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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方?!恐懼傳遍全身,我連尖叫都來不及。 天空消失在眼前,我感到有人抱住了我,然后是沉沉地落地,之后我便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一股青苔的腐朽氣味撲鼻而來,耳邊有水滴的聲音。四周一片昏暗,只能隱約看清點(diǎn)東西。 竟然有這種事?!突然起了滑稽的念頭,也許上帝給我準(zhǔn)備的是活埋的結(jié)局,讓“簡安桀”以這種方式消失在人世間,倒也干凈利落,連葬禮都省了。 身上一開始的麻木感過去,疼痛漸漸襲來,一時(shí)倒分不清到底傷在哪,只是奇怪痛楚并沒有想象中厲害,我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身下不是冷硬的碎石,反而有幾分溫暖。 我想到什么,忙掙扎著想起來,但腰卻被他一只手死死攬著,前一刻的經(jīng)歷又讓我手腳發(fā)虛。我動彈不得,“你還活著嗎?”我力持冷靜,不愿去深想他“見義勇為”背后的意義。 耳邊響起一聲輕微的悶哼,我等腰部的束縛松開,連忙翻身坐到一邊,黑暗中一地的碎石硌得我難受。 “你……沒事吧?”他的嗓音有點(diǎn)沙啞。 “我還死不了?!?/br> 我聽到他低沉地笑了一下,隨即連咳了兩聲,“那就好?!?/br> “席郗辰,你是跟蹤狂嗎?”我猜他一定是一路跟著我來的。這人真變態(tài)! “我有幾天假期。”他說,聲音在這地底下聽起來有些蒼涼,“每一年的這時(shí)候,我都給自己放幾天假,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br> 我管他放假要做什么,跟蹤我就讓我覺得反感,但我沒力氣再跟他爭論。我的眼睛已經(jīng)慢慢適應(yīng)這里的光線,可以勉強(qiáng)看清這是一條狹長的甫道,前面一堆碎石堵死了去路,碎石上方應(yīng)該就是我們掉下來的地方,而后面是一片幽暗。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難道跟他一起死在這里? 我隱約看到旁邊的人站了起來,在墻壁上摸索了一陣,接著聽到輕輕的連續(xù)的啪啪的脆響,像在敲擊什么東西,閃現(xiàn)出點(diǎn)點(diǎn)火星,之后是突如其來的光明,他不知用什么點(diǎn)著了一把幾乎破爛不堪的火把。 密道更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眼前,被青苔與滲下的水融得凹凸不平的地面,墻上承載火把的那些金屬銹跡斑駁。 我起身,這才看到他拿著火把的那只右手有些血跡,而左手握著一塊懷表,金屬鏈子繞過他的指尖靜靜垂著,表蓋上一顆璀璨的藍(lán)寶石極為醒目。 “昌樂藍(lán)寶石,在被地質(zhì)勘探人員發(fā)現(xiàn)前,是被山村里的老人拴在煙荷包上用來打火點(diǎn)煙的。沒想到今天它還能恢復(fù)原本的作用?!彼业吐暯忉?。 “沒有打火機(jī)?”微微的訝異過后我又懊惱自己多余的好奇。 輕微搖曳的火光在他臉上跳動,“我不抽煙?!?/br> 不知為何這平白無奇的話里竟讓我產(chǎn)生了另有隱情的錯覺。 “以前法國的貴族有修建密道以備不時(shí)之需的習(xí)慣?;蛘呤菫榘刀汝悅},或者是為逃離迫害?!毕酵搜矍岸滤懒送ǖ赖哪嵌阉槭凹热皇敲艿?,這邊走不通,另一頭肯定有出口。這座城堡不大,地道也不會修太長。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去?!?/br> 眼前的男人,擅長隱忍,既冷漠又工于心計(jì),話總是說一半咽一半,讓人摸不清他真實(shí)的意圖,如此直白的闡述倒是頭一次。我促狹道:“席先生還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br> 席郗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走吧?!闭f完舉著火把走到我前面向黑暗中走去。 第六章 對你,我從不反悔 我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走著,他右手的血好像一直未止住,我告訴自己別去多管閑事——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想到我的手機(jī)放在外面的包里,那么他的呢? “你手機(jī)有帶在身上嗎?” “沒帶?!?/br> 他這種大忙人竟然出門不帶手機(jī)? ! “今夭我不想被別人打擾?!?/br> 我冷笑,心想:我也是。然后又聽到他說:“這地道如果有岔路,我們會浪費(fèi)一點(diǎn)時(shí)間。”又是一句解釋,有種安撫的味道。 我現(xiàn)在確實(shí)又渴又后怕,筋疲力盡。 “不用擔(dān)心?!?/br> “如果最終發(fā)現(xiàn)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了呢,也有這種倒霉的可能的,不是嗎?”畢竟連“塌方”這種事都能遇上。 那道修長的背影停下,轉(zhuǎn)身與我對視,火光在他的眼中閃爍不定,“我會讓你出去。” “你有幾成把握?” “我會讓你出去?!彼貜?fù)道,平淡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淡郁。 我笑道:“的確,我必須出去。我想席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蔽也慌滤?,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死,不想同他死在這里。 席郗辰的臉色變得有點(diǎn)不好看,“走吧?!?/br> 火光隨著他的行走晃動著,我停了一下跟上去,大概又走了十來米,水滴聲大了些,苔鮮類植物也明顯增多。 “地面很滑,小心一點(diǎn)。” 還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我沒有搭腔,因?yàn)楦杏X到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不行,我開始不動聲色地扶看墻走,希望能節(jié)省一些力氣,在找到出口前不至于在他面前倒下。 “還好嗎?”近在咫尺的聲音讓我心驚地抬頭,然后反射性地?fù)]開要扶我的手。 “不要碰我,席郗辰!”我的情緒已經(jīng)壓抑到極限,因?yàn)檫@種環(huán)境,因?yàn)檠矍斑@人! 剎那間周圍一切歸于死寂,他看著我,神情冷峻,慢慢地眼中浮上來一層沉痛,然后他猛地將我拉進(jìn)懷里,那力道有種不顧一切的放縱。我驚覺后掙扎,卻換來他更緊窒的相擁,我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耳垂,這讓我難以忍受!我聽到他暗啞地說:“你信不信,就現(xiàn)在,在這里,我不管對你做什么,出去后,沒人可以把我怎么樣?” “你這瘋子,你放開我! ' ,這樣的席郗辰我未曾見過,讓人心驚! “就算是瘋子,我也是為你瘋,簡安桀,安桀……”他的聲音逐漸柔了起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才能不再恨我,不再排斥我?” 他松開了我,但眼睛依然緊鎖著我。這樣的話、這樣謙卑的語調(diào)、這樣坦誠的眼光,我心口某一處好像被人抽動了一下,刺心之悸。我壓下心底所有的慌亂直視他,原以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結(jié)果卻仍被他挑起心緒! “告訴我,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他抬手伸向我的臉,帶著平和的懇求。 臉上的冰冷觸感讓我驚醒,我打開他的手,“我說過不要碰我!” “為什么我會允許自己來找你?你一向?qū)ξ亿s盡殺絕?!彼粗?,眼中充滿哀傷,“安桀,你對我不公平,你一開始就將我徹底否決,我做什么都像在做無用功??擅髦赖貌坏浇z毫回應(yīng),我還是無法放手,真是像足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