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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軒。 白振軒卻是云淡風(fēng)輕,恍若絲毫讀不懂她眼神里的求助信息。 白云暖見雨墨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心里冷笑,面上卻假惺惺軟言溫語道:“真是個(gè)傻丫頭,你白做出這個(gè)樣子來是給誰看?難道叫你去一趟聽雨軒,我還會吃了你不成?不過是想讓你過去和心硯比試比試棋藝,看看同一對父母所生,又是同一個(gè)先生教出來的,你們兩姐妹到底誰更強(qiáng)一些?!?/br> 說著,不等雨墨點(diǎn)頭,便徑自穿過回廊,出東角門向聽雨軒而去。 白振軒拍拍雨墨的肩,笑道:“不就一盤棋嗎?難道你還怕了心硯不成?要自信。” 遂回頭笑看了一眼還杵在回廊上的心硯,小廝打扮的心硯比起松塔來分外多了一份白凈斯文,真是好看。 白振軒唇邊綻了一抹賞心悅目的笑容。 雨墨無奈只好隨了心硯往聽雨軒而去。 短短幾步路,雨墨卻走得分外忐忑,恨不能永遠(yuǎn)走不到聽雨軒,永遠(yuǎn)不要與小姐面對面。 到了聽雨軒,白云暖也沒有立即理會雨墨,而是慢悠悠讓綠蘿、紅玉伺候著換下男裝,穿了家居服,又讓心硯也去換了衣裳,這才坐到榻上,喚過雨墨來。 雨墨見白云暖面色黑沉,知道自己私自教授章乃春練習(xí)九連環(huán)第十種花樣的事情已經(jīng)被白云暖發(fā)覺了,遂雙腳虛軟,不用白云暖開口便跪到地上。 白云暖冷嗤一聲:“你還真有自知之明,眼下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離開白家?!?/br> “那第二條呢?”雨墨戰(zhàn)兢兢問道。 “第二條,”白云暖輕笑,“還是離開白家?!?/br> 心硯一旁見meimei和小姐之間的對話就像打啞謎,不禁云里霧里。 她噗通跪在雨墨身邊,驚惶道:“小姐,雨墨又做錯(cuò)什么事,惹小姐生氣了?小姐可以打她可以罵她,就是不要趕她走啊!如果離開了白家……” “離開白家她不會凍死,因?yàn)榇号ㄩ_,轉(zhuǎn)而又是炎炎夏日;她更不會餓死,因?yàn)橛姓履舜嘿p她的酬金足夠她過活。” 小姐波瀾不驚,春風(fēng)和煦,心硯徹底困惑了。她將目光疑惑地調(diào)向meimei。 雨墨心里一陣掙扎,離開白家她能去哪里?不如垂死掙扎一下。 雨墨看著心硯的目光驀地一陰,遂腰脊一挺,向白云暖道:“小姐對雨墨原就有偏見,遂樁樁件件臟事覺得只有雨墨才會干,雨墨不過顧念同胞手足之誼,樁樁件件委屈皆都承受隱忍下來,既然要讓我離開白家,那就不由雨墨要替自己辯白一番了?!?/br> “好,但憑你辯白,本小姐洗耳恭聽?!卑自婆皇抢淅湫粗昴路饍傻滥抗獗愣创┧幕ɑc子。 “小姐花簪子遺失一事,因是心硯稟明的,雨墨不便戳穿她。有道是捉賊拿臟,小姐可曾從雨墨身上搜出花簪子來?章少爺會九連環(huán)的第十種花樣,小姐便疑心是雨墨私自授受,可是‘日落西山’不單雨墨一人會,心硯也會……” 雨墨巧舌如簧,越說越鎮(zhèn)靜。 心硯的眼睛越睜越大,不可置信地看著meimei。 自己曾替她扛下重重壓力,甚至不惜忤逆小姐,懇求少爺,而meimei竟然如此對待自己! 心硯只覺心口如一陣沸油滾煎,痛到無法言喻。 “心硯你聽聽,雨墨多么聰明伶俐,你真該好好跟你的胞妹學(xué)學(xué),切莫再為這樣狼心狗肺之人傷了自己?!卑自婆粗某幰荒槕n憤神色,憐惜道。 心硯一時(shí)無法接受,更無法平復(fù)心緒,一任內(nèi)心糾結(jié),心潮起伏。 見白云暖對心硯寬言安撫,雨墨氣結(jié),“無論我怎么說小姐都不會信我對不對?” “對!”白云暖平靜地看著雨墨。 “為什么?”雨墨怨憤地喊起來,“我和jiejie是小姐同時(shí)帶進(jìn)府里的,為什么小姐對我們的態(tài)度差距這么大?小姐之前對雨墨不是這樣的!我記得小姐去年對雨墨還是極好的,可是今年以來小姐突然就變了,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白云暖在心里苦笑,因?yàn)樗?jīng)歷了一世的冤枉與陷害,這一世怎能還犯傻犯糊涂,讓親者痛仇者快? “從來只見狗急了才跳墻,雨墨,你從未將自己當(dāng)人。你雖是丫鬟,可是自你進(jìn)白府這些年來,我一直將你當(dāng)人看,我捫心自問對你和心硯從不偏頗,可是為什么你的行為卻諸般偏頗?你何曾愿意像一個(gè)人一樣堂堂正正活著?偷竊、謊言、欺瞞,這些原也不算什么,可是我如果不現(xiàn)在就將這些惡性扼殺掉,那么將來你施給我的,便是背叛、陷害,那才是真正的辜恩負(fù)義!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白云暖的眸子越來越冷,最后幾乎從牙縫里狠狠擠出那些寒人心魄的字眼。 “小姐,雨墨所犯都是小錯(cuò),還請小姐不要將雨墨逐出白家,雨墨還小……” 心硯竟然還為雨墨求情,白云暖不禁在心里暗罵她迂腐,恨其不爭道:“心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等雨墨的小錯(cuò)累積成大罪的時(shí)候就晚了?!?/br> “小姐,我是長姐,我有責(zé)任,只要小姐給雨墨機(jī)會……” 白云暖不耐地打斷心硯道:“如果有朝一日要賠上你的命,你還愿意給雨墨機(jī)會嗎?” 心硯猛然愣住,她不可置信地回望著小姐定定的眸子,一時(shí)語塞。 雨墨騰地從地上起身,不再狡辯,也不再向白云暖低聲下氣求饒,而是冷笑道:“我現(xiàn)在是梅香塢的人,能不能留在白家,小姐說了不算,少爺說了才算?!?/br> 雨墨說著,拂袖而去。 看著雨墨囂張的背影,白云暖不由愣住。 看來她小瞧了這丫頭,上一世,她既然能為自己前程害死同胞手足,怎么會是個(gè)好唬的呢? 心硯一下癱坐在地上,小姐對她的好,meimei對她的惡,都令她懵懂。 ※ 洛縣通往鄰縣永定州的路上疾馳著一輛紅帷馬車,馬車身后很遠(yuǎn)的地方正趕過來一隊(duì)鏢局人馬,只是馬車上的章家兄妹渾然未覺。章乃春一路如坐針氈,一直想著白云暖的夢境會不會變成真的。白云暖竟然會為了夢境勸阻自己不要去外祖母家奔喪,想來她對自己是在心底里關(guān)心的,雖然面上依舊冷漠。 這令章乃春萬分感動(dòng),對白云暖的愛慕又加深了幾分。 第四十一章 劫匪 見哥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章思穎很是不忿:“哥哥這一路都在擔(dān)心那個(gè)娘炮信口胡謅的夢境吧?有道是臉上無毛,辦事不牢,哥哥又何必在意一個(gè)虛無縹緲的夢?” 章思穎還不知道她口中的娘炮是個(gè)閨閣千金,章乃春啞然失笑。 章思穎翻了翻白眼:“哥哥居然還笑得出來?那娘炮張口便詛咒外祖母死呢!外祖母只是病重,他卻說我們兄妹是去奔喪,居心險(xiǎn)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