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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她那冷冰冰的性格吧。” 許余心“哦”了一聲,接著問道:“三長老可是一直都這樣的嗎?” “倒也不是,”二長老與許余心投緣,他問什么便答什么,“師妹拜師那日是哭著來的,那時候還是個什么心事都放在臉上的小姑娘,除去剛來時哭過幾日后,其他時候都是笑著的時間比較多,是個樂觀開朗的性子。” “那后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許余心聽說三長老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格,心中頓時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可二長老對于他的八卦心情也幫不了忙。 “不知道……上山不到兩年,師妹說是有事要回家?guī)兔?,便下山了,三年后再回來,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二長老見四下無人,將許余心的耳朵拉過來,嘴巴湊上去,輕聲說:“師妹下山前就已經(jīng)達到腦洞小開的境界了,是我們?nèi)齻€人里修為最深的,只是下山回來后,她便再也不去修煉,連腦洞也不再開過,我們現(xiàn)在就當從沒發(fā)生過這些事,不敢在她面前提起。” “提起什么?”許余心聽得糊涂,追問道。 “提起她曾經(jīng)到過腦洞小開的境界啊,也不敢提讓她開腦洞這件事,聽說,她在山下就是因為開腦洞犯了大錯,這才變成這樣的性子……”說完,二長老急忙堵住許余心想要說“哦”的嘴,警告他道:“這件事千萬不要同別人說哦!只是我的猜測,猜測……”見許余心呲牙咧嘴地想要抬手,二長老不明所以,連忙按住他的胳膊,“做什么?” “沒事沒事,就是胸口有些發(fā)燙,也許有是那塊玉佩弄的,我把它挪個位置……挪個位置……” 許余心將胸前的玉佩換到腰間,繼續(xù)與二長老閑聊。 “欸,你們修仙之人還真是脾氣古怪得很?!闭f起性格古怪的三長老,許余心也向二長老敞開心扉,談起了家事,“我們家不是有個不能修仙的祖訓么,這是從我太爺起定下的規(guī)矩?!?/br> “哦?說起來,你太爺?shù)故桥c我同輩,那時真是修仙之風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啊,你太爺為什么就不讓你們修仙了?” 許余心忽視掉那句“我與你太爺同輩”的話,低頭嘬口茶水,繼續(xù)道:“不知道,祖父對修仙之事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反對的很。說那些修行出的異能都是違背人道天理的,不能順應(yīng)自然,修行之人早已不能與常人有同樣的心境,做事自私自利的很……總之,祖父在世時,只要提起修行,就會大發(fā)雷霆,問他別的也不說。不過啊……”他學著二長老之前的動作,將二長老的耳朵拽過來,小聲說道:“我倒是聽我二奶奶講過太爺?shù)墓适?,好像是他年輕時未過門的未婚妻家中惹了禍事,那未婚妻被人送去修行門派避禍,幾年后再回來,總會在不知不覺間使用修行而來的異能,久而久之便與太爺生出了間隙,又因為當年太奶想要嫁進我們許家,使了些手段,直接導致了兩人的決裂,讓太奶趁虛而入,做了許家主母。當年這故事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繞是年幼的二奶奶也曾聽家人談過此事。” 許余心將故事講的婉轉(zhuǎn)非常,二長老聽起來很是受用,不斷跟著點頭附和“哦哦哦……這樣啊……怪不得……欸?那這也應(yīng)該是你太爺?shù)氖?,為什么令祖父會對修仙也如此厭惡?!?/br> “祖父不是太奶所出,是太爺英年早逝的堂兄留下的遺腹子,從小跟在太爺身邊,原本也是與太爺?shù)奈椿槠揸P(guān)系甚好,誰知后來她竟與太爺置氣,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傷透了他那顆幼小脆弱的心,是以祖父才會如此厭惡修行,以及修行之人?!?/br> 二長老聽完,又是了然地連聲說了三個“哦”字,突然問道:“那你呢?我也是修行之人,你會不會厭惡我?” 許余心“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是礙于祖宗家訓才不做修行之事,不修煉異能,其實心中對你們這些隱居修行的生活向往的很。不然,你以為我們?yōu)楹螘灰娙绻?,成為莫逆之交?”挑眉看向二長老,兩人視線相接,均是哈哈大笑。 兩人又互相交換了一些奇聞軼事,因許余心明日有客來訪,今晚要回府歇息,不久后便與二長老告辭,回到昨晚他休息的廂房,準備收拾一下回家了。 那塊祖?zhèn)饔衽迳系睦K子原本是用來掛在脖子上的,現(xiàn)在被許余心系在腰間,顯然系得不是很牢,在他彎腰拾起床邊掉落的古書時,恰好與腰帶松開,滑落到地上的一雙鞋內(nèi),由于有鞋墊隔著玉佩與地板,許余心并沒有聽見玉佩掉在地上的聲音,簡單收拾一下便回家了。 許余心借住的客房雖與三長老寢室不在一個院內(nèi),在構(gòu)造上卻只隔了一面墻。當天晚上,靜靜躺在鞋中的玉佩隱隱發(fā)出翠綠熒光,一個身影緩緩浮現(xiàn)于熒光之中,待到完全顯現(xiàn),竟與三長老所珍藏畫像上的男子別無二致。 那人形幻影穿過墻壁,懸于三長老床前,對著睡夢中的三長老輕聲道:“云潔,近來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勤勞的我要在下周一之前完結(jié)…… 自己為自己鼓掌…… 第26章 狗蛋歸來(1) 沈云潔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過那個人了。 那日他對自己說,“云潔,這是最后一次,請不要再用異能探查我的行蹤,你我緣分,到此為止。”然后轉(zhuǎn)身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將她拋在身后,明明腳踩在地上,卻好似踏入無底深淵,不斷地下沉。 這個夢,在她剛回腦洞派的那幾年日日將她纏繞,令她即使在夢中也逃不開自責、悔恨,還有那個人的負心。 師傅曾說,若有后人評判,自己這一生中最偉大的事情便是創(chuàng)立了腦洞派,最失敗的事情也是創(chuàng)立了腦洞派。有些事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事不應(yīng)該知道,該如何把持這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才是世上最大的奧妙與玄機。與此事相比,其他問題,也就都不值得一提了。 可自己恰恰沒有能力去平衡好當知與不當知的關(guān)系,修行于她,不過是延長壽命,她已打定主意,再也不開腦洞。 此生已然活成這個樣子,如果人生能重來一場,讓她還能再在他身邊,該多好。 那個從玉佩中走出的人影,見沈云潔在床上緊蹙眉頭,身體不斷扭動,知道她在做噩夢,卻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伸出手抱住她,親拍她的后背安慰。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伸出右手去抓床邊的掛穗,卻抓了個空,手掌如空氣般從掛穗上穿過,連一絲風都沒有帶起。 那一年,是自己的錯,誤信讒言,被人將魂魄瑣于玉佩之中這么多年。不過也好,若不是這玉佩,恐怕自己去世后將直接轉(zhuǎn)世輪回,再也不記得與云潔發(fā)生的種種,也不會有今日的機會,能夠與她相見。 思及此,他對許余心更加感謝,能夠與云潔重逢,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