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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就要割掉我的舌頭和鼻子,他還說,他家附近其實住戶不多,就算把我掐死沉到水塘里面,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真的很可怕……我真的不想死……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不哭不叫,他就真的不會打我。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感覺大概有兩個月的時間吧,我每天都盼著警察破門而入,把他帶走,把我救出去,可門外安靜得連個腳步聲都沒有。我絕望了,大家肯定認(rèn)為我已經(jīng)死了,不會來找我了。而且,誰能想到我會在這樣一個人家里呢?在此之前,我從來沒跟他有過接觸,就算警察要查,也查不到。” 賈亞烈問:“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曹義黎?” “沒有,曾大強從他那兒要了一筆錢,具體多少我不清楚,每天吃飯是不愁的,還吃得挺好?!?/br> 沈子平皺著眉,“他都給你吃什么?” “一開始餓著我,加上我也沒胃口,幾乎快餓死了……后來基本他吃什么,也會給我吃什么。他對我的要求就是不能喊叫,除此之外,并不會打我?!焙淘娙锎?,“我只能天天蹲在廚房那兒的水池旁邊,或者坐著,像關(guān)監(jiān)獄一樣。后來,也不想跑了,居然適應(yīng)了那樣的生活,他稱呼我為‘老婆’,我也迷迷瞪瞪把他當(dāng)成我老公。他試著離開一下,見我乖乖呆在里頭,出去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出去做工,當(dāng)然那點錢是不夠的,他說曹義黎每個月會拿些錢過來?!?/br> 沈子平大吃一驚,“你……都沒試著逃跑?!” “并沒有?!彼鸬锰谷弧?/br>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辟Z亞烈悄聲說。 沈子平釋然,低聲回應(yīng):“很有可能。你……你看呢?”說著,對聶羽崢使了個眼色,表示求證。 “像。”他言簡意賅。禾詩蕊遭到了長時間的囚禁,且受到過虐待,和外界斷絕了一切聯(lián)系,根本逃出無望,產(chǎn)生這樣的心理狀態(tài)不足為奇。許多受到挾持的人質(zhì)在被解救時居然反過來幫助劫匪去對抗警察,就是這種心理作祟。 賈亞烈接著問:“你知道曾大強和曹義黎背地里做什么交易嗎?” “曾大強一直用我做籌碼去勒索曹義黎。我覺得非常解恨,他就像個狗皮膏藥黏著曹義黎,怎么甩都甩不掉,是個無底洞,只要我還在一天,曹義黎就沒有安寧之日,一輩子受制于曾大強。他活該,都是自找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br> 聶羽崢開口,言語犀利,“在勒索這件事情上,你似乎站在曾大強這一邊?!?/br> 禾詩蕊正襟危坐,斟酌了一番,回答:“當(dāng)然,曹義黎從來只在乎他自己,在我順從之后,可能是因為我能為他掙錢,曾大強對我還可以?!?/br> 聶羽崢拿出幾個用密封袋裝好的空罐,“他是對你挺好的,你用的這些東西都是國外的名牌,不比其他同齡女性差。” “這些東西……”禾詩蕊一愣,認(rèn)真看了看,“你們怎么會……” 他不答,冷道:“請你解釋一下?!?/br> “確實是曾大強給我買的,他從曹義黎那兒得到不少錢,加上他早就把我當(dāng)成他老婆了,跟我說,希望我不要變丑。” 聶羽崢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只是眼中噙著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讓禾詩蕊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不禁移開目光,盡量不跟他對視。 見他不再發(fā)問,賈亞烈就接過主動權(quán):“曹義黎去過曾大強家里幾次?你記得嗎?” “四五次左右。”說到這里,她又開始局促不安,“一方面是談價格,還有就是……就是……對我……” 因為用力握著拳,她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已經(jīng)泛白,臉再次因為羞憤而通紅。 大家都知道內(nèi)情,沒再追問細節(jié)。 “暫停15分鐘?”賈亞烈見禾詩蕊狀態(tài)并不太好,就征求其他二人的意見。 —————— 聶羽崢:想你了。 祝瑾年無意中瞟一眼手機,見這個信息出現(xiàn)在屏幕上,有些愕然和欣喜,不由得聯(lián)想起自己曾經(jīng)接待過一個女訪客,說男朋友劈腿的時候就會發(fā)一條“想你了”給她,當(dāng)時她蒙在鼓里,后來得知真相,這三個字只不過是那個渣男的掩耳盜鈴伎倆,所以一看到這三個字就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吐。 這幾天聶羽崢都在跟進禾詩蕊的訊問情況,為了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跟專案組成員們一起住在了支隊附近的公安宿舍。他向來不吝對她表述愛意,但在工作時間忽然撒一把狗糧,還挺驚喜。 “訊問結(jié)束了?”她回,還加了一個“羞澀捂臉”的表情。 聶羽崢:中場休息。 她還在打字,他的電話就進來了。唉,果然是不喜用聊天工具的男人啊…… “她到底跟我長得像不像啊……”她一接起,就八卦地問。 “不像?!?/br> “我想也是,不然你這幾天幾乎成天見著她,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想我才對?!?/br> “此言差矣,有些美食家?guī)缀鯂L遍了天下珍饈,但最懷念的恐怕還是小時候奶奶最拿手的一道糖醋排骨,你能說,他吃過的別的糖醋排骨就不是排骨?” 這個比喻讓祝瑾年哭笑不得,“這么說,我就是你的糖醋排骨?” “你是我的鯡魚罐頭?!?/br> 祝瑾年忽然長長地“哼——”了一聲,“還不如排骨呢!鯡魚罐頭……真有你的!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br> “盡管收拾,千萬不要手下留情?!甭櫽饙槈旱吐曇?,“我都等不及了……” “沒個正經(jīng),一會兒請你切換回高冷工作狂狀態(tài)。” 電話另一端的聶羽崢不禁笑著搖搖頭,訊問室里不茍言笑的他只有面對祝瑾年才會接上地氣。再看沈子平和賈亞烈?guī)兹?,利用中場休息抓緊抽煙,瞥見走廊盡頭低頭打電話、表情溫和的聶羽崢,都心照不宣,沈子平感嘆:“我看啊,一個嶄新的妻管嚴(yán)即將誕生?!?/br> 祝瑾年掛下電話,剛要繼續(xù)寫咨詢筆記,見屏幕又是一亮,發(fā)現(xiàn)聶羽崢發(fā)了個紅包過來,點開,770三個數(shù)字出現(xiàn)在紅包界面中。 她留下熱淚兩行——就喜歡這樣簡簡單單的愛情……但770是什么意思?難道770是最新的網(wǎng)絡(luò)流行語? 她怕自己落伍,趕緊百度了一番,卻一無所獲,所有關(guān)于數(shù)字的情話,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仍然是520,這多出來的250塊是……? 等等。 我愛你二百五? “我恨你?!弊h旰菪幕貜?fù),還把多出來的250發(fā)回給他。 一個小伙子跑過來,“沈副,賈副,這個是昌朵那兒發(fā)來的新資料?!?/br> 他倆接過看了一陣,紛紛皺緊眉頭。 聶羽崢掛了電話,也拿到一份。 “不出所料?!睂π碌恼{(diào)查進展,聶羽崢只說了四個字。 沈子平內(nèi)心糾結(jié)了一陣,忍不住問:“你剛才打翻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