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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骨頭又要扔哪里去呢?” 章思穎好生沒趣,撅著嘴悻悻然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將來哥哥你家業(yè)不興旺時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哥哥你要真念著骨rou血緣,那倒是替阿念報仇雪恨才是正經(jīng)?!?/br> 章乃春暈了,“什么?報仇雪恨?” 章思穎揚著手里那封白云暖的手信,“對啊,她白云暖說阿念是自盡的,阿念就是自盡了的?阿念的尸身從上京遇到這里,早已腐壞,阿念是如何死的,仵作恐怕也驗不分明了。阿念如何死的,全憑她白云暖一人說了算,那怎么行?” 章乃春道:“你的意思,阿念還能是她白云暖害死的?她與阿念無冤無仇,干什么下這個狠手?再說她若殺了阿念,怎么可能還將阿念的棺木和兩個孩子一起送回來呢?你說的完全是沒有根據(jù)的無稽之談?!闭履舜菏墙^不肯信章思穎的推測的。 章思穎卻冷笑道:“這正是她白云暖的高明之處,惡人她做了,好人她又做了。我這一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白云暖這種女人,傲慢,虛偽,一無是處,偏還有一堆男的圍著她轉(zhuǎn),就連我這一向自視甚高的哥哥亦為了她多少年過去了,都不肯娶正室!” 章思穎說起白云暖來真是又妒又恨,恨不能即刻就羞辱白云暖一番。 “阿思,你到底想怎樣?” 章思穎冷哼一聲:“我要上京城,去雍王府找白云暖理論,阿念是在她雍王府里死去的,那么她就得給我個說法!” 章思穎的決定,章乃春是攔她不得。他道:“你不知道那上京城是天子腳下,雍王府是什么地盤嗎?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去就不怕拿雞蛋碰石頭?” 章思穎笑道:“哥哥,那上京城你去得,我就去不得了?當(dāng)初央你帶我去上京城,你不管,現(xiàn)在我自個兒去了,你又唧唧歪歪這么多話,你若不放心,和我一起去就是?!?/br> 章乃春哪里還肯去上京城?張易辰的手段他可是領(lǐng)教過的。 他只是道:“我章乃春已經(jīng)死了一個meimei了,不想再死一個meimei,但是你執(zhí)迷不悟,非要往火坑里跳,我也不攔你,你一出這章府大門,我便當(dāng)你死了,阿念的墓旁,我留一個碑給你。什么時候死了,通知我去領(lǐng)尸便是。” 章乃春的話章思穎自是不愛聽,她道:“爹常說我虧在這個女兒之身上,我如果是個男孩,這章家的產(chǎn)業(yè)輪到你敗了?” 于是女扮男裝,收拾行裝上京。 第三百五十章 新科狀元戀奴 章乃春自在家處理章念穎的后事,章思穎自上京城尋白云暖去。 雍王府送棺的小廝回到京城向白云暖復(fù)命,白云暖便覺此事就此完結(jié)了,哪里會料到章思穎那個無賴狗皮膏藥一樣貼了上來,接下來夠她煩心一陣子的。 秋闈之后放榜,張易辰回王府興沖沖地告訴白云暖:“你猜新科狀元是誰?” 白云暖困惑道:“我足不出戶,哪里知道新科狀元是誰?” 張易辰伸手刮了下白云暖的鼻子,“合該楊家有福氣,竟出了兩任狀元。” “楊家,兩任狀元?”白云暖咀嚼著張易辰的話,不由心里一喜:“戀奴!” “正是你表弟。” 白云暖是在幾日后的午后見到戀奴的,十八歲的戀奴已經(jīng)是翩翩公子,宮花插帽、紅袍加身的狀元郎了。白云暖有足足七八年沒有見到過他的面了,上一回見面他還是個垂髫小童呢!沒想到此刻眼前竟是這樣一個俊美少年。 “表弟!”白云暖像慈母一樣呼喚著戀奴,戀奴白凈的臉上竟飛起了兩抹紅暈,越發(fā)襯得身上鮮紅的狀元袍赫赫奪目。 “表姐,多年不見,別來可好?”戀奴拱手作揖,十分靦腆客氣,完全不似小時候的鬼靈精怪的模樣,讓白云暖還有些不適呢! “好,一切都好。戀奴你呢?小姨和姨父也都好吧?” “我已考中狀元,表姐你說他倆能不好嗎?”戀奴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這讓白云暖感覺小時候那個可愛的戀奴又回來了。 “說的也是,聽說你哥哥已經(jīng)派人去臨縣接小姨和姨父了?” 戀奴點頭:“屆時咱們親戚又可以歡聚一堂了?!?/br> 晚上,張易辰留戀奴在雍王府里用餐。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小表舅,孩子們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予哥兒和祥哥兒還仗著年齡小,撒嬌耍賴,戴了戀奴的狀元帽。凌哥兒則羨慕道:“我長大以后也要向小表舅一樣,學(xué)好功課,考上狀元。” 戀奴不無心酸地說:“你是護國公的孩子,是爵爺,你哪里要考什么狀元哪?十年寒窗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的?!?/br> 白云暖聽戀奴話中酸楚,知他這些年潛心苦讀著實受累了,于是舉杯敬他,道:“表弟,無論如何都恭喜你,有志者事竟成,孩子們都理應(yīng)向你看齊?!?/br> 張易辰也舉杯,孩子們也紛紛效仿,和安宇夢、溫鹿鳴一起都敬了戀奴酒。 蕙娘特別認真道:“表舅,你適才說哥哥是爵爺,不用考狀元,那我不是爵爺,我可以考狀元嗎?” 眾人嘴里的酒菜齊齊噴了出來。 戀奴道:“公主,表舅吃你們王府一點酒菜,你不用這樣擠兌我吧?” 蕙娘睜著特?zé)o辜的眼睛,無助又歉然地看著戀奴和眾人。 家宴結(jié)束后,白云暖和張易辰去送戀奴,戀奴要回楊沐飛府上睡覺去。 張易辰和白云暖在王府門口與他揮手道別,戀奴上了轎子,轎簾一合上,他的心便酸楚了一下?;蛟S是酒意上頭,或許是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終于如愿,總之他的眼睛一瞬就潮濕了。 掀開轎簾,看著張易辰搭著白云暖的肩,二人并肩向王府內(nèi)走去,戀奴的神色十分落寞。 表姐,你知道嗎?我這些年嚴寒酷暑都于書堆里刻苦奮戰(zhàn),為的就是到上京城見你的一天。這樣的戀奴站在你面前才不至于太過自卑吧!可是那又怎樣呢?表姐,你終究已是別人的妻子了。戀奴只有把對你的這份念想深深埋藏在心底里吧。 * 次日,書室內(nèi),蕙娘聽著隔壁哥哥、弟弟們瑯瑯的讀書聲,她問溫鹿鳴:“先生學(xué)富五車,為什么不去考狀元呢?” 溫鹿鳴笑笑道:“考過的,只是沒考上罷了。” “怎么可能?以先生的學(xué)問奪得頭籌不成問題才對?!?/br> 看著蕙娘無比信任的眼神,溫鹿鳴落寞笑道:“狀元的確是沒有考上的。” “可是爹爹和娘親都夸你,學(xué)富五車……” 不忍讓蕙娘失望,溫鹿鳴道:“為師雖沒考中狀元,卻中過宏詞科。” “我知道宏詞科,娘親說過那是比考狀元還難的一種考試,考上狀元的人不一定能考中宏詞科的,我就說嘛,先生你最有學(xué)問了?!毙∞ツ锿熳?nbsp;溫鹿鳴的手臂,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