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3
溫先生,難道我蘋jiejie真是你害的?” “事已至此,是老夫對不起你們白家,現(xiàn)在我必須去府尹替鹿鳴認罪。只是認罪之前,我要見鹿鳴一面,我有些話要和他說,所以還請王爺王妃能代為安排,讓老夫去監(jiān)牢里見鹿鳴一面?!?/br> 張易辰和白云暖只能答應了。 因為張易辰和府尹大牢打過招呼,溫詩任很順利便見到了溫鹿鳴。溫鹿鳴已換上囚犯的衣服,整個人萎靡不振。 見到溫詩任,他本能喊冤:“爹,孩兒是冤枉的?!?/br> 溫詩任拍拍溫鹿鳴的肩道:“爹知道。孩子,你受委屈了,他們沒有對你用刑吧?” 溫鹿鳴搖頭,繼而道:“爹,你為什么知道孩兒是冤枉的?” “因為下毒之人是你爹我!”溫詩任平靜地說出實情,溫鹿鳴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向后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道:“爹,白蘋她就算不能替我們溫家延續(xù)香火,你也不能對她下如此毒的狠手??!爹你……不肯納妾的人是我,你為什么不毒死我,而去毒死白蘋啊?” 溫鹿鳴沉痛地蹲到地上去,手指插進發(fā)梢,痛苦得不知該如何面對眼下的局面。 溫詩任看著痛苦的兒子,自己也痛苦不堪,他當然不能告訴兒子他殺白蘋是為了掩蓋他強/暴她的真相,他只是道:“鹿鳴,事已至此,是爹對不起你。一會兒,爹就去官府投案自首,只是鹿鳴你一定要答應爹一件事!” 溫鹿鳴蹲在地上沒有吭聲,溫詩任便自己說道:“爹死了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替爹傷心,至于白蘋,爹知道你對她心懷愧疚,但是無論如何,爹都不允許你將她葬進溫家祖墳,既然已經休了她,她便不再是我們溫家的媳婦,她也就沒有資格葬進我們溫家祖墳!” 溫鹿鳴駭然地抬頭看著溫詩任,溫詩任交代完畢,便不再看他,徑直離了大牢。 溫鹿鳴一時心緒復雜,腦子一片空白。 溫詩任的苦衷他又如何能理解呢?他只以為他爹偏激,認為白蘋沒有為溫家誕下子嗣,便對白蘋持有偏見,他哪里知道他父親心里的想法?白蘋畢竟是被他一時邪惡玷污了清白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如何能做得了溫家的兒媳?如果葬在溫家祖墳,對他和對鹿鳴都是羞辱,溫家列祖列宗也不會原諒他的。 大牢外已響起了擊鼓鳴冤的聲音,他知道他爹替他認罪去了,他爹是殺死白蘋的真正兇手,自然是要去認罪的,可是他是他的父親,他所做一切惡事皆都因愛他這個兒子所至,所以,生為人子,他豈能眼睜睜看著老父遭罪? 當府尹讓衙役將他提到了公堂之上,他與溫詩任跪在了一起,府尹道:“溫編修,你爹已經招人,他才是殺害白蘋的兇手,你有何話可說?” 溫鹿鳴道:“殺害白蘋的真正兇手,老父愛子心切,替我認罪,還請府尹大人不要降罪于他?!?/br> 溫詩任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溫鹿鳴會替他認罪。 “鹿鳴,你在胡說些什么?”溫詩任自然不能讓溫鹿鳴替自己認罪。 于是公堂之上,上演了父子爭著認罪的一幕,府尹不耐,驚堂木一拍,將二人都押了下去,說好了擇日再審真兇,然后退堂。 王府的一隅,已為白蘋搭好了靈堂,白月一輪,分外慘淡。張易辰、白云暖和白振軒相顧無言,三人都愁眉苦臉。他們都相信溫詩任才是真兇,奈何溫鹿鳴咬緊牙關不松口,府尹真假難辨,就不能判溫詩任的罪。 白云暖的眼睛哭得腫腫的,她于棺木一側,哭道:“蘋jiejie,你冤枉慘死,一定要讓真兇伏法,才算替你報仇。你告訴阿暖,要怎樣才能說服姐夫,不讓他犯傻,真正的兇手是溫先生,他替父認罪不過是愚孝!” 白云暖哭得凄涼。 一陣夜風吹進靈堂,霎時白帷搖動,令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張易辰將白云暖從棺木旁扶走,道:“阿暖,你別太難過,白蘋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放過真兇的,她會替自己報仇的?!?/br> 白云暖趴在張易辰懷里哭了個不可遏制,白振軒一旁也是長吁短嘆,這時,太監(jiān)來報說:“啟稟王爺王妃,安公子求見?!?/br> 安宇夢?白云暖抬起模糊的淚眼,看向門外,不知安宇夢深夜求見,所為何事。 第兩百九十八章 賜宴瓊山島 安宇夢入了靈堂,先給白蘋上了香,繼而對白云暖道:“我原答應過白蘋,對此事緘口不提的,可是如今鹿鳴愚孝,一意孤行,要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我也只好對白蘋食言了。” 白云暖不解,張易辰和白振軒也一頭霧水,不知道安宇夢到底要說些什么,安宇夢道:“三位借一步說話吧,白蘋的靈柩在這里,有些事,我說不出口?!?/br> 于是,眾人只好移步安品園。 ※ 安品園內,眾人一直談到三更,直至月色已高,煙霧四合。每個人都唏噓不已,震驚駭異。 原來一夜,安宇夢寫作到夜半,到花園里散步。當時,皓月中天,光同白晝,安宇夢見樹影中一人獨立,徘徊凝望,很是聘婷。安宇夢走近了,方認出是白蘋,見白蘋情緒不振,淚水潸然,安宇夢便同她攀談起來。二人一直于花影之下談到凌晨,安宇夢道自己寫作受阻,靈感梗塞,白蘋便道自己愿意為他提供一個素材。于是講述了一個女子婚后不孕,公公為了讓兒子停妻另娶,出了下策,毀了她的清白,而女子自殺未遂,隱瞞了丈夫獨自承受這苦果,希望一紙休書能讓自己得到解脫的故事。 那一夜,安宇夢聽得匪夷所思,他道:“這個故事里的女子就是白蘋你自己,對不對?” 白蘋沉默,表示承認。 安宇夢并沒有口述白蘋的遭遇,而是將自己根據(jù)白蘋的事編寫成的給了白云暖等人看。 白云暖幾乎氣暈過去,其他人也都憤慨無比。 “絕不能讓鹿鳴傻傻地替他那個惡魔一樣的爹去死了,元兇必須嚴懲,白蘋絕對不能枉死!”白振軒一拳打在一旁的茶幾上。震得幾上的茶水搖晃不止。 ※ 京都府尹的大牢之內,白云暖將安宇夢的手稿遞給了溫鹿鳴,道:“這是白蘋生前口述,宇夢整理成文的,你好好看看吧!你爹之所以毒死白蘋,并不是因為她不能生育,而是因為他對白蘋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情。如果你心里真認白蘋為妻。為她的死難過,那么你就不要再愚孝,要替你爹認罪了?!?/br> 溫鹿鳴從白云暖手里接過那疊手稿。一頁頁翻看下去,白蘋的苦白蘋的痛躍然紙上。 溫鹿鳴的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落在那手稿上,破碎…… ※ 溫詩任被判了斬立決。溫鹿鳴將白蘋的棺柩迎回了洛縣的蘭芷老家。他辭去了翰林院的編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