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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替母親擦拭。 都說女兒才是娘的貼心小棉襖,但是她的翰哥兒,雖是兒子,卻是棉襖中的棉襖。 可是這樣好的兒子,卻被章乃春的愚蠢、章思穎的惡毒一起害死了。 ※ “阿暖,你怎么了?” 白振軒見meimei突然臉色迷糊,眼神里盡是絕望的痛與悲,不由嚇了一大跳。 聽到哥哥呼喚自己,白云暖回神時,心口猛然一陣抽搐,痛得渾身都痙攣起來。 “阿暖,你沒事吧?”白振軒將meimei的手包在自己手里,meimei的手冰涼如水。 “哥哥,你快跟我走?。∧赣H說外祖母最疼你了,你一定要趕到外祖母家見外祖母最后一面的?!鄙砗笳滤挤f催促著章乃春。 白云暖驀地從白振軒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走向章乃春。 章乃春見白云暖去而復返,又驚又喜,一時竟沖散了聽到外祖母病重時的悲痛心緒。 “阿暖……”章乃春喃喃喚道,一見白云暖美得出神入化的容顏,他的腦子就不好使,整個人就云里霧里。 白云暖站定在章乃春和章思穎兄妹跟前,她的目光盯著章思穎看了許久,又盯著章乃春看了許久,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白振軒已經(jīng)追到meimei身邊,困惑地看著meimei慘白的面孔、血紅的目光,眉頭虬結(jié)成了大疙瘩。 meimei這是怎么了? “喂,你有什么事?我和我哥哥還要趕路呢!”章思穎伸手就要推開白云暖,卻被白振軒一把握住。 章思穎的目光錯愕地落在白振軒面上,見白振軒儀表堂堂神色卻冷峻,自然一股威懾力,一時也不敢無禮。 白振軒見章思穎瑟縮了一下,便嫌惡地甩開她的手,而章乃春更是一下就將meimei搡到身后去,目光只是盯著白云暖,笑道:“阿暖,你有什么事嗎?” “外祖母家奔喪,章少爺你去不得?!卑自婆鏌o表情道。 章乃春愣住。 章思穎已經(jīng)嚷嚷起來:“喂,你到底是誰?。磕闶裁促Y格在這邊亂放闕詞?那是最愛我哥哥的外祖母!我父親母親讓我哥哥去的,你算老幾,在這邊亂放屁!” “阿思,休得無禮!”章乃春呵斥了章思穎一句,轉(zhuǎn)頭看白云暖,“阿暖,我不明白……” 白云暖不理會章思穎,依舊淡淡地對章乃春道:“昨夜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外祖母病重,你和章思穎乘馬車前去探看,路上遇到了劫匪。章思穎被劫匪擄去當了壓寨夫人,被土匪頭子先……” 白云暖頓了頓。 “先什么?”章思穎急了。 “我不好意思說?!卑自婆室獯沽祟^。 “你有膽就說出來,本小姐看看你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來!” 白云暖隨即一笑,“先jian后殺,真是凄慘!” “你住口!你是誰?你居然敢這樣侮辱本小姐!”章思穎幾乎抓狂了,她張牙舞爪著就要撲向白云暖卻被章乃春和白振軒抓住了手腳,除了鬼吼鬼叫,不得近前,惱火到要死。 章乃春一邊抓住meimei,一邊笑看著白云暖:“阿暖,你居然夢見本少爺?” 白云暖點頭,指著惱羞成怒的章思穎道:“適才章少爺只介紹令妹的小名叫阿思,我是如何知道她全名叫章思穎的呢?” “對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章乃春完全順著白云暖的思路走。 “夢里夢見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章少爺,保重!”白云暖的目光冷笑著飄過章思穎那張漲得通紅的臉,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身離去。 白振軒忙棄了章家兄妹,追了上來。 “阿暖,到底怎么回事啊?”白振軒一邊追著meimei疾飛的腳步,一邊困惑問道。 白云暖給了白振軒一個故弄玄虛的笑容,“哥哥記得去凌云寺之前,阿暖也做了一個夢么?” “父親踏春之后跟我提過阿暖的夢,說要不是阿暖的夢,哥哥在凌云寺中就要遭難了?!?/br> “信不信,阿暖有特異功能?阿暖的夢能夠普度眾生?!卑自婆f著,笑容更甚。 第四十章 托鏢 官座上,章家兄妹意見相左,已經(jīng)吵得臉紅脖子粗。 外祖母病危,章乃春不能不去見外祖母最后一面,可是白云暖的夢又令他心存忌憚,于是他便提議回章家調(diào)一隊安保來,章思穎卻無論如何都不肯。 白云暖羞辱了她,她無論如何不能信邪,否則就讓那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看扁了。 章思穎刁蠻到無賴,章乃春無奈,只好一邊惴惴不安著,一邊任由章思穎拖著走。 慌里慌張間,對外祖母彌留的悲痛早已消失殆盡。 ※ 白玉書正在書香堂那幅白嶸珉的掛像前跪著焚香。 他仍然無法釋懷自己在凌云寺一行中差點釀成的大禍,又信了白云暖先祖托夢一說,便時常在白嶸珉的掛像前懺悔。 剛上完香,便見松塔、心硯陪著白振軒和白云暖回來了,見女兒女扮男裝,一副慘綠少年的模樣,便笑道:“是真娘的主意吧?” 白云暖點頭。 白玉書又問:“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那章少爺不是說還要宴請你們嗎?” 白振軒道:“章少爺家出了點兒事。”遂將章乃春外祖母病重、章乃春要去探視,并著白云暖那個離奇的夢一并說了。 白玉書因著凌云寺一事,對女兒的夢甚是敬畏,便道:“這可如何是好?那夢要是做了真,章家兄妹此去外祖母家豈不有危險?” 白振軒道:“只是夢而已,父親不必擔心的?!?/br> “可是阿暖的夢不能不信?!卑子駮S即喚了秦艽來,讓他去探查章乃春外祖母家住何處,又去鏢局下了一單鏢,暗中護送章家兄妹的馬車去外祖母家。 白振軒送白云暖回聽雨軒,路上,困惑地問白云暖:“父親為什么要這么上心章家的事?” 白云暖淡淡一笑,道:“父親無非是想還了章乃春的人情。這樁事情之后,咱們白家和章乃春之間就兩清了?!?/br> “可是要是沒有發(fā)生你夢里的事情呢?” “天下太平,那不更好嗎?”白云暖反問。 白振軒想想也是,遂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兄妹二人正站在回廊上曬著日光,雨墨挑起簾籠走了出來。 見白振軒身邊立著一對俊俏少年,一時沒認出白云暖和心硯,歡天喜地迎了上來,“少爺,這兩位是……” 走近了才認出白云暖,本能嚇了一跳,臉色一時僵住,身子也向后瑟縮了一下,但因為白振軒在場,她又不便做縮頭烏龜逃回屋里去,只能硬著頭皮,向白云暖福了福身子,怯弱喚一聲:“小姐……” 白云暖不動聲色道:“雨墨啊,我整好有事找你。隨我去聽雨軒一趟吧!” 雨墨一慌,求助地看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