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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放在棗紅木匣子的綢緞,十斤大米。就為了這幾斤大米,幾個人還吵吵了一番。不過,最后白彩一錘定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們家里實在是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東西,而里正家又必須去得拜訪。只好出此下策。 白彩跟白不棄除了一身干凈衣服,打扮的整齊之外,身上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他倆人容貌過于出眾,特別是白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里正鄧有才是個五十來歲精明的中年漢子,正吃完早飯準(zhǔn)備出去逛噠一圈呢。他這個年紀(jì),好歹大小也做了個官,地里收成也好。整天樂呵呵的。 對于白彩跟白不棄的到來,里正并不驚訝。早在十多天之前句聽有幾個外來戶在山腰上的茅屋里落腳。那個茅屋還是村里唯一一個老獵人為了方便打獵而建造的。不過,山中猛獸實在是厲害。那老獵人也改行了。將破茅屋賣給幾個年輕人。 嗯,里正也是眼力毒的。一見這倆年輕人從容不迫溫文有禮的樣子,就知道倆人來歷定是不凡。特別是那容貌出色的小姑娘。就連他這個老頭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哪是窮山惡水能養(yǎng)出的美人啊。 白彩自然是注意到里正看向她的目光,不過,目光中并沒有惡意,純粹是欣賞。也就忍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里正夫人鄧孫氏是個和藹可親爽朗大氣的中年女人,她見白彩生的漂亮,便拉著白彩到禮里屋說話。留下里正跟白不棄兩個大男人談?wù)隆?/br> 跟白彩說了會話,里正夫人對白彩越發(fā)喜歡的緊了,一個勁的握著白彩的倆嫩爪子不撒手。 白彩也喜歡里正夫人,主要是鄧孫氏性格好,有一股子西北女人的豪爽大氣。 鄧孫氏一個勁的在跟白彩叨咕著:“我有倆兒子,硬是沒個閨女啊。愁死了,沒有人知道疼人啊?!?/br> 白彩笑笑:“孫姨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常來陪您說話聊天解悶。” 鄧孫氏心里有些失望,這妮子咋不順?biāo)浦壅f要給她做個干閨女呢?不過,要真是這么說了,她家老頭子也不一定愿意啊。不過,她真是越看越覺得白阿四這個小姑娘順眼啊。 白彩嫌棄自己這個名字辨識度太高,沒辦法,理藩院尚書白彩不說是全國聞名,至少知道她的人不少。雖然是同名不同性,白彩還是不想再招橫生枝節(jié)。干脆給自己改了個通俗的名:白阿四。 白芳藹就笑:姑娘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唄。 白彩想:不就是讓人叫的嗎,順嘴一點豈不更好? “哎呀,你們來就來唄。送這么大禮干嘛?”鄧孫氏抱著紅木匣子,不斷的撫摸著里面光滑軟潤的綢緞。 白彩笑道:“這不冬天要來了嘛,我就想拿來給孫姨做套棉襖。定是極漂亮的?!?/br> “真是貼心的孩子,你孫姨我真是羨慕你那養(yǎng)的爹娘啊?!编噷O氏抖落開綢緞,讓白彩幫忙扯著另一邊,展開一看,口中嘖嘖嘆道:“不錯啊不錯。這個能做好幾套小衣裳呢。來來,妮子,我來給你量一下尺寸?!?/br> 白彩趕忙道:“這干什么啊,孫姨,這是拿來孝敬您的。您要是這么見外,我可走了啊?!闭f完,故意做出虎著臉的小模樣。 鄧孫氏愈發(fā)的喜歡白彩這性子,也沒再客氣。日后總有還回去的時候。 白不棄跟鄧有才談的也很合得來。本來,白不棄就是白彩府中的管家,跟人打交道都是習(xí)慣了的。如何不著痕跡的哄的一個老人開心他是最拿手不過的了。再棘手的老人他都見過。白不棄溫文有禮,謙遜從容,絲毫沒有流落他鄉(xiāng)的窘境。單是他這份氣度,就足以讓見慣世事的鄧有才欽佩不已。 鄧有才多少是個官,也跟縣太爺打過不少交道,也見過知州什么的大官。但是要真說實話,那些官爺還沒有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氣度。便有意拉近與白不棄的關(guān)系。 白不棄是個人精,見鄧有才自己送上門來,豈有推出去的道理? 于是,一個愿打一打愿挨,就這樣一拍即合。 “鄧大伯,我住在山腰上,出門一看,入目就是一片地啊。西前村真是‘吸錢’呢。沒想到臨近西北還有這么富庶的地方啊?!卑撞粭壐袊@道。 鄧有才一時也沒能摸清白不棄的意思,也只能含糊著說:“那里沒有人愿意去種,只能荒著了?!?/br> 雖然是預(yù)想中的答案,但是白不棄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一些事情是不急于一時的,得徐徐圖之。 白彩為什么眼饞南山以及南山大片荒地的理由白不棄是知道的,雖然很危險。但是,他還是打聽了一下南山的情況。別他們給種上地了,接著有人上門說那是他家的地,那可就不妙了。 鄧有才又道:“你們住在山上可得小心,山中猛獸甚多?!?/br> 白不棄笑:“沒事,我們兄妹幾個平日不怎么出門,再說,家里的門還是很厚實的。就算是有猛獸來了,我們也會跑的。” 鄧有才只道他是不懂猛獸的厲害,嘆口氣,道:“你們還是再找套房子吧?!?/br> 白不棄跟白阿四這兩個孩子他著實喜歡,也不想他們葬送了猛獸口中。 白不棄正色道:“況且,獵人老伯房前屋后給我們留了大塊地,怎么也不好讓荒著。還有,小妹身子不好,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一個地方,再搬家也著實困難?!?/br> 鄧有才也聽說過那個一直病怏怏的孩子,卻不知那是白彩,只能道:“嗯,也好,大伯在這邊給你們留意著。不過,的確沒有幾個人愿意去南山種地啊。那地也沒有幾塊好的。”這就是外來客的難處了,去哪里倒騰地?只能是那些無主的荒地。 一直聊到日上三竿,白不棄跟白彩才告辭而去。 白彩手中提留著一個籃子,籃子里裝了兩個金黃的大南瓜以及一串火紅的干辣椒。 白不棄則扛著半袋子白菜跟蘿卜。 這些是里正夫婦給的土特產(chǎn),硬是要塞到白彩跟白不棄手中。所謂“禮尚往來”。 白彩看著籃子里的南瓜特別的無語,鄧孫氏說她家吃南瓜已經(jīng)吃膩味了。沒辦法,白大尚書的實驗是從西北開始的誰讓西北最是缺糧。 于是就導(dǎo)致了這么一個情況,南瓜泛濫。而且,眾人只知道煮著南瓜吃,也不懂得更多的吃法,不膩才怪。 不過,鄧孫氏話中并沒有的嫌棄理藩院尚書白彩,只是語重心長的說了句:“真心為百姓好的人卻不得善終,這世道喲,讓人心寒?!?/br> 鄧有才哼道:“誰曉得那里面的真真假假,當(dāng)官的,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白彩汗然,她的風(fēng)評真是糟糕透頂?。?/br> 白彩跟白不棄選看個小道上山,道雖窄,終究是腳程快一些。路邊盡是些雜草,有干枯卻很剌人的雜草,一不小心就能刺刮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