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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著小七,“咦,小七怎么來了?” 小七已經(jīng)盈盈上前拜見了白云暖,答道:“少爺讓奴婢來照顧王妃,直到王妃生產(chǎn)?!?/br> “大舅哥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拒絕了吧!”張易辰軟言溫語。 白云暖于是沒再說什么,讓小七先下去休息。 張易辰陪著白云暖在廊下看了一會子月色,白云暖問他道:“王爺為何從蒙古回京走了那么久?差不多用了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時間?!?/br> 張易辰嘆口氣道:“因?yàn)樵诿晒哦嗟R了一點(diǎn)時間。” “因何耽擱?敢是因?yàn)槟热矢咄薰???/br> 張易辰點(diǎn)頭,“你一定料想不到娜仁高娃為了留住我。用了什么激烈的手段,她竟然割腕自殺……” “?。俊卑自婆@呼,“那她現(xiàn)在怎樣?” “發(fā)現(xiàn)得及時,救過來了,蒙古王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在蒙古陪伴娜仁高娃一段時間,我只好留下幾日,等她傷勢穩(wěn)定了。就火速回京。誰料想你竟然遇到那么大的災(zāi)禍,幸而戚杰,不然。我真覺自己對不起你?!?/br> 張易辰面有愧色,白云暖心又不忍,安撫他道:“總算是有驚無險,王爺不必自責(zé)。其實(shí)。我能化險為夷,除了戚杰舍命相救。還要感謝一個人……” 白云暖向張易辰講述了山野遇寧莫母子之事,張易辰當(dāng)即表示次日便要派人去將那母子二人接來。白云暖心滿意足地靠在張易辰懷里,二人纏纏綿綿說了一會子情話,便雙雙回屋睡下。 次日。張易辰讓侯伯勇派人去接寧莫母子。 彩星、沉林兩姐妹相約著來王府探望白云暖。 白云暖便差人去編修府將白蘋也接了來,表姐妹四人組了牌局,玩了小半日。真娘勸道:“兩位表小姐和大小姐還是饒了王妃吧。一旦王爺回府知道你們纏著王妃玩牌,肯定會怪奴婢沒有監(jiān)督王妃休息。奴婢的日子可不好過。” 眾人素來敬畏張易辰,趕緊收了牌局,白云暖嗔怪真娘道:“人家從坐上牌桌就連輸幾局,幸而這局轉(zhuǎn)了運(yùn),你就來擾亂,害怕王爺責(zé)怪恐是借口,你定是收了她們?nèi)说暮锰幜?。?/br> 真娘連呼冤枉。 沉林嘴皮子利索,笑道:“真娘現(xiàn)在可是雍王府內(nèi)的女管事,今時不同往日,她哪里能看得上我們那點(diǎn)子賄賂?” 彩星道:“阿暖不過是和真娘開玩笑,偏你就當(dāng)真了。” 眾人笑了一會子,撤了牌局,去王府湖心亭里乘涼吃瓜果。盛夏,湖心亭里涼風(fēng)陣陣。彩星和沉林吃著吃著便競相嘔吐起來,原來二人皆都喜事臨門。白云暖忙向二人道喜,忽而瞥見白蘋一人獨(dú)自落寞,泫然欲泣,便也心情凝重起來。 晚飯時分,白云暖放彩星、沉林自家去,獨(dú)留了白蘋共進(jìn)晚膳。白蘋傷懷道:“你和彩星、沉林都是有福之人,偏生我是前世沒有積福的。一個女子做不了母親,那么她這一生便是白活了,終是不完整的?!?/br> 白云暖欲要安慰,卻發(fā)現(xiàn)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便道:“蘋jiejie不要太過悲觀,有些人開花結(jié)果早,有些人開花結(jié)果遲,或許是蘋jiejie與孩子緣分未到,不過多花些時日去等待便是了?!?/br> 白蘋的眼里已經(jīng)有淚花浮現(xiàn):“只怕我愿意等,有人卻等不及?!?/br> 白云暖一顫:“難道姐夫有意見?”溫鹿鳴一向厚道,不是這樣會為難妻子不講理的人啊。 白蘋搖頭道:“你姐夫的心性,你是了解的,他是寧可自己委屈,也不肯在面上說道半句,只是公公他就未必肯設(shè)身處地著想了?!?/br> “溫先生知書識禮,怎么也成了這樣的人了?”白云暖有些氣憤。 白蘋卻替溫詩任解釋道:“其實(shí)站在公公的立場上,他著急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溫家世代單傳,若到了我這里斷了香火,我豈不成了溫家罪人?!?/br> “jiejie,你又不是成心想這樣,這一切都是命里意外罷了,”白云暖握了白蘋冰涼如水的手,安撫道,“我會盡力幫你搜尋治療不孕不育的良方的,jiejie寬心等著,終有一日能成的吧!” 白蘋趴在白云暖肩頭,委屈地哭了一場,晚飯也吃得極少,只是象征性地陪著白云暖用了一會兒餐,便起身回編修府去了。白云暖自然是理解她,這樣的處境哪里還有食欲呢? 入夜,張易辰從東宮回來時,白云暖原想向他打聽侯伯勇搜尋生育藥方一事,張易辰卻先向她說起一件事來。 “我今兒個遇到鹿鳴姐夫了,”他說,“他好像最近遇到點(diǎn)煩心事,郁郁寡歡的樣子?!?/br> “可是因?yàn)楹⒆拥氖??”白云暖心急問道?/br> 張易辰搖頭,“是因?yàn)樗赣H逼他納妾的事?!?/br> 白云暖愣住。 第兩百八十一章 王爺?shù)男脑?/br> 白云暖當(dāng)然知道溫詩任逼溫鹿鳴納妾是為了什么,沒想到一介儒師,也如此迂腐。 “溫先生飽學(xué)之士竟也如此冥頑不靈,想來所讀之書欲使人頭腦開化是做不到的。成親尚未三載,天送麟兒自然來,他到底是急什么呢?就不能給蘋jiejie一些機(jī)會嗎?如果無法生育的原因是因?yàn)闇亟惴?,想必溫先生定不會勸蘋jiejie改嫁吧!這個世道對女子真是不公平?!卑自婆榫w不免有些激動,言辭激烈間,眸底也有了霧氣。 張易辰急了,拉了她的手,摸摸她的面頰,怪道:“你看你,何必因?yàn)榕匀说氖虑槎约荷鷼狻!?/br> “蘋jiejie和溫姐夫是旁人嗎?”白云暖語氣更加急躁了。 張易辰軟言溫語,勸道:“你又何必惱我?我不過是擔(dān)心你懷了孩子,氣壞身子,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如若阿暖腹中沒有懷著王爺?shù)墓莚ou,想必王爺對阿暖就不會如此疼惜了吧?”說及此,是徹底落下淚來。 張易辰有些哭笑不得,將白云暖摟在懷中,哄道:“怪道人家都說孕婦的情緒如六月的天氣,阿暖,你心里難過,可不要光顧著自己哭,你應(yīng)該揍我?guī)紫?,讓我陪你一起哭才是的。”說著拉過白云暖的手,作勢讓她打他。 白云暖“噗”一笑,破涕為笑道:“王爺,阿暖是不是在無理取鬧?” 張易辰用手指輕點(diǎn)了下白云暖鼻頭,道:“原來某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白云暖刷一下臉紅了,不好意思道:“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使性子……” “本王了解,我的阿暖一向溫柔可人,從不無理取鬧,都是因?yàn)槎抢镞@小東西在作祟,”張易辰的手摸著白云暖已經(jīng)微微發(fā)圓的肚子,臉上是初為人父的喜悅,“這個小東西一定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男孩子?!?/br> “王爺喜歡男孩兒?” 張易辰點(diǎn)頭,又搖頭,“非是本王重男輕女,而是這個世道如此,本王也希望阿暖你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