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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咳咳,銘揚,趕緊找人清理一下,莫要驚嚇了各位貴女。武宴到現(xiàn)在為止便是結束了,鑒于最后一場是有聶三公子讓給阿策的,那邊算是許家與聶家共拔了頭籌吧,哈哈哈哈……言家那便算是屈居第三好了,言閣老想必不會與小輩計較的哈哈哈……” 顏玖對于太子這種悲催到絕對不及格的危機公關能力表示默哀,卻不留神聽到旁邊袁楓冷冷地出聲:“‘啄木鳥’?!?/br> 袁楓這一句竟然不是傳音,而是下意識地說出了口,所幸周圍人皆還在震驚中,也沒人注意到這陌生的聲音。顏玖奇道:“‘啄木鳥’那三人一死一重傷,也算是收到報應了,你這會兒又在糾結些什么?” 袁楓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搖了搖頭,傳音向顏玖道:“我不是說那三人,而是許策,他那個招式,也是‘啄木鳥’?!?/br> 顏玖怔了怔,隨即閉上了嘴。這種消息,有時候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袁楓顯然沒能領會顏玖其實并不想再知道更多的心情,繼續(xù)道:“許策今年二十二,九年前圍剿之時他已經(jīng)十三了,在‘啄木鳥’中已經(jīng)算得上成年。也怪不得他能速殺那人。言家不過是找到了三只羽翼未豐便被丟出籠子的‘幼鳥’罷了,而許策,他已經(jīng)是只‘成鳥’了?!?/br> 鑒于被動地將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顏玖只得放棄明哲保身的打算,自暴自棄地皺眉繼續(xù)打聽到底:“那又如何?許策即便是‘啄木鳥’出生,想來也是另有隱情才是?!?/br> 與來自現(xiàn)代的顏玖不同,袁楓顯然毫無“保護他人隱私權”的意識,他皺著眉傳音道:“此人太過危險,我要細細調(diào)查一番他的背景再做決定?!?/br> 對于冒險這種事情的興趣瞬間打倒了關于守衛(wèi)他人隱私的心里,顏玖立刻將名為“節(jié)cao”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了一地,興奮地道:“你要去調(diào)查許策?反正許策看不見我,我也要一起去!” 顏玖話音剛落,便聽到樂至極輕聲地道:“都離許策遠點,別打聽他的事?!?/br> 顏玖愣了愣,低頭看見樂至并未睜眼,若不是她如今非人之身異常耳聰目明,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幻聽了。這劇情走向不太對啊,這位一向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人生準則睡美人公子,如今怎么突然多管自家隱衛(wèi)和“心魔”的閑事來了? 她旁邊的袁楓聽到樂至開口也愣了片刻,終于回頭對顏玖激動道:“公子剛才說的那個‘都’是包括我么?是指你我二人對吧?公子他居然提到我了?!公子他注意到我了!!” 顏玖:……覺得你的重點不太對的只有我一個人么? 尚還在圈中的許策自然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jīng)被人惦記過一遍了,正若無其事地跨過面前那人的尸體,撓了撓頭,低聲自言自語地抱怨了兩聲:“聶七那小子居然不在,不然起碼也能嚇唬他一把?!?/br> 許策這邊大搖大擺地晃回自己的帷帳,只聽身后那三只啄木鳥之中唯一未曾受傷的那一個男子眼見著地上的尸體突然一躍而起,手里握著一把長刀直直地便沖著許策刺了過來! 太子大驚失色,一句“小心”還在喉嚨里尚未來得及喊出來,那男子身形如電便已經(jīng)沖到了許策身后,許策此時仿佛心不在焉,居然沒有立刻回頭,眼見著那把鋒利的長刀就要刺到許策的后背了。 ☆、關于偷襲這種小事 毫無征兆的,那男子在握著刀沖到許策背后時突然雙腿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眾人呆了好半天,才有個小太監(jiān)被旁邊人推搡出來,顫顫巍巍地去試了試躺著的那人的鼻息,哆哆嗦嗦地報告太子說公然行刺殺閣老的這位刺客,已經(jīng)死了。 沒人看見發(fā)生了什么,只能看到那身為傳說中的殺手‘啄木鳥’的男子飛速地沖向許策,然后便忽然直接絕了氣息?!哪绝B’的強大有目共睹,那這殺人于無形的許閣老許策究竟多強?驚怖感在大殿之中彌漫開來,一時間人人皆是背脊一涼。 顏玖亦覺得驚怖而無法動彈,努力咬了咬牙根,轉向袁楓:“許策怎么做到的?居然連我都沒看見他有什么動作。” 袁楓罕見得神情呆愣地盯著帳外,聽到顏玖這么問,好不容易移回目光看了顏玖一眼,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顏玖只當袁楓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許策他做了什么?我方才明明一直都在盯著他,以我鬼魂之身應該能看清一切才是,為什么我也沒看見他動?” 袁楓“哦”了一聲才道:“你當然看不見他的動作,因為許策他根本沒動?!?/br> 顏玖挑眉“哈?”了一聲,道:“那為什么……”話沒說完,她便發(fā)覺袁楓又呆呆地盯著帳外的什么地方看,她順著袁楓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愣了一愣。 碧荷面色淡定如常,一副謹慎恭謙的丫鬟樣子,然而仔細看,便會發(fā)覺她指尖尚還有一星寒光在。 “是……碧荷?”顏玖捏了捏鼻梁,努力消化這個事實,“許策根本就沒有動,而是碧荷發(fā)暗器殺了那只‘啄木鳥’,救了許策?恩……為什么呢?” 袁楓呆呆地回頭,道:“對啊,為什么呢?”顯然在袁楓心目中,碧荷也不是那種會多管閑事樂于助人的性格。 顏玖郁悶地沖著袁楓嘟囔道:“你不是能傳音入密么?趕緊傳音問碧荷?。°吨鍪裁??!” “對對,傳音入密?!痹瑮饕驗樘@訝而無法正常運轉的大腦被顏玖這么一鬧,好不容易冷靜了點,開始與自家?guī)熋脗饕羧朊堋?/br> 許策轉過身,稍稍目光下移,不動聲色地看了剛剛出手救了他的碧荷一眼,碧荷垂著頭,一如既往地保持著恭謹?shù)拿嫒?,看不出想法?/br> 許策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當即也并不解釋此人并不是自己殺的,只哈哈笑道:“這只‘啄木鳥’倒也好玩,聽說啄木鳥都是只知道嗜血的主兒,原來還會為自家兄弟報仇呢?!?/br> 太子卡在嗓子眼的一顆心好不容易才吞了回去,聞聲臉皮抽了幾抽,也不理會一步三晃地往回走的許策,趕緊吩咐人再把這具尸體也拖出去,打掃干凈,準備文宴的事情吧。 太子回頭看了看在自己身邊嚇得臉色蒼白的自家媳婦兒穆落溪,不得不打起精神,強裝出一副“萬事皆在孤的把握”之中的模樣地安慰了穆落溪兩句。 哎,沒想到一場武宴居然能糟心到如此地步,趕緊揭過這一篇去。估計在場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這么想著,當然這個絕大多數(shù)人肯定不包括睡得很熟的樂至以及他身邊正在開小會議的一干人,外帶心情舒暢簡直要哼起歌的許策。 顏玖看袁楓與碧荷傳音之后表情愈發(fā)糾結,忍不住問道:“怎么了?碧荷先前與許策有什么交情么?” 袁楓扶額傳音給顏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