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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地沒個正行,但是很少會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模樣,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柔軟的帕子落在皮膚上的感覺很舒服,李恣感覺到焦慮的心立刻緩了下來,其實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冷漠地不像人,就拿一年前殺了石南林那樣,一般的修真不都這么寫“女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殺人了,我怎么能殺人?”然后再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才接受這種事。 可她不!從小寄養(yǎng)在親戚家李恣,的確是個十分漠然的人,她上學那會兒,有幾個不學無術(shù)的男同學經(jīng)常嘲笑欺負她,各種法子折辱,每一次李恣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忍了下來,終于有一天,那幾個男同學又欺負她的時候,李恣不聲不響從書包里摸出一塊板磚就砸了下去,幾個男孩子腦袋都挨了不止一下,血都出來了,可是李恣還是十分平靜,甚至還笑了。 她智商不高,起碼在宮斗文里不一定能活不下去,如果給她安排個種田文李恣也就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可偏偏是這里,弱rou強食的世界,生存法則被無線擴大,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那顆兇殘的心,正在逐漸復蘇。 “沒事?!崩铐Φ寐冻鲆豢诎籽?,樣子傻乎乎的,“看你今天那么漂亮,我心跳加速,一時喘不上來氣而已?!?/br> “慣會油嘴滑舌!”林嫣兒瞪了她一眼,知道這家伙沒說實話,卻也沒有逼問。 “喲,我說呢!”譚清清扭動著小蠻腰,“原來在這里打情罵俏來著,”她捂著嘴巴,笑容滿面,“也不知羞!” 譚清清聲音不大,可是修真者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人,練武場還有一些人尚未離去,這下都聽見了。 李恣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怎么總喜歡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而譚清清也是不忿的,這個李恣!先頭不是喜歡我來著嗎?怎么又和林嫣兒攪在了一起? 要是被李恣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估計只會翻一個大大的白眼,覺得自己高貴別人甚至不配看你,現(xiàn)在不理你你又不滿了,是個什么道理? “你有事?”李恣按住林嫣兒的手,如今譚清清進階筑基期,可是林嫣兒已經(jīng)到了筑基期二層,仍舊是壓她一籌,不過李恣覺得這當口最好低調(diào)一些。 “我……”譚清清張了張口,“掌門師尊叫你去見她?!?/br> 什么?李恣還以為掌門早都將自己忘了呢,怎么又想起來見她,又思考了一下,大概還是這一睡就是一年惹的禍,也就點頭應下了,她可知道這掌門對自己可不是表面上那么慈愛,心里也存了警戒。 看到李恣就是點點頭,都沒有拿正眼讓自己,譚清清心下惱怒,又不好明說,何況林嫣兒還站在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干脆跺跺腳,轉(zhuǎn)頭走了。 林嫣兒也沒把譚清清當回事,小公主脾氣大,總是喜歡到哪里都有人追捧,她瞅著李恣,見她一臉難色還以為是犯了慫,干脆道,“走,我陪你去掌門那兒!” 第三十一章失去耐心 “坐吧?!?/br> 李恣打量著掌門周玉梅,果然人如其名,如玉似梅,10雖然聽說已經(jīng)一千多歲了,仍然皮膚細膩,容色不減,而且對她還是很溫和的,這不就賜座了嗎? 她也沒客氣,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掌門尋我何事?”目光澄澈,直視著周玉梅。 “無旁,”周玉梅頜首,“你閉關(guān)一年才出來,可是因何如此?你娘親當年將你托付于我,本座略表關(guān)懷而已。” 瞧瞧,明明就想問她為什么突然陷入深度修煉狀態(tài),可是卻還要做出這副冠冕堂皇的樣子,好像在關(guān)心她一樣,李恣在心里嘖嘖,你能扯,我就不能扯? “是這樣的,”李恣很鎮(zhèn)定,“我那天夜觀星象,看浩繁星辰,一時有所感悟,才會如此?!?/br> 她早就料到這次閉關(guān)會弄出一些動靜,畢竟在煉氣期就陷入深度修煉狀態(tài)的,應該不是很常見,所以早就想好了措辭,只是沒想到這么嚴重,將掌門都勾出來了。 說完之后,房間里就沒有了動靜,她抬頭一看,周玉梅用手支著頭,另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打著桌子,好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其實周玉梅的確是在懷疑什么,李錦屏,你便是死,也不肯告訴我那東西究竟在哪里,可是這些年來,整個落霞門都被我翻了個遍,你能把東西放在哪兒?這么想著,周玉梅就把目光投在了李恣的身上,后者一愣,雙手捏著衣角,似乎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看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好的男兒,偏偏做出如此女性化的動作,周玉梅心里鄙夷,隨機又滿意自己將李錦屏的兒子,教成這幅模樣。不過她生性猜疑心便重,心里也有些懷疑李恣是故意做出這副模樣來的。 原本一個人常年的停留在煉氣期二層,就足以令人懷疑了,就算是再廢材的五靈根,也斷然不會這樣的,然后一下子又閉關(guān)一年,該不會是……得到了那寶貝吧? “你不必害怕,”周玉梅緩緩道,這些年來,她表現(xiàn)得對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當然其中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那東西,然而在長久的試探之后,她終于灰了心,才放任譚清清將李恣的腿打斷,“我問你什么,你便照說就好?!?/br> 李恣點點頭,“是,掌門?!?/br> “你娘親生前,可曾交給你什么東西?”其實這句話剛問出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李錦屏死的時候,李恣才三四歲,懂些什么?其實她原本是想要問那寶貝的下落,可是想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那件寶貝的樣子是什么都不曾見過,師傅終究偏心! 李恣搖搖頭,一副茫然未懂的樣子,心里卻警戒起來了,她在很多地方,還是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直覺的,比如說現(xiàn)下她就已經(jīng)猜到,或許自己那位便宜老娘,給自己留下了什么寶貝,這才導致落霞門如今的掌門周玉梅,留著她到現(xiàn)在沒殺。 早就料到如此,周玉梅微微失望,其實她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畢竟這么多年來,旁敲側(cè)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這小子不是在撒謊的話,那么就是他也不知道。 可是那一年多的閉關(guān)又是怎么回事呢?“這一次陷入深度修煉狀態(tài),對于你而言是極有好處的,如果領(lǐng)悟到了什么,大可說出來,本座自當提點于你。” “也沒什么,”李恣嘆口氣,“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br> 哦?周玉梅目光一閃,“夢見了什么?” “我夢見了我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