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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蘭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上輩子,就是到死,兩家之間的隔閡也沒有解除,反而比之前誤會更大。 “媽,我是不是眼花了,咋回事?”楚玉蘭喊媽的時候,習(xí)慣性的看一眼吳秀英,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 “好奇吧?新鮮吧?是不是覺得,你爸那個死腦筋終于開竅了,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程鳳芝沒留神楚玉蘭的眼神,只是笑著打趣她。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第666章 驚喜 “媽,你快說,我不在家這半個月,到底發(fā)生啥事?。俊背裉m反應(yīng)快,接著撒嬌的機會掩飾自己的心虛,沒讓人看到。 原來,自從上次田淑嫻來家里退婚,村里就有閑言閑語到處流傳,說是楚玉蘭在外面欠下高利貸,利滾利好幾百萬,還不上就要被槍斃。 楚成業(yè)聽說之后,就去縣里找楚立業(yè),把家里這些年的所有積蓄都帶著,說是把錢給楚玉蘭,讓她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 楚立業(yè)一聽,就知道兄弟誤會了,閨女是出差談生意,不是逃跑了,和他解釋清楚,心里的疙瘩就沒了。 人言可畏。 以前都說,苛政猛于虎,其實謠言尤其猛于虎。 村里流言傳出的時候,楚立業(yè)回過一次村子,大家像是早些年躲四害一樣躲著他,曾經(jīng)關(guān)系好的人,遠(yuǎn)遠(yuǎn)見他面就掉頭走開。 他不喊還好,一喊名字,那人索性跑起來。 只有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才會不計前嫌,傾囊相助,他要是繼續(xù)小人之心,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程鳳芝說到后來,用楚立業(yè)的話作為總結(jié),“你把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你和外人吵一架,明天大家就誰也不理誰,可是你和你兄弟吵一架,他到啥時候都是你兄弟?!?/br> 吳秀英聽著心里很寬慰,覺得丈夫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可是一直很重視這個大哥的。 楚玉蘭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說道:“哎呦,看不出來呀,我爸還有這覺悟,能說出連我都感動的話來?!?/br> “死丫頭,有這么說自己老子的么!你爸骨子里不壞,就是心眼小,死要面子活受罪,其實只要你說兩句好聽的,他把心掏出來給你都愿意。”程鳳芝罵一句,然后才把真心話說出來,要真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早就不跟著他過了,傻呀。 吳秀英和楚玉蘭相視一笑,誰都沒有先說什么,也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兩人都明白,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好人,還來得及,以前的事情,就隨風(fēng)而去吧。 誰還沒有糊涂的時候,只要能夠清醒過來,及時改正,就為時不晚。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吳秀英不想成佛,就想問心無愧的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靠著自己的雙手養(yǎng)活她的孩子。 “秀英,你想說啥就說,玉蘭又不是外人?!背跳P芝看著吳秀英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話,著急的催促道。 楚玉蘭聞言,把目光轉(zhuǎn)向吳秀英,似乎從上次吃掉通知書之后,她就和之前不同了,膽子大了,敢于反抗了。 “玉蘭,是這樣的,二嬸有個不情之請,我想過了,在農(nóng)村住著沒意思,還要整天看別人的臉色。我想來城里,等生下孩子,我就找個活干,不會給你添太大麻煩的,你看行不行?”吳秀英說話用字特別的小心,她怕自己表達不清楚,也怕給楚玉蘭造成額外的負(fù)擔(dān)。 “媽,你說行嗎?”楚玉蘭把目光轉(zhuǎn)向程鳳芝,征求她的意見。 母女倆對視一笑,轉(zhuǎn)向吳秀英,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行!”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第667章 生死與共 吳秀英鼓足勇氣問出那句話,直到聽到肯定的回答,她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重新落回肚子里。 這些天,她想的很清楚,以前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看著楚玉蘭和程鳳芝的相處,母女之間,有說有笑,歡聲笑語,她和她的玉潔從沒有如此,都是客客氣氣的。 她想明白了,不該因為顧忌婆婆就冷落女兒,盡管她這么做,是想保護女兒,是不想讓婆婆遷怒女兒。 可玉潔依舊死的那么無辜。 玉潔生下就有不足之癥,先天性哮喘讓她和平常的孩子不同,只能安靜的帶著家里,乖巧的不像個孩子。 吳秀英記憶中,這孩子似乎從沒有給她惹過麻煩,拋開被人詬病的性別,她帶給家里的從來只有榮耀,只有別人羨慕的眼光。 是她這個當(dāng)媽的不夠好,現(xiàn)在想來,也許玉潔一直渴望,她會像大嫂那樣,潑辣跋扈,卻處處護著她。 是啊,如果她有程鳳芝一半的護犢子性格,玉潔一定不會過得那么沉寂,過得那么凄苦。 那天,當(dāng)她吃下玉潔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她就決心改變自己,要真正的為兒女活著,以前她都是為自己活著。 表面上誰也不敢得罪,怕得罪他們,她的日子會不好過,玉潔的日子跟著她也會不好過,從沒有想過真的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保護她。 玉潔走了,她再多的悔恨,她最愛的女兒也活不過來,同樣的悲劇,不能發(fā)生兩次,她不能再眼睜睜看著玉珍也送命。 既然別人都覺得她是個禍害,都覺得楚成業(yè)是個寶貝,應(yīng)該有更好的女人嫁給他,那就嫁吧,從今天起,她不再稀罕他了。 從今天起,她把他還給他娘,還給他大姐,還給那些只想自私的占有他的那些所謂的親人,你們既然要守著他,那就守著吧,她可以離開。 離開村子,帶著玉珍,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靠自己的雙手,哪怕要飯,她都會先讓孩子吃飽,不會讓任何人再敢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辱罵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她生,他們就跟著她生, 她死,他們只能跟著她死。 同樣的, 他們生,她就跟著他們生, 他們死,她也會跟著他們死。 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辦法保護,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如果那些人連她的孩子都沒辦法容忍,又怎么可能給她留下一條活路。 這么淺顯的道路,她以前為何就沒有想明白,一定要用女兒的死作為教訓(xùn),懲罰的她的愚蠢。 當(dāng)然,楚玉蘭作為她的侄女,沒有幫她的義務(wù),她也想過,如果楚玉蘭不幫忙,她也是要出來的。 只可能會比較晚一點,要找房子,要找娘家兄弟幫忙,如果沒人幫她,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