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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下滿腔氣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的,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你那么聰明……”他苦笑出來,“你知道怎么把我弄得痛不欲生,怎么把我推向深淵?!?/br> “你胡說什么?”這樣的反駁連自己聽著都覺得無力。 “即使是死罪也應(yīng)該有期限的是不是?那么,我可不可以選擇提早服刑?”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對于這種完全不能把握的狀況我開始有點手足無措,冥冥中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我不是胡說,我只是……”火把掉在了地上,火光暗了暗,隨后我被他抵在了后方的石壁上。因為他一只手放在我腰后,我的后背并沒有感到很疼,但也逃脫不了,而他眼中的悍然不顧更是讓我的心不由一凜。我想起那天的強吻,以為他又要……“席郗辰,不要逼我恨你!” “你已經(jīng)恨了不是嗎?”他在笑,但又帶著一種悲情的決絕,然后我感覺到自己的手里被塞入了一樣冰冷鋼制的東西,在我意識到是什么時,他已抓住我的手猛然刺向他的胸口! 瞬間,鮮血染紅了他那件白色襯衣,暈出一朵詭異的艷紅色牡丹。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是瘋了嗎?手上濕熱的感覺讓我不得不承灘一切并不是幻覺! 我死命地推開他,席郝辰踉蹌地退后了兩步,頹然地靠在了后面的墻上,即使相隔一段距離我依然能清晰地聞到那股血腥味。 “你真是瘋子!你真是瘋子!” 沽血的軍刀滑落,我轉(zhuǎn)身向密道深處跑去。他憑什么這么做?荒謬至極,荒謬至極! 地道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拖著沉重的雙腿拼命地向前奔跑,耳邊的風強勁得就好比此刻自己徹底慌亂的心。直到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膝蓋重重地磕在石道上我才停止?;鹄甭槌母杏X傳來,竟讓我覺得好受——席郗辰,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要......亂了,全都亂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當我看到他靠著墻坐在地上,眼睛閉著,心下一驚,跑過去抓住他的肩膀,“席郗辰!”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說要帶我出去嗎?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反悔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開口是未曾有過的溫柔,“我會帶你出去?!彼斐鰜碚囱氖謸嵘衔业哪槪鞍茶睢钡粼诘厣系幕鸢阎皇O卵傺俚囊幌?,那一縷火光搖曳了下終于熄滅,“對你,我從不反悔?!?/br> 這樣的親近在沒有絲毫光亮的黑暗中更加讓我不知所措。 “如果早知道這樣能換得你停下來聽我說會兒話,我會早點這么做?!彼麣庀⑽⑷?。 “你真的是……瘋子。” “對不起,嚇到你了?!彼穆曇魩е溉唬拔抑皇遣恢涝撛趺崔k了?!?/br> 我淡嘲道:“你席郗辰那么能干,怎會有事能難倒你?” “對你我一直都是束手無策的。”溫和的聲音有些許不自然,然后他將頭抵在了我肩上,“我們確實要快點出去才行,否則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里?!彼穆曇粼絹碓饺?。 我咬牙切齒道:“我來這種破舊的地方逛是傻,你自殘更蠢?!闭f著我扶著他吃力地站起來,“現(xiàn)在怎么辦?火把都滅了,怎么走?” “那把也燒得差不多了,這附近的墻上應(yīng)該還有,我找找?!?/br> “你的傷……”我有點無措地制止他,“我來找,你站著別動。” 我聽到黑暗中他輕笑了一下,“我不動。” 我反身去摸墻壁,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把,但黑暗中我又不知道席郗辰在哪兒了,可又實在叫不出口,只好伸著手像盲人走路一樣摸過去,沒一會兒我的的手被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五指交纏,他問:“找到了?” “嗯。”我抽出手,把火把交給他,他用藍寶石在墻上摩擦再次點著了火。 再度亮起的空間里,我看到他臉色蒼白,“你......” “我沒事”他掩嘴咳了一陣,費力道,“這密道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沒有岔路,我們走到頭就行了,再堅持一下,應(yīng)該馬上就能到出口了......安桀?” 我們被困應(yīng)該還不久,我卻好像挨了三天三夜無食無水的日子,我咬了咬下唇,一陣陣昏眩席卷而來,終究體力不支地陷入黑暗 鼻息間聞到一種清香,那是一種淡淡的薄荷味道。 我感到有暖和與干爽的東西包圍著我,醒來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窗外是藍天白云。 我睜開眼呻吟著坐起來,覆蓋在我身上的西裝外套隨著我的起身而掉落,膝蓋上之前摔傷處包著一塊格子方巾。沒有天空,沒有天花板,映入眼簾的還是那斑駁的甬道和不明不暗的火光。 剛才的溫暖原來是夢。 席郗辰跪坐在旁邊,眼中滿是焦慮,見我清醒,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許尷尬。 唇齒間的那股清淡香味還未徹底散去,我下意識地摸了下唇。我看著他,他的右手垂在身側(cè),沒了西裝的遮掩,潔白的襯衫上那朵絳紅的牡丹更清晰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不可否認他有張好看的皮相,棱角分明的臉,高挺的鼻梁,英俊不凡。發(fā)現(xiàn)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他側(cè)過臉輕咳了一聲。 我睡了一下,頭腦清明了一些。 他胸口襯衣上近乎黑色的嫣紅似乎沒有染開去。 我又望了眼他的右手,為什么血比一開始看到的時候要滴得多了? 手又受傷了嗎? 什么時候? 腦中有什么閃過,剎那間如醒酮灌頂,渾身冰涼!我竟然又一次被這些虛假的表象給欺騙了!怎么忘了呢?這席郗辰多有城府,他怎么會做那種損己的事? 先前的無措還有因他而起的擔憂還迷亂地殘留在悸動的尾音,現(xiàn)在卻成了嗤笑我的笑話。 席郗辰站起身,卻仿佛昏眩般停滯了下,右手扶向石壁穩(wěn)住身體,一縷血絲沿著石壁崎嶇的紋路滑下。 “可以起來嗎?”他低頭問我,扯起的笑容是一片溫柔,放下的右手狀似不經(jīng)意地擦過墻面,把那血抹去。 “我在你……睡的時候,去前面看過,再走十來米面,就有階梯可以上到地面,但打開地面石板的開關(guān)損壞了?!甭曇魸u漸弱下去。 我站起身,不動聲色地聽著,眼瞼垂下遮去一切情緒。 “除非……”他欲言又止。但我不想再聽他多說,只想盡快離開這里。我向前走去,席郗辰跟在我后面,斷斷續(xù)續(xù)有悶咳聲傳到我耳朵里。我冷冷一笑,其實你何必如此?再也沒了想去關(guān)照的心情,因為明白了其中的虛假。 當我看到前方有天然的光線時我加快了腳步,在光灑下來的地方我停住而且,前面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