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2
悲忍淚寫就休書,溫鹿鳴道:“白蘋在哪里?我要親自交給她?!?/br> 于是白云暖讓錦橙將溫鹿鳴帶去了白蘋的廂房。 白蘋昏昏沉沉哭了這幾日,淚水早已哭干,見到溫鹿鳴時(shí)整個(gè)人都有些呆傻。溫鹿鳴見她不過數(shù)日功夫便已憔悴消瘦判若兩人,不由鼻頭一酸。 “你來了?”白蘋啞聲問,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比哭還難看。 溫鹿鳴胸口一悶,巨大的悲愴在胸腔里翻江倒海。他將手里提著的食盒放到桌案上,手里卻將那封休書揉成了一團(tuán)。 白蘋笑道:“既然帶來了,就別揉壞了,揉壞了,你又得再寫一封……” 溫鹿鳴酸楚,問道:“白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嗎?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是我不好!”白蘋打斷了溫鹿鳴的話,眼睛里淚光閃爍,“成親這些年來,你對我很好,是我不配得到你的好,我太不配了,以至你對我好,我心里負(fù)疚感太深,你就讓我心安一些,放我走吧!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好嗎?” 這樣問的時(shí)候,自己的淚已經(jīng)落了下來。 溫鹿鳴咬住唇,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不能哭。他只能使勁咬住唇,讓更劇烈的痛將眼底的悲傷逼回體內(nèi)去。 “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勉強(qiáng)你了,難道我為了要留在你,而要將你逼死嗎?白蘋,我們是喝過合巹酒之后才正式結(jié)為夫妻的,今日,分手在即,讓我們也共飲一杯了斷這不開心的一切吧!日后,我們總有重新團(tuán)圓的時(shí)候,我相信。” 溫鹿鳴已打開食盒,拿出里面的酒杯和酒壺,斟滿兩杯酒,一杯給了白蘋,一杯自己拿著。 “飲了這一杯,讓我們說再見?!?/br> “再見,再也不見?!卑滋O顫抖著,一仰脖,飲進(jìn)杯中酒。 溫鹿鳴也含淚喝了手中的酒。然后二人便相對而泣。 “休書呢?給我!”白蘋伸出手。 溫鹿鳴將休書交到了白蘋手里,白蘋拆開了,一字一句念了起來:“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談?wù)摴脖恢颍膽押蠋勚畾g。三載結(jié)緣,夫婦相合,白首不能終老,實(shí)是造化弄人,愿妻娘子相離之后,重梳嬋髻,美掃蛾眉,解怨釋結(jié),更莫相憎。若有回心轉(zhuǎn)意,夫永遠(yuǎn)在原地等之,盼之……” 白蘋的淚簌簌而落,讀到最后,忽覺心口一陣絞痛,她扶著心口,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溫鹿鳴,而喉嚨口那葷腥的液體早已沖口而出。 溫鹿鳴正聽著白蘋念自己一字一淚寫就的休書,內(nèi)心千頭萬緒,痛苦不堪,忽見白蘋手撫胸口,面容痛苦,一口烏黑的血直直**出來,身子便向前栽去。 溫鹿鳴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抱住了白蘋,喊著:“白蘋,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了?” “酒里有毒!”白蘋手指著桌上的酒壺,痛苦地?fù)潋v了幾下,便咽了氣,卻始終沒有合上眼睛。 溫鹿鳴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酒壺,酒里有毒的話,可是他也喝了酒呀,他為什么沒事呢?心里疑惑間,已感覺到白蘋的身子一涼,探手到白蘋鼻下,心驀地沉入谷底:白蘋已沒有了氣息。 “白蘋!白蘋!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鹿鳴的哭喊聲驚動(dòng)了雍王府里的人,錦橙最先跑進(jìn)廂房,但見白蘋躺在溫鹿鳴懷里,而溫鹿鳴早已一身血污。錦橙虛軟著腿腳,跑去向白云暖報(bào)信,白云暖攜著眾人到了廂房時(shí),見到滿眼血腥一幕,雙腳也不由癱軟了一下,幸而真娘和小七扶住了她。 “這是怎么回事?”白云暖暈了暈,便立即打起精神,問溫鹿鳴。 溫鹿鳴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抱著白蘋嗚嗚地哭著。 白云暖立即對小七道:“趕緊去傳仵作,看好這屋子里所有東西,不能讓物證消失,雍王府內(nèi),所有人都不許外出,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白云暖只覺頭昏腦漲,溫鹿鳴不是已經(jīng)同意給休書了嗎?白蘋為什么還要自殺?不對,白蘋儼然是被毒死的,那口里流出的血烏黑發(fā)紫,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而這屋內(nèi),只有溫鹿鳴,只有溫鹿鳴…… 白云暖看著溫鹿鳴坐在地上的背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 府里出了人命,張易辰第一時(shí)間回到了王府,仵作來驗(yàn)尸,確定白蘋是被毒死的,而溫鹿鳴帶來的酒就是毒死白蘋的罪魁禍?zhǔn)住?/br> 溫鹿鳴作為重大嫌疑人,被帶去了官府。 京都府尹的大堂之上,溫鹿鳴喊冤:“大人,下官與內(nèi)子夫妻恩愛,怎么可能痛下殺手?” 第兩百九十七章 真兇難辨 “既然夫妻恩愛,為何又寫下休書休妻呢?”京都府尹的疑問合情合理。 “休書是下官妻子要下官寫的,不是下官所愿,這一點(diǎn),雍王妃可為下官作證!” “那定是因?yàn)樗勒邎?zhí)意與你和離,你雖寫下休書,卻心懷不甘,于是對死者動(dòng)了殺念,而事實(shí)上你的確這么做了,死者是因?yàn)楹攘硕揪贫景l(fā)身亡,而那毒酒是你送與死者喝的……” “冤枉啊,大人,那酒下官也喝了,下官卻沒事,不知為何下官的妻子卻被毒死了,如果下官在酒中下毒,下官怎么可能自己也喝了那酒呢?”溫鹿鳴連連喊冤。 京都府尹冷笑:“原因很簡單,傳仵作!” 仵作上了堂,眾人立時(shí)知道了原因,白蘋和溫鹿鳴二人都喝了毒酒,溫鹿鳴安然無恙,白蘋卻毒發(fā)身亡,因?yàn)榫浦兴轮久小芭畾{”,只對女體有效,對男子的身體卻絲毫不起作用。 溫鹿鳴駭然,天下竟還有如此奇怪之毒? 京都府尹質(zhì)問他道:“溫編修,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溫鹿鳴連呼冤枉:“荒唐!荒唐!簡直是一派胡言!” 溫鹿鳴的喊冤絲毫無用,鐵證如山面前,他被下了大獄。 張易辰將官府里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白云暖,白云暖道:“姐夫不可能是殺害jiejie的兇手,我絕不相信!” “本王也覺得鹿鳴的品性干不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可是不是鹿鳴,又會(huì)是誰呢?那毒酒的確是他拿給白蘋喝的?!睆堃壮匠了肌?/br> 白云暖沉吟道:“酒是他從編修府帶來的,我們都相信他不可能會(huì)毒死蘋jiejie,那么真正的兇手理應(yīng)藏在編修府內(nèi)!” 夫妻倆相視一看,異口同聲喊出了那個(gè)名字:“溫詩任!” ※ 張易辰和白云暖急匆匆到了編修府時(shí),溫詩任正要出門,一臉的行色匆匆,焦灼不安。 張易辰攔住他的去路道:“親家翁,你現(xiàn)在可不能離開溫府,我們有話問你?!?/br> 溫詩任著急上火道:“什么話都不必再問了,我現(xiàn)在急著去府尹大牢找鹿鳴呢!” 張易辰和白云暖面面相覷,白云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