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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穎說著便拜倒于地,侯伯勇皺起眉頭,這他可做不了主。 “這樣吧,我?guī)闳ヒ娢壹彝鯛敗!?/br> 章思穎求之不得,心里歡呼雀躍,面上卻是楚楚可憐地點了下頭。 侯伯勇在前頭走著,章思穎在后頭跟著,二人一齊向張易辰的馬車走去。 “啟稟王爺,奴才將那位姑娘帶回來了,現(xiàn)在姑娘無家可歸,王爺看該怎么處置呢?” 車子的窗簾被輕輕撩開,張易辰刀削斧鑿的面容出現(xiàn)在窗子里,章思穎花癡得猛吸涼氣,心里不停念叨著:真是太好看了,俊她一臉血了! 張易辰的目光越過侯伯勇的肩頭落在章思穎的身上,見章思穎一身狼狽,煞是可憐,便開口問道:“姑娘在上京城里可有親戚?” 章思穎慌忙搖頭,“奴婢是外鄉(xiāng)人,上京城內(nèi)并無可投靠的親戚。” “那你家鄉(xiāng)原本何處?本王可資助你盤纏,讓你回故鄉(xiāng)尋親人去。” 章思穎又慌忙搖頭,“奴婢是打小被賣到上京城的,被賣時親人便已死絕了,所以即便回了故鄉(xiāng)也沒有親人可尋哪!求王爺收留奴婢在王府里做 些粗使的活,好換取一口飯吃便可?!闭滤挤f跪在地上磕頭,心里尋思著: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只要自己能進入雍王府,那便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只要張易辰能讓她 進入雍王府,那么她一定有法子避開白云暖親近張易辰的。 張易辰沉吟了一下,對侯伯勇道:“先帶她回王府,再做打算吧!” 章思穎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道:“奴婢還有一事懇求?!?/br> 張易辰凝眉道:“你說?!?/br> “王爺既肯收留奴婢,奴婢去柴房去馬廄做些粗使的活便可,奴婢不愿到王妃跟前去伺候。” “這是為何?” “奴婢的主子常懷疑奴婢勾引少爺,對奴婢不是打便是罵,奴婢實在是冤枉而害怕,奴婢只求自保,有一口飯吃,有個睡覺的地方即可,所以奴婢一定要吸取教訓,對王爺避而遠之為好,否則萬一奴婢又被當作了狐貍精……” 張易辰冷嗤一聲:“你想多了。王妃輪不到你伺候。既然如此你就去柴房幫忙吧!” “多謝王爺!” 張易辰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穎如?!闭滤挤f撒了個謊。 “看你倒也實誠,以后在王府內(nèi)勤勤懇懇,王府自有你一口飯吃?!?/br> 張易辰說著放下了馬車窗簾,馬車重新出發(fā),章思穎跟在侯伯勇旁邊連呼了幾口氣,沒想到張易辰竟也不難糊弄。 * 章思穎入府一事,張易辰回安品園時并未向白云暖提起,他覺得府里多了一個粗使丫頭,完全不值一提。他一見到白云暖,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戀奴的病有起色了嗎?” 白云暖紅愁綠慘,“原來讓恩姐去替他把脈,恩姐還說他并無大礙,可是誰知我再次邀恩姐替他看視,恩姐竟然說他體內(nèi)郁積熱火,的確是病了,如今我小姨和姨父可擔心死了?!?/br> 張易辰也發(fā)愁道:“皇兄今日早朝后還問我戀奴表弟的病體怎樣了呢!你說好端端的,怎么一聽說皇兄要招他為駙馬,他就病了呢?難道這等沒福?其間會不會有什么隱情?” 白云暖搖搖頭,“老實說,我也看不懂了。” 張易辰想了想道:“我有一計,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只要能讓表弟早日康復,我當然愿意配合了?!?/br> 于是張易辰附耳對白云暖細細囑咐了一番,白云暖聽后凝眉點了點頭。 張易辰道:“死馬當活馬醫(yī),只能試試了。” 夫妻倆商定好之后,白云暖便喊來真娘替自己更衣裝扮,讓小廝備了馬車往尚書府而去。 到了尚書府,姜女少不得愁云慘霧拉著白云暖哭訴一番,白云暖安撫道:“我去看看表弟吧!” 入了戀奴的臥室,滿室都是青草藥味兒,白云暖蹙了蹙眉頭,再看戀奴呆坐在床上,仿佛早就與那藥味兒融為一體了。 見到白云暖來了,戀奴的目光亮了亮,卻又立即垂頭喪氣的。 白云暖自己在床前的圓椅上坐了,道:“表弟近來可覺身子好些了么?” “這爛軀殼還不如就此徹底毀去,也省得在人世要做那么多違心的事情。”戀奴懊喪道。 “表弟何出此言哪?表弟年紀輕輕如若一病不起,你置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于何地?這些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掙得了功名,汗水不也白費了嗎?” 戀奴搖頭,執(zhí)拗道:“我十年寒窗原也不為做官?!?/br> “那是為何?” 戀奴看著白云暖絕美的容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自己如若說出是為她的話來,指定把她嚇著,于是他只能頹喪道:“表姐,你不明白?!?/br> “好了好了,表弟的心思表弟不肯說,表姐又如何明白呢?表姐今日到這里,一來為了看你,二來吧王爺從宮里帶回一個消息,我特地來告訴表弟,也不知對表弟來說是高興的事還是不高興的事?!?/br> 戀奴一聽是宮里傳出來的消息心里不免一驚,“何事啊?” 白云暖道:“聽王爺說,皇上見表弟久病未愈,尋思著表弟的身體一定不太好,若選為駙馬,恐將來虧了公主,所以皇上決定將公主另配他人,表弟與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罷?!?/br> 戀奴一聽樂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抱住白云暖又跳又叫,興奮得像個孩子。 “表姐,這是真的嗎?真的嗎?皇上不要我做駙馬了?” 白云暖有些囧:“表弟,你就那么不愿意娶公主嗎?” 戀奴一時興奮得忘乎所以,他道:“我配不上公主,好吧?公主適合更好的。可是,表姐,你不許騙我哦!” “騙你干嘛,你還是趕緊將藥喝了,快點好起來才是正經(jīng)?!卑自婆瘜⑺幎私o戀奴,戀奴一咕嚕就喝了個底朝天,然后對白云暖笑道:“原來心情好的時候,藥都是甜的,不過表姐,只要不讓我娶公主,我的病就好了,你只管放心好了?!?/br> 白云暖是滿懷驚訝的心緒回到了雍王府,張易辰問她:“戀奴的反應(yīng)如何?” 她道:“病體恐怕不日便可痊愈了?!?/br> “這么說,本王的計策奏效了?” 白云暖點頭。 張易辰又狐疑道:“只是這戀奴如此表現(xiàn)也實在讓人費解呀!” 白云暖道:“無論如何表弟病體康愈是最緊要的,其他等他病好再說吧!” 戀奴的病很快便好了,不幾日就又帶著婉婉到雍王府串門來了。戀奴到雍王府那一日,宮里肖太妃傳了旨意出來,請白云暖帶著孩子們一起入宮團聚,傳旨的太監(jiān)還特意交代了白云暖:“太妃囑咐請王妃帶著狀元公一同入宮赴宴?!?/br> 這令白云暖又是吃驚不已,不知道肖太妃葫蘆里賣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