿破銅器的老頭映入南鈺視野。老頭鶴發(fā)亂須,蓬頭垢面,周身懸掛的破銅器就像盔甲,走起路來晃晃蕩蕩,叮叮作響,跟穿著盔甲似的。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庚辰上仙鄭駁老。 南鈺早習(xí)慣了師父的神神道道。其實剛成仙的時候師父沒這樣,雖近五十,但仙風(fēng)道骨,智慧儒雅,看著就像四十出頭。結(jié)果當(dāng)了庚辰上仙之后,天天沉迷星象,如今幾百年過去,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了白發(fā)長須的老頭,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