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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種種罪行都一筆帶過。月婆,你必須明白,人會變,誓言也有一天是會不作數(shù)的?!?/br> 汴元信說罷將桌案上的畫卷起,丟下月婆一個人在大殿中走了。 月婆這才忍不住哭出了聲。 鄧嵐被召進宮,汴元信吩咐他做的幾件事已經(jīng)完全辦妥了。 暗衛(wèi)中有jian細。 “確定是他們么?”汴元信負手立于寢殿后院假山上的小亭中,神情冷酷,鄧嵐點點頭說:“止和良兩人都是,良是被王妃買通的,不過僅僅是將您這里的一些情報隨時告知王妃,倒是沒做什么其他的壞事,但是止……他似乎和枯骨教有關(guān)?!?/br> 聽到枯骨教三個字,汴元信凝了眉頭,且不說這個破教派到底在玩什么貓膩,就憑他們和尹蘅有關(guān)系這一點,就讓他難以忍受,汴元信冷著臉道:“既如此,不動聲色的處理掉吧。” 鄧嵐其實還想問問良是不是也這樣處理,可又覺得既然陛下已經(jīng)開口了,便沒必要再求情了,但凡是對陛下有異心的人都不該留下來。 “是?!?/br> 汴元信緩聲說:“鄧嵐,此次出征,你帶兵往梁國,我?guī)П鄧?,為了讓薛龐延相信我御駕親征,會由夜假扮成我的樣子跟在你身邊?!?/br> 鄧嵐有些猶豫:“這……” “兵分兩路本就是險招,如今梁國失了尹蘅,想必也再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將領(lǐng),此次出征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將梁國逼至極致,讓他們與我們和談,最好能逼他們同我們合作一起滅燕,與此同時,為了防止狡詐的燕國背后搗鬼,我也會親帥大軍破燕,但是滅燕暫時還不是時候?!?/br> “是!” 汴元信又說:“具體細節(jié),你便去和夜好好商議吧,這件事只有你和夜知道,夜曾經(jīng)也扮過我的樣子,想也不是什么難事。” 鄧嵐走后,汴元信面色依然很冷,許久后才低聲喚了一句:“出來吧?!?/br> 一個人落在了他面前,和他身邊的十大暗衛(wèi)不同,這人并沒有穿暗衛(wèi)的服裝,卻穿著汴元信出征才會穿的銀色鎧甲,他的身高,身材以及氣質(zhì)都和汴元信如出一轍,背影完全一樣,就算是正面,戴了頭盔之后若不仔細看也是完全分辨不出來的。 汴元信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世,去燕國的任務(wù),就靠你了。” “是,陛下?!?/br> 世也是暗衛(wèi)之一,但其實所有的暗衛(wèi)包括鄧嵐都不知道,平時在暗衛(wèi)中的那個世是假的。 真正的世從不露面,他的武功也是十名暗衛(wèi)中最強的,汴元信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只覺得他們兩個人氣質(zhì)有些像,身材身高也差不多,長相雖有不同,可若是戴了頭盔就完全認不出來了。 汴元信輕聲說:“這件事我之所以也沒有告訴鄧嵐,就是希望除了你我二人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去燕國御駕親征的人也不是真的我?!?/br> 世微一點頭道:“陛下放心,世會拖住燕國兵力,讓鄧將軍專心攻梁。” 汴元信點點頭:“我在慶國的時候,你若是有任何不妥之處,立刻飛鴿傳書,那個景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你要萬事當心,切不可露出破綻?!?/br> “臣遵命?!?/br> 世走后,汴元信將放在身邊小桌上的那卷尚未完成的畫打開,不管他怎么畫,都畫不像,也許只有見了她本人,才能描繪出她眉眼間真正的神情吧。 麒麟國的棋局已經(jīng)開啟,不管尹蘅和李諾愿不愿意身居其中,他就是拖也一定會將他們二人拖進來。 不日,他就能再次見到李諾了。 五月小滿,大麥和冬小麥這樣的夏收作物已經(jīng)結(jié)果,籽粒也變的顆顆飽滿,雖然還未成熟,只要不經(jīng)歷天災(zāi),實際已經(jīng)能看的到今年的收成好壞了。 李諾不會種地。卻愛看這片片麥田,天氣暖了魚澤也喜歡在外面玩,所以一有時間尹蘅就帶著她們母女二人出隆關(guān)去逛逛。 太子殿下自然還是沒對尹蘅死心,時不時就來刷一刷存在感,尹蘅有時應(yīng)承,有時拒絕,也讓那位殿下摸不到尹蘅的想法。 不過那公主就比較慘了,自從上次被李諾拒絕之后,她還派人來請過尹蘅幾次,都被李諾毫不留情的擋回去了。 尹蘅,自然是極力配合夫人的。 坐在馬車上,李諾拿著把小涼扇輕輕給睡覺的魚澤扇著風(fēng),生活穩(wěn)定下來,這小家伙明顯也胖呼了,嬰兒肥的小臉rou嘟嘟的,睡著時睫毛像兩把小扇一樣,她越長越像尹蘅了。濃眉大眼,長大定然也是個美人胚子。 “就快立夏了,魚澤這小家伙也會坐了,我想著給她做幾套小裙子,夫君可有什么意見?”李諾斜靠在車欄上,看著尹蘅用匕首幫她削枇杷皮,一盆白瑩瑩的枇杷就快能進肚了。 “你覺得好就好,今日晌午我們同天府君一起吃飯?!币空f著捏起一顆枇杷塞進了李諾嘴里,李諾一邊咬一邊說:“他也沒派人來請你,你怎么知道的?” “天府君一向懂得避嫌,如今太子逼的這么緊,他就更不會湊過來了,不過小滿是他的生辰,我正好在慶國,他必然是要和我一起喝一杯的?!?/br> 李諾好奇的笑:“夫君,我從來沒研究過,你酒量好么?” 尹蘅望著她。接了她吐出來的枇杷核,又塞了一顆給她:“常年帶兵打仗的人,有幾個酒量是不好的?” “去戰(zhàn)場上耍猴拳么?”李諾想到那場景就樂的不行。 “什么是猴拳?” “就是喝醉了的猴,張牙舞爪……唔?!?/br> 李諾倒在車里,尹蘅將一顆枇杷咬在牙間,俯身喂進了她嘴里,順便將潤在她唇瓣上的枇杷汁吸了。 “我不會,喝多了就會想要你罷了?!?/br> “唔……那也挺好的?!崩钪Z嚼了嚼那甜到骨子里的枇杷,眨巴眨巴眼睛,尹蘅大笑一聲將李諾揉在懷里,魚澤醒了,翻身坐起來,一臉懵的看了爹娘一會兒,就開始咯咯直笑。 李諾和尹蘅的某項運動也就沒進行下去,李諾面色潮紅的側(cè)頭看著魚澤說:“夫君你說,她要是和我一樣,也是個沒失去前世記憶的孩子,此時的心理活動會是什么樣的?” 尹蘅將李諾扶起來坐好,把魚澤抱在懷里逗著她笑:“魚澤肯定和你不一樣?!?/br> “為什么?” “她看起來就沒你那么猴精?!?/br> “我就當你這是夸我了?!?/br> 魚澤又咯咯咯的笑了。 天府君還真是在哪里都有別院,也難怪,他畢竟是個地主,在自己的地盤上蓋個自己喜歡的房子也還是容易的。 距離隆關(guān)二十里的地方也種了一大片竹林,林中建著一間和在溪谷鎮(zhèn)差不多的那種小筑,只不過這處明顯規(guī)模更大一些,除了充足的住處還有幾間屋子是專門用來釀酒的。 也難怪尹蘅說要喝一杯,看來天府君也是好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