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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驕傲,“我是覺得自己快要走了,不想以后想起來霍先生這里,還都是自己病病殃殃的記憶,我這樣,開心的照了照片,以后我想起來這里,都是這樣開心的記憶了?!?/br> 樊誠:“……” 她看樊誠“犯傻”,就對那保鏢伸手,不耐煩地皺眉要魚竿。 那人猶豫著,還是把魚竿遞給了她。 南音接過,美美的坐在那樹上。 樊誠站著離他幾步遠,就聽南音又說,“我準備下周就走,霍先生照顧我這么久,今天我釣條魚給他吃?!痹捯怀隹?,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不用自己前男友的錢,不用霍先生的錢,但現(xiàn)在,釣的還是人家霍先生家里的魚! 她立刻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樊誠站在樹下,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剛準備再把她騙下來,就聽到了車聲,南音和他同時向門口望去。 南音有地域優(yōu)勢,不一會就看到,她驚喜道,“是霍先生的車。他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手里的魚竿晃著,魚鉤彎起水波。 霍許今天回來的早,是因為他今天有訪客。 樊誠遠遠看到,發(fā)現(xiàn)跟著霍許后面的車隊中間,夾著一輛熟人的車。他忙對南音說,“霍先生來訪客了。” 外面說話,始終沒有家里安全,特別重要的客人,在家里見面,體現(xiàn)出主人對客人的重視。霍許很少在家待客,但能被他請到家里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南音捏著手里的魚竿,隔著這么遠,小一百米,她希望霍許不要看到她,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霍許現(xiàn)在每次回家,都習(xí)慣性先往湖那邊看,所以一回來,他就看到了坐在樹上的南音。 真是半天不消停呀,他看看表,他才出去了兩個小時。 樊誠已經(jīng)走了過來,來的客人他也認識,一對英國夫婦,幫霍許帶人進去,又用中文對霍許說,“她說想釣魚給你吃?!?/br> 霍許踩著草坪走過去,幾十米的距離,覺得遠的不可思議。 南音一動不動,坐在樹頂。 他隔著幾步遠,站在那里,看她坐的位置,那延伸出去的樹干,正好在湖的上方,要把她抱下來,還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南音想自己爬回去,可她沒想到霍許這時候忽然回來,有他在,她緊張的怕自己會爬不好,萬一失手掉下去怎么辦? 霍許看她揪著身上藏青色的長裙,這種長袖翻領(lǐng)收腰的裙子,料子很好,穿上像古典時期的淑女,他讓人給她做了幾條,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種大裙擺,爬樹也挺方便,他說,“你是自己爬下來,還是我讓他們開船過來接你?!?/br> 南音遠遠把魚竿遞給那黑人保鏢,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月了,簽證只能住半年必須離境,我快要走了,想著送你點東西,可我又沒錢。就想……就想給你釣條魚?!?/br> 霍許好像沒聽見般,“還不下來?” 南音嘟囔著順著樹干往后倒爬,一離開水面,霍許就走了過來,剛伸手給她,她就拉著跳了下來。 “看!”她拍著衣服,“我不是一點事都沒?!?/br> 霍許看她裙子前面異想天開還系著個小圍裙,伸手過去,看到圍裙里面裝著一堆糖,五顏六色,手機,還有一本不大的書,他轉(zhuǎn)身往回走。 南音連忙提著裙子追上。 倆保鏢遠遠看著,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那樣子很狂野,一點不淑女。 ******* 客人是來吃午餐的,這兩位客人是霍許的熟人,從飯桌上就可以看出。 南音的御用翻譯是樊誠。他坐在南音的旁邊,和她解釋說:“他們剛剛從國內(nèi)的拍賣行,出手了一批現(xiàn)代當?shù)厮囆g(shù)家的畫作,套現(xiàn)了四個億。” 南音鬼祟地問,“現(xiàn)代藝術(shù)家的畫作,也這么值錢?” 樊誠笑,“你就知道高古瓷是不是?” 南音切了塊小羊扒,就聽那男人對霍許又說了一串,樊誠翻譯道:“他說‘自從他們拋售了30多件畫作之后,很多國內(nèi)的報道都說,這是當?shù)厮囆g(shù)品復(fù)蘇的強勁信號。’”樊誠說完就搖頭笑。 南音半點不懂現(xiàn)代的藝術(shù)品,但也知道這種場合不知道要藏拙,她也不問,心里自己思量著,自己以前的眼界太窄了,只知道瓷器,只知道古玩,而國際藝術(shù)品的市場那么大。 就像那天來找霍先生的中國人,他們從霍先生的拍賣行,每一筆成交,都要給霍先生那么多錢,可是就連這樣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粝壬鷴赍X的路子,簡直寬的和他家門前的湖一樣。 飯后,南音和人家也沒什么好聊的,她一個人坐到了溫室里去看書。 皮沙發(fā)上鋪著毯子,她半躺著,想到那天霍許說,如果她喜歡躺在這里,就把這里換一張貴妃椅,她覺得皮沙發(fā)也挺好。旁邊都是滿滿的綠色植物,她伸手,那柔韌的長葉子就卷在了她的手指上。 她翻了個身,心里亂糟糟的,其實今天說走,不無試探,可是霍先生也沒有答應(yīng),這可怎么辦? 她手指使勁卷著那葉子,心里盤算著,如果一直在霍先生這里,他不缺錢,一定不會讓她出去工作。而且他那天……那天那樣對她,以后呢……她想到被他那樣抱在懷里,心跳就能加劇。 臉也火燒火燎起來。 霍許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她對著一盆綠色卷葉植物神情羞澀。那一頭卷卷的長發(fā)散在毯子上,毯子是奶油色,她的頭發(fā)極好,這樣散在毯子上,軟的令人心疼。右手伸過去,直接伸進南音的后頸,左手腿彎,一下把人抱了起來。 南音還正在白日做夢,回憶那天的場景,一下感覺身子騰空,緊接著又坐進了霍許的懷里。她頓時心跳又狂飆到頂點。 “原來沒睡覺。我還以為吃飽了飯在睡覺呢?!被粼S說。 南音看著地,這地方鋪了厚厚的地毯,走路真是半點聲音沒有,她抱怨道,“你下次再要這樣走路沒聲音,我要嚇出心臟病了?!?/br> 霍許看向她,看她明明慌亂的不行,還故作鎮(zhèn)定,他伸手過去,順了順她的頭發(fā)說,“沒禮貌,客人走也不說去送送?!?/br> 南音說,“咦,他們已經(jīng)走了?”裝模作樣左右看了看,又軟下身子說,“——我怕人家和你要說什么私房話,就特意留在了這里。” 霍許看她裝模作樣,這里的位置,除非她有透視眼,不然如何看到外頭。手指停在她耳朵下面一點,那里是人的大動脈,他輕輕撩著那里的一點頭發(fā),慢聲說:“什么私房話是你不可以聽的?” 南音感到脖子的一點癢,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