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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送的?當(dāng)然都不可能,你不至于連這點便宜都要貪。只有一個可能——贈品?!?/br> 她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像是求證。 感受到她的注視,他開口道,“說下去?!?/br> 她撇了一下嘴,不滿他這樣的回應(yīng),可還是繼續(xù)說了。“總不可能買一套房子,送一個杯墊吧?你買的東西可能也不是很貴,就成本來說,送一個可能連一塊錢都不到的杯墊對商家來說不是負擔(dān),但一定程度上還是能起到誘惑消費的目的。什么類型的商家在消費者購物時選擇送杯墊比較順理成章?我很自然地能想到杯子。沒什么人會因為送杯墊就去買一個杯子吧?我覺得,商家搞促銷的應(yīng)該是杯子里的東西——”她打了個響指,自顧自說得挺高興,“停在某處、杯子、杯墊——我想到了飲料,以我對你淺薄的理解,你絕不會去喝小女生愛喝的奶茶和果汁,所以其他幾家甜品、飲料店可以排除,進而我想到了對面幾家咖啡館。” “不,你挺了解我的。別忘了你曾把我精辟定性為‘心理扭曲的超級變態(tài)’?!彼逶?。 祝瑾年翻了個白眼,沒理他,“所以這個贈品杯墊應(yīng)該是某咖啡館的促銷活動之一?!?/br> 說罷,她拿起杯墊翻過來,果然在另一面上看到TUTU的Logo,杯墊底下果然壓著幾張名片,她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 “你所在的那個咖啡館可以直接看到松海大廈的出入口,所以不可能是距離比較遠的那幾家。離大廈比較近的一共三家而已,其中一家,也就是我剛才說的TUTU有露天座,離能停車的位置也很近,方便你看見我出門后,馬上開車到前面掉個頭過來。呵呵,謝謝你?!彼浅]有誠意地一邊假笑一邊道謝。 他不為所動,“繼續(xù)?!?/br> “TUTU是一家創(chuàng)業(yè)咖啡館,很多懷揣創(chuàng)業(yè)夢想的人都聚集在那兒,當(dāng)然也有一些上班族,比如我,有時也去那兒吃個三明治套餐。你開著這么好的車,下車往那兒一坐,一部分人以為你是來找項目的投資人,也讓另一部分人覺得有機可乘。讓我冒昧地看看你收到的這些名片……”祝瑾年伸手拿起那一小疊卡片,一笑,“三個男的,六個女的,其中,六個女性都把自己的微信號補在了名片后頭。我想得沒錯,想跟你約……” 她適時住嘴,咽下了未出口的那個“pao”的發(fā)音,重新說:“想跟你互加微信、沒事聊幾句、點個贊,幻想著發(fā)展一段戀情的女性比想找你投資的創(chuàng)業(yè)者多了一倍?!?/br> 把它們放回原處,祝瑾年遺憾地想,名片沒怎么整理地被壓在杯墊底下,估計下車后他就準備一齊扔掉。 黃燈閃爍著,聶羽崢放慢了車速,在紅燈亮起時恰好停在了白線后頭,轉(zhuǎn)頭看住她,“你怎么知道我又回到了車里?” “空調(diào)?!弊h昊卮穑拔覄偵宪嚂r,發(fā)覺車上溫度比外頭低很多,車子啟動后,你一直沒有關(guān)窗戶,冷氣也因此都跑光了。從馬路對面掉個頭過來,如果沒有遇上堵車,最多一分多鐘,假設(shè)你是從露天咖啡座直接上車開過來的,短短一分鐘里開個空調(diào)制冷,然后關(guān)掉空調(diào)開窗戶,這不是沒事找事浪費錢嗎?剛上車時,很多司機都會習(xí)慣性地把所有窗戶打開透氣,上次,你去看守所時也是如此。所以我覺得,你為了避開那些塞名片的人,應(yīng)該早就上車了,因為不想繼續(xù)收名片,所以沒開窗戶,選擇開空調(diào)來保持車內(nèi)的涼爽,見我出來后,你把車開到這一側(cè)來,同時關(guān)了空調(diào)、開窗透氣?!?/br> 她說完,深吸一口氣,將紫色的小花托在手心里,抬手挨著車窗,一陣風(fēng)吹來,小花隨風(fēng)而去,她拍了拍手,扭頭問,“我說得對嗎?” 聶羽崢沒有回答,安靜地和她對視著,她漂亮而明媚,眼中洋溢著自信和睿智,還有約莫一絲桀驁。 “一直盯著我做什么?”她不滿地移開目光,調(diào)侃道,“我成功引起了你的注意?” 他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食指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像是在等待紅燈讀秒,“很好,你分析一下,我為什么要親自接你?” “反正不是因為想追我?!彼鋸埖芈柭柤?,表示——I don’t care! 他的食指停止了敲擊,車里變得很安靜。 “如果是呢?” 祝瑾年心跳漏了一拍,好像很冷似的,縮了縮肩膀,“大白天的,別講鬼故事?!?/br> 車內(nèi)又安靜下來,她有些不安,蘭潔斐說她總是嘴上不饒人,說話不留余地,現(xiàn)在氛圍變得有些僵,但……她確定他那就是句玩笑話。 “盧酬志溺水事件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昨天出來了?!彼D(zhuǎn)移了話題。 好吧,真的是句玩笑話——祝瑾年放心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評論小紅包送給 十一 聶先生撩女仔的方法比較特殊,懟懟懟 ☆、千言萬語不如一幅圖(6) 還是上次那個會議室,祝瑾年也和上次一樣,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撐著下巴、半瞇著眼睛望著聶羽崢。 的確賞心悅目,然而,高不可攀——剛才,她看到他把一疊名片毫不留情地扔進了電梯旁的垃圾桶里,廉價的杯墊被他帶了上來,順手放進茶水間的抽屜里,服務(wù)大眾。 他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她的臉,“盧酬志的心理狀態(tài)是此案的難點,同時,也是重點。我的助理祝瑾年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嫌疑人可能存在心理障礙的咨詢師,和嫌疑人接觸的時間比我們在座每一位都早。” 等等,他居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我是他的助理??祝瑾年錯愕地眨眨眼。雖然,她名義上是。 “看守所里,她引導(dǎo)嫌疑人動筆作畫……”聶羽崢用下巴指了一下幕布,“這幅畫對我們來說,非常珍貴。我也相信她的一些判斷和意見會使案情更加明朗。” 這番話說得真漂亮,祝瑾年都忍不住要站起來為他鼓掌。原來他來接自己,是看在她引導(dǎo)小志畫了這幅畫的份上給她當(dāng)一次免費司機,她差點感動得要忘記他們之間關(guān)于鯡魚罐頭的賭約了。 希望他已忘記。 “小祝,你坐到前邊來吧?!鄙蜃悠叫χ鴮λ姓惺帧?/br> 祝瑾年公式化地笑笑,坐到了前幾排去。 沈子平恢復(fù)嚴肅,“盧酬志對自己的溺水事件描述得太含糊,可以說,我們調(diào)查的難度很大。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拿出一個物證袋,里頭裝著一份半新不舊的剪報,“不知道是誰,給我們寄來了這個——” 聶羽崢眉心一蹙,昨晚他只聽沈子平在電話中說溺水事件有眉目了,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見他露出那種表情,沈子平釋然,搖搖頭,“查過了,檢測不到指紋,也沒能找到投信郵箱附近的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