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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尸容月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名字,“搖光,你怎么能離開我!我不準你離開我!”

    也就是那夜的山谷里,兩個懵懂的人真正結(jié)合在了一處,太子虔一次接一次的狠狠要她,想貫穿她的身體,和她纏繞在一處。

    ——“如果能做到死,就也不會分開了吧?!?/br>
    她赤/裸著身體躺在草地上,口中喃喃低語著。

    ——“蒼天為證,我姜虔這一生,只愛搖光一人?!?/br>
    ——“我們走吧。”她炙熱的抱住喘息的太子虔,“我會養(yǎng)馬,還會替人描妝做活,去哪里總不會餓死?!?/br>
    太子虔把她的手貼在心上,“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你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姜氏子孫寥寥,我要是一走了之,姜國還有誰能承繼?我想帶你走,卻有太多束縛…搖光。”

    ——“你還是會娶辛云么?”

    ——“你不要怪我…”太子虔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是虛無,他只是死死拽住搖光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辛氏馬場是朝廷支柱,你還要靠辛家的馬富國強民,搖光一個婢女,卻是什么都給不了你?!?/br>
    ——“你能給我的,恰恰是誰都給不了我的。”

    ——“我也想傾盡所有,許殿下雍華霸業(yè)。只可惜…除了這顆心,這個人,就什么都沒有了?!?/br>
    太子虔深吻愛人,他渴望就這樣糾纏到死,也不用再看見明天升起的紅日。

    回憶起太多舊事,滾熱的浴水早已經(jīng)涼下,芳婆一陣哆嗦,撫著盆沿站起身來,濕漉漉的身子坦蕩露出,仍是多年前少女的美好身形,她一只腳跨出盆沿,拾起備好的汗巾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她袒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后背,背過手心輕撫上去,她摸到了背上的刺花,那是太子虔用朱砂一點點給她親手刺上,是一只振翼欲飛的蝴蝶。她肩如刀削,背似粉妍,那朱砂蝶姿態(tài)怒展,好似活物,姜虔用心刺花,給自己心愛女子刺上的,世間再無第二人可以再得。

    芳婆知道,這是雍華寶圖,是姜虔花費數(shù)年心力,拆分出的獸圖之一。

    芳婆記得,自己軟臥在榻上,任姜虔點弄朱砂,刺花繡成,姜虔端起銅鏡站立在她的身后,“搖光,你看?!?/br>
    ——“為什么只是蝴蝶?”

    ——“若無蝴蝶振翼,異獸也難以高飛,搖光背上所刺,如同朱雀之翼,命定助金龍騰飛。他日,你一定會明白的?!?/br>
    搖光倚伏在姜虔背上,湊近他的耳根低低喃著,“整幅寶圖都映在我腦中,刺花?又為何非要刺在我身上?你要十副百副,我都能微毫不差重畫給你?!?/br>
    姜虔吮/吻著愛人的指尖,瞇眼像是在想著什么,“將來有一天,你就會明白?!?/br>
    ——“我也想傾盡所有,許殿下雍華霸業(yè)。”

    ——“你能給我的,恰恰是誰都給不了我的?!?/br>
    “姜虔?!狈计排现幸拢瑦澣煌蚬蕠姆较?,“誰又能知道,我差一點,就能真的許給你一份雍華霸業(yè)…姜虔,你我就差這一點…”

    千里之外,湘南紫金府

    薛燦沐浴回屋,見櫟容還伏在案桌前苦思著什么,悄悄走近看去,櫟容正手執(zhí)狼毫筆,點弄著桌上的幾幅獸圖,另一只手不時把獸圖擺放出各種姿態(tài),口中還念叨著什么。

    “他們琢磨了那么多年,阿容是打算幾天就想出來么?”薛燦從背后抱住櫟容,“累了一天,該睡了?!?/br>
    “好奇怪。”櫟容咬著筆桿。

    “哪里奇怪?”

    “就我們現(xiàn)在知道的幾幅獸圖,看似毫無聯(lián)系,但…”櫟容疊起獸圖,“疊在一起的模樣就你背上的異獸,有眼睛有額頭,渾然變作一只?!?/br>
    “你是說,其中并非沒有規(guī)則?!毖N好像聽懂。

    “寶圖的設(shè)計者絕不會胡亂湊數(shù)。”櫟容肯定道,“你爹能拆分開來,就表示他一定也參悟出什么。也許,真的就差一步而已?!?/br>
    “那也不是阿容今晚就能想出來的?!毖N心疼道。

    櫟容歪頭看向薛燦,“你爹說,世上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給他雍華寶圖的那個人,只看一眼,就記下所有…薛燦,你第一次看見背上這半幅時,能一眼記下多少?”

    薛燦想了想道:“那時覺得只是一種奇怪的異獸,最多只記得大概,要我回憶著拓下…就靠一眼肯定不可能。夫人看過寶圖,也常說寶圖詭異,她每每覺得自己已經(jīng)記住,但想憶起卻還是腦中一片混沌…”

    “替你爹記下寶圖的人,真是了得?!睓等萦芍再潎@,“骨為廓,膚就可以照著補上,那人一定也是由骨脈記起,腦中就印出寶圖的模樣,之后再依骨重繪,就算不是一模一樣,也能有□□成的相似。”

    “阿容的本事,是芳婆教你的么?”薛燦低語。

    櫟容點了點頭,“芳婆早年就是靠替人描妝謀生,做這事靠的是天賦,一通百通。”

    “芳婆為什么會留在你家義莊?”薛燦忍不住好奇追問。

    櫟容想道,“我娘過世的早,爹胡亂拉扯我過活,大約十年前,一天有個婆子到了我家義莊,說想找份粗活謀口飯吃,爹原本是不答應(yīng)的,見那婆子可憐,就留她過了夜再走,剛好那晚我高燒病著,婆子悉心照顧,還照顧的挺好,爹想著女兒家也需要有個女人照顧,見芳婆嘴嚴心細,又會描妝,就收她做了莊子里的殮師?!?/br>
    “芳婆之前說,她不會留很久的?!睓等莼貞浿?,“她隱約提過,她在等一位故人,等到,就會離開??墒且荒昴赀^去,也沒見什么人來找過她。芳婆說,“人心叵測,世事變幻,那人是不會來找她了。我去甘泉打水的時候,時常能看到芳婆坐在坡上,盯著北方連眼睛都不眨。”

    ——“北方?”薛燦疑了聲,“她是姜人么?”

    “誰又知道呢。”櫟容收起案桌上的獸圖,“人人都有不想說的往事,又何必去揭人家的傷疤。”

    “阿容說的不錯。”薛燦輕揉著她的肩頭,“等塵埃落地,我一定讓芳婆和咱們一起,也能好好照顧她?!?/br>
    薛燦正要關(guān)上軒窗,忽的又抬眼朝故國的方向看去,夜空月朗星稀,遙遙北空,隱約可見點點寒星,櫟容悄然走近,順著薛燦的眼神望去,指著夜空道:“那顆,就是搖光星,”

    ——星目爍爍兮,恰似…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