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白云暖虛扶著綠蘿的手走回自己住的安品園時,心里有些毛毛的。 “王妃,奴婢給您打洗漱的水去?!?/br> 白云暖點頭,綠蘿便在正房門口兀自退了去。 白云暖推開那高大的房門,只見屋內(nèi)紅燭高照,紅燭掩映之下,赫然站著繡蟒貂裘的張易辰。 白云暖一下張大了口。 第兩百零二章 王爺歸來 眼前的張易辰氣宇軒昂,顧盼之間,目光如電,英姿颯颯。白云暖略一怔忡,淚便浮上了眼眶。她疾步向他撲了過去,而他也向她張開了雙臂,所有的思念湊化作此刻的深情一擁。 什么話都沒有,就這么緊緊依偎著,恨不能將對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去。 許久,張易辰勾住白云暖的下巴,細細打量這一張被燈光映襯得瑩白如玉、若寶光流轉(zhuǎn)、出奇美艷的面孔,喃喃說道:“你終于是本王的了,阿暖!” 這一聲呼喚似自靈魂深處發(fā)出,白云暖鼻頭一酸,淚便簌簌而落。 張易辰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帶著一絲霸氣,又溫柔道:“從今往后不許哭,我張易辰的女人不許哭!因為天塌下來有本王給你頂著,地陷下去,本王的背脊撐住你,阿暖……” 白云暖簡直太幸福了,張易辰的言語像蘸了糖抹了蜜,令她甜得憶不起前塵往事里所有的苦痛與憋屈。當她再次撲入張易辰的懷抱,張易辰的身子卻向后趔趄了一下,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wěn),嘴里也發(fā)出微微的呻/吟。 白云暖扶住他,擔憂道:“王爺,你怎么了?” 張易辰忙蹙著眉頭,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白云暖卻在這時瞧見張易辰那件織錦行袍的袖子上已然蹭破一線,她立刻替張易辰卷起衣袖,外面只瞧得些微擦傷,肘上已然淤青紅腫。 “王爺,這是怎么傷著的?”白云暖驚呼。 不待張易辰回答,晴歌和綠蘿各自端著水和藥箱出現(xiàn)在了門口,二人僵持了一下,綠蘿給晴歌讓了路。晴歌一進門就嚷嚷道:“王爺,我不讓你今兒回王府,你非要回來,馬都被你騎瘸了一匹,自己又讓馬給摔傷了。” 晴歌已經(jīng)放下藥箱,將張易辰扶到一旁軟榻上坐下,又將藥箱提到他腳邊去,正要給張易辰上藥,卻對上張易辰投過來的冷冰冰的眸子。 “你在山莊里也伺候了我這么長時日,想必很累了,現(xiàn)在回到王府整好可以好好休息,退下吧,這兒有王妃呢!” 晴歌立即答道:“妾身不累……” 她未說完的話生生被張易辰的目光打住,只好將藥放回藥箱里,彎身行禮,道了句:“如此妾身告退?!?/br> 張易辰點頭。 晴歌心里不忿,但回頭面對白云暖時卻是笑容可掬的,她向白云暖亦行了禮,溫順道:“王妃和王爺早些安歇,妾身告退了。” 白云暖盯著晴歌的臉,想起自己嫁進王府那夜在靈堂之中,要不是肅王瑤卿解救及時,早就命喪此女之手。那夜陰狠歹毒,此刻卻笑容可掬,溫順可人,不由暗暗打了個寒噤。 此女是個狠角色,不可小覷。 晴歌一走,白云暖忙命綠蘿將水端上來,為張易辰清理了傷口,又拿了藥給他涂抹傷口。 綠蘿端了臟水退出去。 張易辰坐在軟榻的狼皮褥子之上。軟榻很低,白云暖只能跪在地上,將張易辰的袖子高高挽起,用玉撥子挑了匣中濃黑的藥膏,手勢極為輕柔,將藥膏薄薄地敷在傷處。 張易辰只覺幽幽一縷暗香,雖不甚濃,卻非蘭非麝,將那藥氣遮掩下去,不覺將目光柔柔投在白云暖身上。見她秀面半低,側(cè)影極為落落動人,不由如癡如醉。他伸出另一只手撫在白云暖的發(fā)絲上,白云暖抬起頭,目光里滿是擔憂與責備:“因何如此著急得騎馬呢?王爺一向武藝高強,馬術(shù)精湛,因何就亂了分寸,傷了自己呢?這要是傷出什么好歹來……” “因為本王急著回來看你,一刻也等不了?!?/br> 好吧,白云暖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兒。她強自鎮(zhèn)定地抑制著滿心悸動,敷好了藥,取了小案上的素娟細細裹好了傷處,便起身,一邊整理藥箱,一邊低聲道:“王爺何必心急?你我夫妻來日方長,需知欲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白云暖原只是就張易辰摔馬一事就事論事而已,奈何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易辰心里別有一番理解。他想到了晴歌提及的白云暖要為亡母守孝滿三年的事情,屈指算來,尚要一年多的時間,便生生忍住了見到白云暖時一親芳澤的沖動,柔聲道:“本王自然是尊重你的意思的,本王原說過等你守孝期滿,方與你成婚,而今陰差陽錯,你尚在孝中就嫁入王府,本王感到抱歉。你有心替已故的岳母大人守孝,孝心可嘉,本王哪有不依的道理?更何況,你對本王的救命之恩,本王尚未報答,不如就全了你的孝心,再等你一年半載,等你除孝之后,本王再與阿暖你洞房花燭?!?/br> 白云暖見張易辰無端說出這一番話來,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感動,于是欠身行了萬福,道:“阿暖多謝王爺仁厚?!?/br> 這一夜,張易辰宿在了安品園的書房里。 次日,綠蘿抱怨道:“王爺明明深愛王妃,為何大病初愈,不與王妃同住,反去睡書房?” 白云暖道:“只怕接下來的一年半載,王爺亦不會與本宮同房,他是要全了本宮替母守喪的孝心?!?/br> 綠蘿恍然大悟:“王爺對王妃真是有心,只怕他日日宿在書房,王妃會落個不賢惠的名聲,可綠蘿也不想王爺去宿晴姨娘的樂淑園?!?/br> “王爺自有主張,何必你一個小丫頭瞎cao心?”白云暖笑著奚落綠蘿,綠蘿想想也是,遂不再糾纏。 接下來的時間,張易辰果是白日與白云暖同吃同談、同進同出,一到夜晚就宿到了安品園的書房里。 不消數(shù)日,這個風聲兒便傳到了宮中肖德妃的耳朵里。 肖德妃對貼身宮女繁香抱怨道:“這雍王和雍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雍王不一直鐘情于雍王妃的么?怎么大難不死,倆人反倒生疏了?聽說雍王自回到王府,夜夜宿在安品園的書房里。敢是那雍王妃因為本宮讓晴歌陪同雍王去山莊療養(yǎng)一事而鬧別扭,故意冷落雍王?” 繁香道:“不至于吧?想王爺和王妃兩人都是經(jīng)歷了生死,至死不渝的有情人,怎會為小事而想不開?” 肖德妃不認同:“未必,女人心,海底針。繁香,你還是替本宮去雍王府走一趟,探探虛實,務(wù)必替本宮對雍王妃敲一敲警鐘。” 繁香領(lǐng)命而去。 第兩百零三章 訓婢 白云暖正與張易辰在窗下下圍棋。 白云暖三局兩勝,張易辰豎起大拇指,贊道:“愛妃棋藝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