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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要你真是姜人,倒也不壞,關(guān)懸鏡昨天和我說起他爹和姜人血戰(zhàn)的事,姜國一群孩子都能為國戰(zhàn)死,皇孫姜未,用父親尸首做餌,誘殺三百周軍…還有陽城的許多姜女,寧愿毀了自己的臉也不肯做奴做婢,姜人血性,我欽佩的很?!?/br> ——“還有今天刑場上的姜奴。雖然大哭,卻沒有一人開口求饒?!睓等菁t了眼眶,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忍著辛辣一口悶下,“薛燦,就算你真是姜國人,也沒有什么。不論你為什么會被辛夫人帶去湘南,人總要活下去,活著,才有希望。” 櫟容眼神熱烈,毫無遮攔的直直看著薛燦,瞳孔里燃著火一般,蕩起薛燦冰冷的心腸。 “櫟容。”薛燦拾起衣袖,抹去櫟容嘴角的酒漬,他幽黑的眼里,映著櫟容紅潤的臉,耳邊回蕩起前夜櫟容對自己說的話——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薛燦,怎么看我。 “你好奇的事,也許會給你帶來大禍,你要想知道真相,我怕你會后悔認識我,后悔與我結(jié)交?!?/br> “天塌下來,與我而言也不過是轟隆一聲,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是后悔?!睓等葸⊙N的衣袖,有那么一刻,她覺得薛燦心里是有自己的。 ——“你猜的不錯,一個殤字,讓你想到了周國殤帝。我娘親的后半生,被殤帝藏在深宮,外人當(dāng)她不在人世,但她一直活著,活在不在天日的皇宮密處,無名無分,受寵便能茍活,失寵后…就是你見她時的樣子?!?/br> “她的確不是紫金侯的外室夫人,她,是辛夫人最小的meimei,辛云,她叫辛云?!毖N深望櫟容,“她還有一個更為人所知的名號,云姬。遙遙姜地,有女云兮,莞莞美兮,半疆絕兮。櫟容,我和我娘親,是姜國人?!?/br> 第37章 情不滅 薛燦深望櫟容,“她還有一個更為人所知的名號,云姬。遙遙姜地,有女云兮,莞莞美兮,半疆絕兮。櫟容,我和我娘親,是姜國人。” “姜國后裔?!睓等莸秃簦澳阏媸墙獓?。” ——“那時你年紀不大,也許沒有聽說過云姬,她是艷名天下的絕色女子,連殤帝都垂涎她的美色,周國鐵騎殺入姜都時,首領(lǐng)得殤帝密令,要找到云姬帶回鷹都。那時城里亂成一團,有人帶著金銀細軟逃走,但更多的人留了下來,誓與姜都共存亡。云姬的丈夫已經(jīng)決意殉國,云姬舍不得性命,求丈夫給一條生路,丈夫于心不忍,就讓人走小路,設(shè)法把云姬帶出姜都。小路是往荒山去,云姬知道,這一走,就是東躲西藏,再也沒有好日子。于是…她問出周國人殺進的方向,自獻殤帝?!?/br> “啊?”櫟容大驚,“我爹說,姜都血戰(zhàn),男子戰(zhàn)死,女人孩子也拼死抵抗。聽你說的,云姬家也是大戶,她怎么就能降了敵國?” “有人視死如歸,就有人貪生怕死。云姬自認為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天下誰主沉浮哪是一個女子可以決定的,她傾世容貌,只想好好活著。她到死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她覺得也沒人會責(zé)怪她。當(dāng)年的情形,她一個女人,又能做什么?”薛燦手背青筋顫動,櫟容知道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薛燦,當(dāng)時你也在姜都?”櫟容低問。 “我在。”薛燦閉上眼,“姜國皇族宗廟…埋箭手設(shè)伏,斬殺三百周軍…” 櫟容想起關(guān)懸鏡口中的護國少年,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薛燦,你也在那群少年里?” “云姬,她的丈夫是姜國太子虔。”薛燦睜眼注視著櫟容僵住的臉,“宗廟外,我用父親的尸首做餌,設(shè)下埋伏誘騙關(guān)易一眾…櫟容,我是姜國人,皇長孫姜未,我就是姜未。” 櫟容腦袋仿若被人重打一棍,頭暈?zāi)垦2铧c昏厥,她扳正薛燦結(jié)實的肩膀,狠狠眨了眨大眼,掌心摸上薛燦分明的臉孔,“姜未…薛燦?你是在說胡話么?姜未死了…關(guān)懸鏡告訴我,安樂侯趕到的時候,看見宗廟里穿黃袍的姜未,安樂侯一把火燒了宗廟,姜未…死在大火里?!?/br> 櫟容見過無數(shù)死人,死人不可怕,假死復(fù)生的才叫嚇人,薛燦自稱是一個已死的人,不是鬼魂,就是酒喝多犯了糊涂吧。 “葬身火海的不是姜未?!毖N任櫟容撫弄著自己的臉,“他叫楊越,是楊牧的哥哥。他甘愿李代桃僵,替我去死。” ——“兵臨城下時,父親知道姜都已經(jīng)守不住了,他讓我?guī)е槐娪H貴子弟逃出城,天大地大,走去哪里都要好好活著。我不想茍且偷生,折返回去宗廟,想和父親一起殉國。宗廟外,父親撞死碑下,我設(shè)下埋伏,縱使一死,也要多殺些周人陪葬。我們殺盡關(guān)易帶來的兵馬,跟著我設(shè)伏的七十二人,也只剩下四人活著,謝君桓和綺羅是我親衛(wèi),楊越楊牧是禁衛(wèi)軍楊將軍的兒子。我們已經(jīng)聽見安樂侯大軍殺來的聲音,姜都已經(jīng)被死死圍住,我們都知道,一定是活不成了。就在我們決定自盡殉國的時候,忽然幾名黑衣死士從天而降,說受人之命,帶皇族幸存者逃出姜都?!?/br> “但我知道,我要是就這么走了,斬草要除根,周國人找不到我的尸首,絕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我們離開,也不會也安生之日。”薛燦想起故友,眼眶濕潤。 ——“謝君桓和楊越看出我的顧忌,他們和我年齡相仿,身形也差不多,他倆都提出李代桃僵的法子。周國人沒有見過我,只要是個相似的黃袍少年,在周國人眼里,就一定是皇孫姜未…他們爭著為我去死,楊越說,謝家只剩君桓一人,楊家就算沒了他,還有一個弟弟楊牧在。要是我和君桓不答應(yīng),他就撞死在石碑前?!?/br> 櫟容聽到感傷處,忽的想起沒心沒肺的小楊牧,鼻子里發(fā)出抽泣聲。 “我一個亡國皇孫,哪里值得他們?yōu)槲胰ニ馈毖N深吸了口氣,“楊越換上我的衣服,執(zhí)劍跪地,等著趕來的安樂侯。黑衣死士帶著我們其余四人…逃出姜都…送去了湘南。父親揮別我時,也讓我往南去,湘南,去投奔辛夫人…辛夫人遠嫁多年,早已經(jīng)斷了和母家的來往,國破時分,辛夫人也心系舊人,救走我們的黑衣死士,就是受辛夫人所托。辛夫人出生辛氏馬場,她熟知姜都隱秘的古道,黑衣死士們就是照著她的囑托,帶著我們四人...從古道出城。” ——“安樂侯在宗廟見到的黃袍少年,不是你,是楊牧的哥哥…” 薛燦眼中閃出熊熊火光,“我們走出老遠,宗廟忽然燃起大火,安樂侯放火燒了姜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