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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本王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梁承銳發(fā)出一聲冷笑,“那穩(wěn)婆已經(jīng)全招了!是你綁架了她的孫子要挾她對本王的王妃下手!如今證據(jù)確鑿,難道你還想要抵賴不成?!” “王爺!冤枉?。∠鹿僭┩靼?!下官與下官侄女無冤無仇,又怎么會對她暗下殺手呢!”陸德道做足了無端被人扣了屎盆子的憤慨模樣,“下官承認下官確實有幾分花花腸子,所以才會偷偷置了外宅,但是這置外宅如何能與傷害自己的侄女混為一談呢?這些年來為侄女兒的失蹤感到難過的可不只是下官的大哥一家啊!下官心里也難受得緊??!王爺,您可不能這樣紅口白牙的亂冤枉人??!”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那穩(wěn)婆撒謊了?”梁承銳面無表情地看著試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卻被王武死死按住胳膊動彈不得的陸德道問道。 “下官不認識什么穩(wěn)婆,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冤枉下官,”陸德道幾乎是想也不想地用斬釘截鐵地語氣回答道:“但下官是清白的!下官可以對天起誓!” 眼看著陸德道胡言狡辯的王武微微上前一步請示道:“王爺,要不要用刑?” 陸德道聽到這話,瞳孔忍不住地就是一縮。 梁承銳擺了擺手,一邊揉著眉心讓王武把陸德道的姘頭也提過來,一邊重新走回太師椅前坐下。 不過,在經(jīng)過太師椅前面的那塊地面時,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莫名的覺得自己腳下的足音似乎有些微的不對勁兒。 梁承銳是個觀察力十分敏銳的人。 他挑了挑眉毛,在陸德道略帶著幾分恐慌但又很快強作鎮(zhèn)定下來的眼神注視中,重新站起了身,隨后滿臉若有所思的走回了他剛才覺得有些異樣的地方,不疾不徐地來回踱起了步來。 砰砰砰。 咚咚咚。 砰砰砰。 他耐心地比較著這其中的不同,腦海里有一個猜測在一點點的成型。 除陸德道以外的人都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暗衛(wèi)把陸德道又哭又叫的姘頭用力拖拽進了正廳里。 看到那女人的陸德道臉色忍不住的就是一變,他條件反射地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眼疾手快的王武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塊破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堵住了嘴巴。 梁承銳也在這個時候,瞇了瞇眼睛,毫無征兆地沖著陸德道的姘頭開口問道:“這地下密室里藏著的人是誰?” “還……還能有誰呀?”以為自己這是撞上了強盜的陸德道姘頭此時正怕得要死,牙關(guān)也在不住地打顫,聽梁承銳這么一問,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了句,“不就是個只知道吃白飯和裝神弄鬼的老瞎婆子嘛!” 第97章 還俗娶妻的和尚(17) 從看到那個蠢女人被拖進來一顆心就跌到谷底的陸德道對于對方會直接把他賣了的舉動并不感到意外,如今他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下面的老娘能夠顧念一下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幫他一把,不過他也知道在他那樣殘酷無情的對待她以后,那可能不是一般的小。 雖然已經(jīng)猜到這下面必有貓膩,但也沒料到會這般順利的梁承銳招來幾個暗衛(wèi)掀開嘎吱作響的木板,擎著在宅子里找到的幾盞把燈,看著他們把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攙扶了上來。梁承銳還沒來得及問這個老人是誰,陸廷玉已經(jīng)一臉不可置信地從屏風(fēng)后面閃身而出,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老人道:“羅姨奶?!怎么是你?!” “羅姨奶?嘎嘎嘎嘎,還真是久違了的稱呼啊,”那一直瘋瘋癲癲搖晃著腦袋的老人緩緩抬頭,這時候人們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居然只有眼白而沒有瞳仁?!斑@個聲音聽著很有些耳熟……如果我老婆子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廷玉少爺吧?” “羅姨奶,是我?。∧?,你這是怎么了?”陸廷玉看看老人又看看陸德正,一副腦子完全不夠用的模樣。 剛剛聽到王爺妹婿詐出下面有人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挺激動的,可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早已經(jīng)病逝多年的羅姨奶啊! “我也想知道我這是怎么了,”被稱作羅姨奶的老人慘笑一聲,“既然廷玉少爺能夠找到這里,那么想必這孽障所犯的事情已經(jīng)東窗事發(fā)了吧?!” “羅姨奶,難道您是因為知曉了我meimei被擄的真相,所以才會被二叔囚禁在此?!”陸廷玉倒抽了一口涼氣?!岸澹∧阍趺茨苓@么做呢!你簡直枉為人子!” 從看到陸廷玉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臉上的表情就和開了染坊一樣什么顏色都有的陸德道深吸了一口氣,用充滿難過的眼神看著陸廷玉道:“廷玉,你誤會二叔了,若非逼不得已,二叔又怎么會行此下策?!” “那二叔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把羅姨奶關(guān)在這里?!”陸廷玉語氣里充滿著憤慨地問道。 “二叔也是沒辦法!”陸德道用充滿沉痛地聲音說;“在你祖母去世的那天,你羅姨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突然瘋了,為了避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影響到我們慶陽侯府的聲譽,二叔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安置到府外來!你以為二叔想要這樣對待她嗎?是她自己要求二叔這樣做的!她畏光又總說周圍有人在害她,只有她剛才待著的地窖才能夠讓她感到安心……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她!問她是不是這么回事!” 陸廷玉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德道。 陸德道一臉磊落儻蕩地回看陸廷玉。 梁承銳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對叔侄對峙。 良久,陸廷玉才將自己的視線從陸德道的臉上移挪到老婦人的臉上,“羅姨奶,你別怕二叔,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弄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的眼睛又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嘎嘎嘎,陸德道,聽到了嗎,廷玉少爺在問我話呢,你說我要怎么回答廷玉少爺?shù)膯栴}???是順著你的口風(fēng)把我自己說成一個瘋婆子,還是把你的狼子野心毫無保留的告訴給現(xiàn)場所有人知道?!” 羅姨奶就仿佛貓抓老鼠一樣的逗弄著自己的兒子,老核桃一樣干癟的瘦臉上滿滿的都是惡毒和扭曲的笑容。 陸德道臉色鐵青地看著羅姨奶道:“姨娘,您就算心里對我又恨,也不能當(dāng)著晚輩的面說瞎話??!您就算不為我想,也要為您的幾個孫子孫女想啊!特別是蕊珠!她還在宮里做娘娘呢,如果讓皇上知道她有著你這樣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親祖母,你覺得皇上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寵幸她嗎?” “我的好兒子喲,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蠢呢,”羅姨奶用力拍了拍自己雞爪子一樣的手,“你提誰不好,偏偏要提你那討債鬼女兒!如果不是她的話,老婆子我又怎么會落到這樣一個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