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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是,很多人忘性很大,這事出了沒多少年,大家已經(jīng)忘記了,又覺得蘇富比和佳士得這種大拍行,手上經(jīng)營著最干凈最無價的藝術(shù)品。” 南音想到君顯曾經(jīng)不止一次憂心忡忡和自己說的事情,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以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改變,妄想一己之力對抗西方社會幾百年形成的某些潛規(guī)則,那簡直不可能。 自己的信念搖搖欲墜,她看著樊誠問,“為什么告訴我這個?” “你不是想知道霍先生是做什么的嗎?”樊誠笑著說,語氣帶著逗小孩子的漫不經(jīng)心,但卻緊緊盯著她的臉,好像要看出她有多驚訝。 南音的確是驚訝的,霍先生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樊誠說,藝術(shù)品市場已經(jīng)運作了上百年。 每一種藝術(shù)品背后都有人cao控,他們需要成為熱點的時候,那東西才會爆發(fā)出價值…… 難道……他所說的,背后cao控的那種人,就有霍先生! 她不敢想。 這對于她來說,是曾經(jīng)太遙遠的存在。 門開了,有人扶著門,霍先生從那邊走了過來,南音望著他,像初相識,他背后是隔壁房間墻上繁瑣的裝飾墻,華麗到言語難述,襯在他的身后,像個美麗的帝國,她的心提在嗓子眼,嗓子發(fā)干,眼睛也發(fā)干,好像終于明白了那一身威儀從何而來。 霍許看她臉白白的,全無血色,看向樊誠,“怎么了?” 樊誠站起來,笑著說,“給她說了佳士得蘇富比聯(lián)合作價的事情。她太意外了,還是個小孩子?!?/br> 霍許走過去,南音趕忙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他,她剛剛坐著霍許的位子。看霍許坐下,她站在旁邊,小聲說,“是你特意讓樊誠告訴我這些的嗎?” 椅子一轉(zhuǎn),霍許對向她,“你不是一直鬧著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br> 南音低頭說,“可和我的預(yù)期一點也不一樣,你應(yīng)該給我點心里準備。”她的聲音很小,帶著怨怪。 樊誠站起來,笑著往外走。 門關(guān)上,屋里就剩下兩個人,南音忽然沒由來地又緊張,手一緊,忽然被人拉住,她詫異地看著拉她手的人。 霍許卻看著她的手,揉了揉手背,又翻過來,看向她的手心,低沉地聲音說,“為什么意外?你以前覺得我是干什么的?” 南音只是看著自己被抓的手,這……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她站在那里,窘迫地像個小丫頭,快生銹的腦子努力轉(zhuǎn)了轉(zhuǎn),才說道:“我……我以為,你該是那種家境很好,蒙了祖蔭的一類人。所以總怕別人謀害你的家產(chǎn),出門總帶很多人?!?/br> 這話太老實,太坦白,太實在,實在到,霍先生都愣了。 他看著那被自己拉著的手,而后又抬頭看她,她低著頭,臉白生生的,兩條眉毛,不是半月彎,卻好看的撩人,一對上這對眉,這雙眼,心跳一下就凝固,隨即加劇。 她一臉不知所措的窘迫,純?nèi)?,對男人卻是真正的殺手锏,無聲無息,悄然就擠入了別人的心。 他一伸手,就把人拉到了懷中。 南音被嚇壞了,她僵在他的懷里。霍許右手圈著她的腰,左手摸著她裙腰上的掛飾,淡聲說,“就算有祖蔭可以蒙,也是為了子女可以當做跳板,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而不是坐享其成——那之后是坐吃山空?!?/br> 南 音什么都聽不進去,她的全部心神都在腰上,他的手指,撥動的不是她腰上的叮里當啷,而是她顫巍巍的心神,她全部的感官,都聚集在了那方寸之間,感受著那每 一下撩撥,心飄到空中,又落不下來,更別提,摟著他的人是那個,他那一身的威勢,氣勢,現(xiàn)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要,無法呼吸了。 霍許卻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僵硬,又慢慢道:“05年,佳士得成交了‘鬼谷子下山’元青花,成交價2.3億,那是當時全世界最昂貴的陶瓷藝術(shù)品。” 南音支離破碎的理智漸漸被拉回來。 霍 許卻忽然停了手,把她腿彎一抱,讓她實實在在坐在了他腿上。南音剛想掙扎,他靠了過來,近的能親到她,那帶侵略性的氣息還有動作,南音的腿瞬間軟了,卻聽 他說,“可是成交的東西誰也沒見過……”他的氣息盡在咫尺,南音攥著他的衣服不知所措,腦子里完全成了一片白茫茫。 一個吻落在臉上,“……但從那之后,元青花三代的官窯瓷器價格飛漲,巨量的瓷器回流國內(nèi),沒有那天價的成交,怎么會引起國內(nèi)藏家的頂禮膜拜,南音……你現(xiàn)在是站在頂端俯視,知道嗎?” 南音的心跳已經(jīng)完全失控,心神俱碎,那氣息那么近,下一秒,他是不是就要吻過來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神魂顛倒的空隙,她用僅存的理智一使勁,鉆進了霍許的懷里,藏住了自己的臉,還有心跳。 ☆、第105章 南音的心亂了,霍先生雖然以前也抱過她,但那時她在病中,和現(xiàn)在的感覺完全不同,她不知所措,心跳過速,還好霍先生也沒有繼續(xù)勉強她,他很快又有了訪客,而南音,一個人坐在里面,神思飄忽了一早晨。 午飯時間,霍許卻多了一位特殊的訪客,是一個中國人。 南音略好奇,因為一早晨,霍許都是和別人說外文,他真是會太多語種了,完全都不要翻譯,她從開始的震驚,到最后的麻木,直到來了這個中國人。 樊誠怕她餓,端了碟點心來給她,看南音豎著耳朵,努力想聽人家外頭人說的中文,他把碟子放在桌上說,“他是劉長勝手下的秘書?!?/br> 南音去拿碟子的手僵在空中,“這名字,怎么聽著有點熟?” 樊誠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靠近她低聲說了句。 南音恍然大悟,“這么大的官,難怪我想不起是誰。平時沒交集呀?!?/br> 樊誠望了望天花板,低頭又摸了摸眉間,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怪不得霍先生喜歡她,這說話的直白天真勁,真不知說她什么好,把碟子推到南音面前,“你吃?!?/br> 南音捏了塊點心,“那你繼續(xù)說?!?/br> 樊誠說,“我還說什么呀,你這么心大,以后就好吃好喝的過日子吧?!?/br> 南音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反問道,“霍先生平時都這么忙,連午餐的時間都沒有?” 樊誠搖頭,“今天特殊,他本來沒準備帶你來,所以和這個人,應(yīng)該是約在午餐時間談事情的,現(xiàn)在因為要陪你吃飯,所以改成和人家在這里說話了?!?/br> 南音嘴里的蛋糕帶著可可香,又不見明顯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