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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說著,將蕙娘和翰哥兒帶進了自己屋里。 ※ 門外,真娘、如畫和如風(fēng)哪里誰得著,都巴巴地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到點什么,可是屋內(nèi)一片寂靜。 真娘問:“聽到說什么了嗎?” 如畫如風(fēng)搖了搖頭。 屋內(nèi),一燈瑩然,張易辰、白云暖上坐,翰哥兒和蕙娘跪在了二人跟前。 “娘,聽說你不同意我和婉婉的婚事?!?/br> 蕙娘給了翰哥兒一個鼓勵的眼神,翰哥兒終于鼓起勇氣面對白云暖。 “誰說的?”張易辰想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他原本打算今夜好好勸勸白云暖的,可是沒想到兩個孩子這么快就來了。 “我親耳聽到的,”蕙娘替翰哥兒作證,“娘親,你說大哥是留給蕙娘的。娘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云暖想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就把話說開了吧,于是她道:“沒錯,蕙娘沒有聽錯,翰哥兒,你和婉婉的婚事,娘親的確不同意?!?/br> 張易辰道:“阿暖,再想想吧!” “沒什么好想的了,其實,翰哥兒,關(guān)于你的婚事,娘親已經(jīng)考慮了十幾年,在你和婉婉還小的時候,娘親就已經(jīng)明確告訴過你表舅母,你倆不合適,我絕不會同意你倆的婚事!” 見白云暖口氣堅定,翰哥兒和蕙娘同時急道:“為什么?。俊?/br> “不要問為什么,反正我不同意就是了?;橐龃笫伦駨母改钢藉?,這是古往今來人之常倫,翰哥兒你雖我親生,可是這么多年,娘親待你就若親生的一樣,所以你的婚事我自然做得了主?!?/br> 翰哥兒委屈,卻又說不出話來。 蕙娘心疼地看著翰哥兒傷心欲絕地低垂著頭,便對白云暖求情道:“娘,你不同意大哥和婉婉表姐的婚事,是不是因為蕙娘?” 白云暖看著女兒的目光充滿了溫柔與憐惜,她道:“蕙娘,你告訴娘親翰哥兒人好不好?” 蕙娘點頭:“好!” “翰哥兒對你好不好?” “大哥對蕙娘再好不過了。” “那蕙娘喜不喜歡翰哥兒?” “喜歡。” “這就是了。” 蕙娘立即著急道:“可是蕙娘對大哥是兄妹之間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br> 白云暖道:“男女之間只要不是生厭,就都能做夫妻,更何況你和翰哥兒還有兄妹之間的喜歡做基礎(chǔ),娘親相信你們兩個成親之后一定會美滿幸福的。” 蕙娘一時無言以對,翰哥兒默默對白云暖磕了個頭,道:“太晚了,兒子不打擾爹爹和娘親休息了?!闭f著便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翰哥兒抹著眼淚默默走出去的背影,張易辰愁悶道:“阿暖,你看看你……” “娘親,我知道你疼我,可是大哥心里喜歡的人不是蕙娘,是婉婉表姐?。∞ツ镉修ツ锏尿湴?,娘親這樣,讓蕙娘在大哥面前情何以堪哪!”蕙娘說著也向白云暖和張易辰磕了個頭,起身追翰哥兒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 紛紛擾擾 真娘、如畫、如風(fēng)正在門外聽著聲息,門突然開了,翰哥兒滿臉淚痕地出現(xiàn)在門口,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旋即,蕙娘也走了出來。 “大哥——”蕙娘喊了翰哥兒一聲。 翰哥兒卻不理她,徑自走了。 “大哥……”蕙娘喃喃念叨著,看著翰哥兒疾步離去的背影,心里煩悶到了極點。 ※ 屋內(nèi),張易辰和白云暖并排坐在榻上,良久都沒有說話。 張易辰的耳邊反復(fù)回響著白云暖對蕙娘和翰哥兒說的話:“男女之間只要不是生厭,就都能做夫妻……” “阿暖……” 張易辰剛開了個口,白云暖就打斷了他,她厲聲道:“王爺,你不要試圖說服我,翰哥兒的婚事我心意已決,他和婉婉絕對不行,他必須和蕙娘成親。” 見張易辰沉默著沒有搭腔,白云暖覺得自己過分了,便放柔了聲音道:“王爺,你是不是覺得阿暖太專制了,阿暖只是愛女心切,王爺一定不會 忘在蕙娘如今看起來幸福完滿的人生之下藏著怎樣一個隱患。夕雙、晴歌,這些對蕙娘來說是怎樣的毒瘤和傷害。王爺,我不放心將蕙娘交給任何人,但是翰哥兒不 同,翰哥兒是我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翰哥兒就像我的親生孩子,翰哥兒對蕙娘疼愛有加,所以翰哥兒會對蕙娘好的。只有翰哥兒才不會在意蕙娘的**有沒有落紅,因 為翰哥兒是和蕙娘一起長大的,他知道咱們的蕙娘是什么樣的女孩,可是別人不同,我不能保證別的男子他不會質(zhì)疑咱們蕙娘的冰清玉潔……” 白云暖側(cè)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易辰,張易辰一臉哀默,他吞了吞口水,用粗嘎的聲音說道:“阿暖,其實我只是想問,你嫁給我是因為愛我嗎?” 白云暖一顫。 張易辰落寞地笑了笑:“你說男女之間只要不生厭便都能做夫妻,你當(dāng)初嫁我之時是不是因為那是我的強求,是先皇的圣旨,而并不是因為愛。 這些年來,我們夫妻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充滿了相敬如賓的意味,卻也只是相敬如賓,少了些愛的激情,其實你對我的好,是不是只是因為我是你的丈夫,無論你 這輩子嫁給誰,她都能甘心情愿做他的良妻,這個他并不一定就限于我,對嗎?” 白云暖第一次聽張易辰說這樣冗長矛盾復(fù)雜的話出來,一時之間竟無語凝噎。而張易辰看著白云暖的遲疑,笑容更加虛弱。他起身,徑自走回里間去睡覺了。 白云暖一個人坐在榻上,有些無語,有些哭笑不得。今夜的父與子都很反常。 ※ 雍王府這一夜注定有許多人不能安眠,而尚書府更是無眠之夜。送婉婉庚帖的人回到尚書府傳達了白云暖的原話,劉靈芝氣到不行,她奚落楊沐 飛道:“尚書大人,你不是說你一出馬便輕松搞定了嗎?你的王妃表妹這又是鬧哪出???敢情她護國公夫人就眼高于頂目空一切,瞧不起咱們尚書府是領(lǐng)他們張家的 皇糧了?什么東西!我劉靈芝的女兒還愁嫁不成,要這樣被她嫌棄?” 楊沐飛不悅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就嚷嚷個什么?就你這做派,哪像什么大家閨秀出身了?” 劉靈芝更加氣惱:“合著你不幫自己妻女,還幫著外人了?” “阿暖不是外人,她是我表妹!” 劉靈芝翻了翻白眼,“喲!聽你這口氣,你們表兄妹之前感情好得就像一家人似的?那你怎么就沒有娶了她做一家人呢?瞧你這護犢子似的護著她的樣子,就讓我看不慣!” 楊沐飛知道劉靈芝從小被老岳丈捧在手心里驕縱慣了,一向沒什么禮貌修養(yǎng),但聽劉靈芝說出這一番話,越發(fā)沒邊沒際,不禁氣到不行。他指著劉靈芝的鼻子,罵道:“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