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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算,就知我徒今日會來——”還離得老遠(yuǎn),鄭駁老就大聲嚷嚷道。 南鈺笑,哄著這位老小孩:“是了是了,什么都瞞不過您?!?/br> “又遇上什么事了?”鄭駁老來到南鈺面前,話問完了,身上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還沒消停。 南鈺無奈伸手,扶住幾個叫得最響的“掛飾”,才低聲道:“有個物件落在了人間塵水,卻攪動了九天塵水,我不敢妄動,想拿輪廓請師父辨認(rèn)?!?/br> 鄭駁老挑眉,見徒弟沒像往常一樣調(diào)侃“你不是會算嗎,算一算我來干嘛”,言語間更是收斂隨意,滿是正經(jīng),便也難得不打趣,直奔主題:“拿來我看?!?/br> 南鈺掌心朝下,輕輕一劃,腳邊云霧里就映出了譚云山的“畫作”。 鄭駁老低頭看了半晌,忽然低聲道:“隨我回庚辰宮。” 不能在外面講只能回庚辰宮說,證明這物件不尋常。南鈺一顆心往下沉,轉(zhuǎn)瞬,已隨鄭駁老入了庚辰宮。 庚辰宮是庚辰上仙的宅邸,原本只是居住休息的地方,就像南鈺需要守著塵水和思凡橋一樣,庚辰上仙每日的大部分時間也該待在九天寶殿旁的庚辰殿中,隨時觀星卜卦,將異動稟報天帝,當(dāng)然天帝若需要問事情,也可立即找到人。 但到了鄭駁老,這庚辰上仙當(dāng)?shù)镁碗S意多了,前些年還算老實(shí),最近這一百多年,仗著天帝睜只眼閉只眼,他也就徹底不去庚辰殿了,反正星辰哪里都能看,卜卦何處都能做,不耽誤盡庚辰上仙的職責(zé)。 庚辰宮內(nèi),南鈺剛一坐定,鄭駁老便催著他重新現(xiàn)出那副圖。 南鈺照做,于桌案上映出白鬼山深潭邊那塊畫著譚云山所見的地面,并將下凡的所見所聞,包括那三人說的幽村三年不見夜,都講給了鄭駁老聽。 鄭駁老聽完,一言不發(fā),只鋪開紙張,研磨潤筆,轉(zhuǎn)眼間,便將那輪廓謄于紙上。 筆墨勾勒的輪廓比樹枝畫在土上的情緒許多,南鈺終于看出端倪:“這是……宮燈?” 鄭駁老沉吟片刻,道:“確切地說,是蒼渤上仙在天帝壽宴時獻(xiàn)的日華寶珠?!?/br> “日華寶珠?!師父你可別嚇我……”南鈺在察覺到仙氣時就懷疑過是仙物,但萬沒想到是如此珍貴之物。 “不會錯,當(dāng)時天帝大悅,立刻命人將寶珠做成宮燈,宴會還沒結(jié)束,宮燈就做好了?!编嶑g老指指物件下部的蓮花輪廓,又指指物件上部看不出是什么造型的起伏輪廓,解釋道,“這個是宮燈的蓮花底座,這個是上面雕的繚繞浮云,日華寶珠就鑲嵌在中間,所以你看側(cè)面這里,圓潤光滑,就是寶珠?!?/br> 南鈺聽過日華寶珠的名號,但那次壽宴時他還是散仙,根本沒資格參加,算一算,已經(jīng)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不禁有些沒底:“師父,都過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能肯定沒記錯?” 鄭駁老皺眉,言語間頗為不滿:“你這是質(zhì)疑為師?” 南鈺立刻提高聲音,顯得特真心實(shí)意:“怎么會!如果這九天仙界只有一個人能憑輪廓認(rèn)出此物,那也只能是師父!” 鄭駁老捋捋亂七八糟的胡子,滿意了:“別的東西我還真不敢講,但這件我記得太清楚了。當(dāng)時的仙匠為了諂媚,特意下面雕蓮花,上面刻浮云,寓意寶珠下踏青蓮,上頂浮云,不染纖塵,不眷九天,于天地間自成一道清流……嘖嘖嘖,這一句句簡直就往太……” “師父——”南鈺連忙出聲阻止。 鄭駁老也意識到了,立刻“自覺住口”。 南鈺簡直驚出一身冷汗,好么,隨意慣了的師父,差點(diǎn)把天帝的名諱順嘴出來。 鄭駁老畢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清了清嗓子,就若無其事繼續(xù)了:“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仙匠一句句都是沖著天帝心坎去的,那天帝當(dāng)然受用了,眉開眼笑的,當(dāng)場大賞仙匠,還讓眾上仙圍著宮燈欣賞,為師最后差點(diǎn)被寶珠閃瞎?!?/br> 南鈺知道自己師父和天帝亦君臣亦知己,前些年鄭駁老還老老實(shí)實(shí)守著庚辰殿的時候,有事沒事就和天帝湊到一起下下棋,論論道,而今鄭駁老這樣晃蕩,那么多上仙告狀,說他行為乖張,天帝也都含糊打發(fā)了。 但關(guān)系再好畢竟是上下有別,一些最基本的君臣之道還是要有的。 “師父,”南鈺跟鄭駁老不藏著掖著,怎么想怎么說,“天帝雖然待你寬厚,但你也別太過……” 鄭駁老斜眼看自己徒弟:“行啊小子,當(dāng)上塵華上仙了,就敢教育師父了……” 南鈺這叫一個冤,剛想分辯,就聽鄭駁老又道—— “放心,雖然明明是天地之尊,卻非要覺得不戀紅塵不眷九天才是清新脫俗這一點(diǎn)實(shí)在讓人很難忍,但什么可以說,什么不能說,什么玩笑得,什么玩笑不得,為師心中有分寸?!?/br> 南鈺想著剛才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太昊”二字,對師父的“分寸”實(shí)在很難放心。 但鄭駁老放浪形骸百年了,就算真能改,也不在這一時半刻,眼下還是解決這遺落人間的日華宮燈比較重要:“師父,既是天帝喜愛之物,理應(yīng)由仙婢好生看管,怎的入了人間塵水?” 鄭駁老歪頭抓腦琢磨了半天,不太確定道:“好像那燈很久之前就被天帝當(dāng)成賞賜給誰了?!?/br> 南鈺追問:“給誰了?” 鄭駁老搖頭:“為師都這么大年紀(jì)了,哪里記得住這些。” 南鈺簡直想給師父磕頭:“三百年前的事情您記得真真,那之后的事情倒忘了?” 鄭駁老很認(rèn)真地說:“如果賜燈的時候天帝又有一番高談闊論,那我說不定能記住?!?/br> 南鈺沒時間聽師父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直接問:“那依您看,我該怎么辦,那三個凡人還等著呢,我再不下去,他們說不定又要動手了。” 鄭駁老看了沒出息的徒弟一眼:“三個凡人而已?!?/br> “但是動靜震到了天上塵水,”南鈺苦惱道,“現(xiàn)在好了,確定那是天帝喜愛之物,萬一塵水繼續(xù)震動,仙物又在塵水中被凡人傷了,我真是數(shù)罪并罰?!?/br> “怎么都幾百年了,還這么毛躁?!编嶑g老就看不得徒弟毛頭小子的樣,不耐煩地?fù)]揮手,“你去仙器庫借一下鎖仙袋,下去先把宮燈收了,為師盡快幫你打聽,看天帝究竟把這燈賜給了誰,萬一真?zhèn)藷?,也好提前說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鈺總覺得這是兵行險招:“弄壞了天帝御賜之物,他能跟我大事化小嗎?” 鄭駁老沒好氣地敲了下徒弟的頭:“他弄丟了燈,你弄壞了燈,追究起來誰也跑不了!真是,我怎么教出你這么個榆木腦袋!” 南鈺恍然大悟,可不嗎,這事兒捅出去,被賜燈那位更糟心,保不齊還要請他保密呢。師父真是…… “老狐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