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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努力都統(tǒng)統(tǒng)白費了! 在沒有擁有以前,所謂的陪伴也不過是一個干癟枯燥的詞匯罷了,在擁有以后,這個詞匯就變得異常的鮮活和珍貴起來。 現(xiàn)在的陸拾遺,已經(jīng)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沒心沒肺的孤零零一個人走在拾遺補闕的輪回路上了。 她要她的傻小子一直、一直的陪著她走下去。 永遠、永遠的都不離開她。 就在陸拾遺為梁承銳此刻的安危憂心忡忡的時候,梁承銳他們已經(jīng)趁夜摸索到了那座私宅的門口。 梁承銳給了王武一個眼神。 王武就攀登著旁邊的墻壁蹬蹬蹬地直接躍到墻壁的那一頭去了。 其他的暗衛(wèi)也陸續(xù)跟上。 陸廷玉目瞪口呆地看著眾暗衛(wèi)那如履平地一般的矯健無比的身姿,半晌都回過神來。 饒是他絞盡腦汁,也沒辦法想象他這在寺廟里一呆就是好多年的和尚妹婿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才會培養(yǎng)出這么多出色無比的暗衛(wèi)出來! “王爺……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不進去嗎?”陸廷玉壓低嗓音問道。 梁承銳眼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負著雙手道:“不,等到王武他們把里面的人弄昏過去,他們就會過來開門了?!?/br> 說到這里,梁承銳語氣一頓,又補充了一句,“本王訓(xùn)練的這些暗衛(wèi)什么都好,就是太過死板,不知變通,等會進去,還要大舅子你多多幫忙,翻一翻陸德道這私宅,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藏上一些對我們有利的東西。” 陸廷玉直接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不停地對梁承銳說著義不容辭之類的話。 王武他們很快就過來開門了。 王武同樣壓著嗓門對梁承銳稟告道:“主子,這幢房子里總共只有三個人,分別是陸德道和他的姘頭,還有一個日常服侍她姘頭的老婆子?!?/br> 梁承銳微微點頭,“都弄昏過去了?” “是的,不過屬下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那服侍陸德道姘頭的老婆子好像是個啞巴,屬下翻墻下去的時候,她正巧出來起夜,按理說她完全可以呼救示警,可是她在看到屬下后,卻只是不停地跪在屬下面前求饒,還不停地指著自己的喉嚨做出一副她根本就沒辦法說話的模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屬下還是把她擊昏了。” “你做得很好?!绷撼袖J言簡意賅地說:“趁著現(xiàn)在天色還晚,你們抓緊時間,趕緊把這座院子徹頭徹尾的翻上一個遍,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什么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王武應(yīng)了一聲,急忙帶著那些暗衛(wèi)去忙活了。 梁承銳也和陸廷玉一起走進了正廳。 陸廷玉臉色有些古怪地打量著周遭完全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的環(huán)境,嘴里嘖嘖有聲,“真應(yīng)該讓那些捧我二叔臭腳的酸腐文人來看一看這房子!就是我二嬸可憐,被他蒙蔽了大半輩子,至今都還以為他是個舉世罕見的好丈夫。” 他一面說一面積極的翻找著。 梁承銳對于陸廷玉的牢sao不感興趣,他耐著性子查看著屋子里的一切,以他對陸德道這些日子以來的研究,梁承銳相信今晚他必然能夠在這里得到什么收獲。 他們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 梁承銳還能夠保持冷靜,陸廷玉的眉宇間卻分明帶出了幾分躁怒的痕跡。 “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二叔居然是一個這么狡猾的人呢?”他自言自語著,“這里不是他的私宅嗎?按理說這里應(yīng)該是他覺得最為放松的地方,沒道理他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既然費了這么多功夫,都只是徒勞,那么,看樣子,只有把本人請來問個清楚明白了?!绷撼袖J眼里閃過一抹淡淡地寒光,揚聲把王武喚了進來,讓他提了陸德道來審。 陸廷玉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不自然起來。 梁承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顧慮著什么,念在對方是自家寶貝這輩子的嫡親兄長份上,他主動開口道:“你先藏到屏風后面去吧,歸根究底,他都是你的長輩,留在這里只會讓你感到為難?!?/br> 陸廷玉充滿感激的對著梁承銳拱了拱手,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屏風后面去藏著了。 他剛藏好沒多久,陸德道就仿佛一條死狗一樣的被王武給拖進來了。 梁承銳端坐太師椅上,微揚下巴,惜字如金地下令道:“潑醒他!” 王武聞言,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茶壺,掀開壺蓋,就毫不客氣地把一整壺茶都澆潑到了陸德正的腦袋臉龐上。 在昏迷中被人潑醒的陸德正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迷茫,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梁承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要慘白。 “陸大人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本王吧?”梁承銳慢悠悠地說道,一雙深邃的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定定地鎖住陸德道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不放。 陸德道在慶陽侯的幫助下,在京城當了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雖然比上不足但也比下有余,至少,梁承銳這一聲極盡挖苦之能事的陸大人他還是能夠禁受得起的。 陸德道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露出一個異??酀乇砬檎f道:“……王爺您可真有閑心,才做了父王沒多久,就有空來抓自家王妃二叔的jian了?!?/br> “抓jian?陸大人您可真會混淆視聽,”梁承銳被陸德道的話逗笑了?!熬拖衲阏f的,本王才做了父王不久,又怎么可能有閑心來特意抓您的抓呢!”梁承銳緩緩地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到陸德道面前,伸出一只腳慢悠悠地踩在了陸德道的臉上,陸德道那張肥臉瞬間變得發(fā)紅紫漲。 正透過屏風的縫隙往這邊看的陸廷玉也沒想到梁承銳會做出如此羞辱人的舉動出來,一時間也是瞠目結(jié)舌地瞪大了眼睛。 “王……王爺……下官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您……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陸德道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盡量用一種冷靜的口吻與梁承銳交談。 只可惜,他那仿佛是從喉嚨里摳出去的話音,把他此刻的真實情緒表露無遺。 “過分了些?本王只恨現(xiàn)在不能把你扒皮抽筋!”梁承銳毫不客氣地用力碾了碾陸德道的肥臉,隨后才慢條斯理地把腳收回來?!罢f吧,十九年前為什么要派人擄走本王的王妃!還把她賣到那樣一處藏污納垢之所!又為什么在十九年以后還不依不饒的買通穩(wěn)婆對本王的王妃暗下殺手!” 梁承銳的話讓陸德道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他心跳如雷。 他緊張地眼睛幾乎要凸出來一樣地呆望著梁承銳,半晌,才用異常干澀地嗓音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王爺這是在說得什么話……下官……下官怎么有些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