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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府君不似平日里穿著長袍,而是一身麻布衣服,出來迎接尹蘅和李諾的時候,手上還臟兮兮的。 “今日剛好開窖,你倒是趕得緊?!碧旄f罷對尹蘅微微一笑,也對李諾禮貌的笑了笑。 這和在溪谷鎮(zhèn)時候不同了,李諾感覺的到,溪谷鎮(zhèn)時的天府君明顯是故意對她殷勤的,看來當時放蛇咬她。也是這壞家伙早就決定的。 她那時候怎么就沒看出來,天府君和尹蘅之間關(guān)系不錯呢? 又一屆影帝誕生了。 尹蘅笑著說:“你這壽星今日居然親自開窖,看來這窖酒美的緊。” “不瞞你說,這酒我是請人來釀的,醇美非凡?!碧旄f著帶尹蘅去了酒窯,為了不沖撞酒神,女人是不能進入的。 正好里面溫度特別高,李諾也受不了熱,便在門口等著。 片刻后,尹蘅拎著一壇子酒出來了,拔開蓋子給李諾聞了聞,李諾擰著眉頭說:“哎?怎么覺得這味道這么熟悉?” 尹蘅贊同的笑了笑說:“你不覺得很像小葉香么?” 李諾眼神一亮,尹蘅不說她想不起來,這么一說還真是的,這酒聞著確實很像小葉香,但明顯比小葉香還要清醇。 尹蘅解釋說:“天府君將通安小酒館的老板請來親自釀的酒,只是用的材料有些不同,所以自然有小葉香的味道?!?/br> 尹蘅說罷天府君也正好出來了,他也拎了一壇酒:“這可是頭酒,不是隨時都能喝的到的,走吧,小菜都已經(jīng)備好了。” 竹林小筑蒲墊幾只,小桌一張,清酒一壺,小菜幾碟,有啾啾小兒坐于身側(cè),美婦眷侶伴于身邊,小風(fēng)吹過,古琴陣陣。 這樣的生活,別說是給全部江山,就算許了來生也不換。 天府君凈了手,坐下來之后開始溫酒,一邊溫一邊說:“頭酒最純,但度數(shù)也高,恐怕尹兄的夫人今天要受累了,不過不用擔心,你們臥房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連給你用于醒酒的東西都備好了。” 尹蘅淡然一笑,這是看不起他的酒量? “怕是你不過三杯就要到桌子下面去報道了?!币空f罷,接了一臉故意嘲諷笑容的天府君遞過來的酒杯。 李諾喝不了酒,只能聞聞饞饞味兒,沒想到這酒就是沾了幾滴都有勁兒,她不過拼了一小口就有些頭暈,趴在桌子上緩著,一時沒發(fā)現(xiàn)魚澤居然已經(jīng)會不熟練的爬了,翻滾帶爬的直接進了內(nèi)間。 直到里面的古琴音突然停下來,李諾才察覺魚澤不見了。 沒過多久,內(nèi)間出來一位女子,一身白衣,鵝蛋臉兒,大眼睛,也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姑娘。 她懷里抱著魚澤,魚澤笑瞇瞇的用手抓著她垂在身前的長發(fā),還將她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玉石捏著塞進了嘴里。 “魚澤,你……”李諾特別不好意思的想起身趕緊去接魚澤,結(jié)果頭還是有點暈,那小家伙更是使壞的咯咯一笑,往那小美女的懷里鉆。 “這位jiejie家的千金真是喜人的很,看樣子也對音律感興趣,進來后看到我在彈琴,那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毙∶琅f話聲音也好聽,李諾頓時覺得很喜歡她。 “介紹一下,這是我身邊的侍女,小蕓?!碧旄f。 看得出來,天府君對這小蕓也是特殊,身為侍女能與他平起平坐,上桌吃飯也不是分等級地位的。 李諾自然對窺探人家的八卦沒什么興趣,只是和小蕓一起逗著魚澤。 兩位男士酒過三巡,還真的是誰也沒倒,不過天府君的臉卻有些紅了,尹蘅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天府君又斟一杯,對尹蘅一舉杯后,兩人同時干了。 李諾有點擔心的看著尹蘅,他對她溫和的笑了笑,她還真是佩服,心想尹蘅這家伙酒量果然好。 男人嘛,酒喝多了自然還是要談一談大事的,天府君先開了口:“如果尹兄決定在慶國留下來,選擇站隊是早晚的事。” 李諾認真聽著。 尹蘅點點頭說:“太子殿下盛情難卻,我只是還沒想好?!?/br> 天府君清淺一笑:“我皇兄他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是懼怕我的很,雖然這些年我從不近謀臣,也不養(yǎng)門客,更不觸任何兵權(quán)之事,專心致志的做生意。他還是覺得不安穩(wěn)?!?/br> 尹蘅微一點頭道:“財可控人心,人心可控國,他擔心也是正常的?!?/br> 天府君有些無奈的手肘支在小桌上,嘆了口氣說:“若是不讓我做生意,我也找不到什么能做的事了,難道要去做學(xué)問?我可是最討厭做學(xué)問的人?!?/br> 尹蘅開玩笑的說了句:“那你就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送給你大哥好了?!?/br> 天府君白了尹蘅一眼,呵呵一笑道:“我就是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捐給他,他也會覺得是我在惡心他,更甚者會覺得我給的不是全部。” “小人之心?!?/br> 天府君坐直了身子,自己也不喝酒了,給尹蘅倒了一杯,又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就盼著父親盡快下詔傳位,然后我就拿著封賞去自己的地盤再也不回來了。” “那慶豈不是距離滅國就不遠了……”李諾嘀咕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還是被天府君聽到了,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我那大哥是相當?shù)牟坏萌诵陌??!?/br> 李諾嘟嘟嘴,不說話了,尹蘅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的看著她。 要說沒醉也是不對的,他其實沒想和天府君比賽喝酒,只是覺得有李諾在身邊,說不出的高興,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結(jié)果越喝越高興。 天府君酒勁兒也快上來了,實在有些撐不住就趴在了桌子上,聲音也不似平時那般清淡,帶了幾分慵懶的說:“倒是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麒麟國最近恐有大動作啊,他們在燕國邊境的礦上收了大量的礦石,還有黑市商人越過梁國來慶收毛皮,恐怕是在裝配軍隊了?!?/br> 尹蘅本來平靜的表情一凜:“我離開梁國,汴元信必然會進攻,第一個打的地方就是滕月卡?!?/br> 天府君抬頭望著尹蘅問:“你是說北海之戰(zhàn)他被你打的不爽,要去復(fù)仇么?” 尹蘅搖搖頭說:“并不完全是。滕月卡是梁國的天險要塞,若是被攻克,麒麟就可源源不斷的向梁國輸送兵力?!?/br> 天府君嘖嘖兩聲點點頭,深表惋惜的說:“除了你,估計也沒什么人能守的住那滕月卡了,薛龐延也是個白癡,你屢次建議他加固邊境,他可聽?” 尹蘅搖搖頭。 薛龐延的心思都在男寵身上,哪兒有心情去加固邊境。 一大壇酒倒出了一壺,結(jié)果這一壺就將天府君喝翻了,尹蘅雖然不至于失去神智,可看著李諾的神情都不太對了。 平日里他就是再寵愛她,在外人面前也是很收斂的,可如今眼神卻直白的緊,李諾都被他看的面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