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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酒啊。 李令婉立時就來興趣了。 但李惟元表示不給她喝:“這是前幾日有位同僚送我的。說是他夫人釀的一手好梅子酒,翰林院里的同僚每人他都送了兩壇。雖是果酒,但也會醉人, 你不要喝?!?/br> 又問謹言:“沒有酸梅湯?拿一罐來冰著,給四姑娘喝?!?/br> 謹言苦著一張臉, 無奈的攤了攤手:“廚房里的張嫂子說今兒的酸梅湯原就做得少,都給老太太,三老爺他們了, 剩下的就沒了。只好等明兒早起再做罷?!?/br> 李惟元聽了,一雙長眉便微擰了起來,面上神情有些不悅。 “沒有酸梅湯就算了, ”李令婉見狀就笑道,“冰鎮(zhèn)梅子酒也一樣啊。都是梅子做的嘛。” 又叫李惟元:“好哥哥, 你就給我喝一點兒吧。不多, 就半壺, 好不好?” 說完就對著他討好的笑。若是她身后有只小尾巴, 估摸著這當會都要左右的搖個不住了。 李令婉心里是想著,以前她啤酒也是能喝個兩三瓶的,這梅子酒再如何都只是果酒而已,還能真的放倒了她? 李惟元聞言就瞪了她一眼。 還半壺,她怎么不直接要喝一壺呢? 不過他還是讓謹言再拿了一只酒杯來,隨后他就伸手拿了酒壺, 給她倒了一杯,放到了她面前去:“就只能喝這一杯?!?/br> 李令婉低頭看了看酒杯,那樣的小,里面裝的梅子酒也不曉得才有幾錢。他這是當喂貓??? 李令婉就抗議了:“這樣小的酒杯,能裝多少梅子酒?只怕一杯喝了下去,我連梅子酒的味道都還沒有嘗到?!?/br> “這你就不懂了?!崩钗┰种心昧司茐卦诮o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倒酒,聽到她的抱怨,他頭也沒抬,依舊慢悠悠的倒著酒,“品酒要什么大杯子?那就是牛嚼牡丹了?!?/br> 李令婉想撓墻:“你就讓我牛嚼牡丹吧哥哥?!?/br> 但李惟元怕她醉,這事上豈能真如了她的意?所以他就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拿了酒杯,舉起,笑著對她示意。 李惟元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喝酒。也不過是最近這幾日天熱,而這個梅子酒清爽酸甜,很是解暑,所以才偶爾冰鎮(zhèn)了來喝兩小杯而已。 李令婉一口就悶了小酒杯里的梅子酒,然后她放下酒杯,觍著個臉,傾身湊近過來就拉了李惟元的衣袖子,軟著聲音叫了好幾聲好哥哥,就想要再喝一杯梅子酒。 她原就生的妍麗,這般撒嬌的時候面上笑意盈盈,神情又嬌又媚,李惟元看了,只覺心里貓爪似的撓,又酥又癢的。 到底還是挨不過她的軟語相求,最后又給她倒了一杯梅子酒。 一杯又一杯,到后來她足足喝了五杯。 李令婉原還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覺得自己還是比較能喝的,才五杯梅子酒而已,能怎么樣呢?但是她千想萬想就沒想到一件事,她現(xiàn)下的這個身子以往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的,而且想必酒量還很不好,因著她才喝了這么幾杯,便只覺一顆心突突的亂跳,面上也guntang一片。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雙頰,又摸了摸有些暈沉沉的頭,心里還只不信。 明明以前她是能喝個兩三瓶啤酒猶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啊,怎么現(xiàn)在不過才喝了五杯梅子酒而已,就成這樣了? 而李惟元見她雙頰酡紅,目光恍惚,顯然是醉了。 他忙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伸手來摸她的臉頰,問著:“婉婉,你怎么樣了?” 李令婉只覺自己一顆頭似有千斤重一般,脖頸子都快要托不動了。 她費力的抬頭看李惟元,但只覺眼前重影,不曉得到底有幾個李惟元在跟她說話。 她就伸了手,左右撈撈,一邊撈,一邊還笑道:“哥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啊?” 李惟元看著她,輕嘆了一口氣,然后他伸手握了她手,放在了自己臉上:“這個就是哥哥了?!?/br> 李令婉就瞇著雙眼偏頭看了看,然后對他展顏一笑。 她此時酒醉了,顏面如霞,原就較平日更增麗色。這般展顏一笑的時候,傾城牡丹徐徐綻放開來一般。 李惟元止不住的就覺得心里陡然一顫。 李令婉酒醉的人,原就坐都有些坐不穩(wěn)了,現(xiàn)下又這樣在椅中欠身伸手來摸李惟元的臉,身子歪歪斜斜的,眼看著就要摔下來,李惟元見了,忙伸臂將她抱起,又順勢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了。 只是她哪里還坐的穩(wěn)?一到了他腿上,便上半身都歪倒在他的懷里了。 但她偏生還不肯老實的坐著,而是繼續(xù)抬手摸著他的臉頰,一邊摸,一邊還笑道:“哥哥,你長的可真好看啊。” 然后她白皙柔嫩的手指又滑過他的眉眼,鼻端,雙唇,最后停在了他下巴那里,反復的摩挲著。 李惟元現(xiàn)年虛歲二十,已經開始長胡子了。長了就會刮掉,所以雖然他下巴上現(xiàn)在看著是光滑的,但若用手仔細的摸,依然能感覺到稍微有點戳。李令婉便是感覺到了,所以手才不停的在他下巴這里摸著。一面摸,她還一面驚奇的說著:“哥哥,你長胡子了啊?!?/br> 李惟元只覺方才李令婉的手指所摸到過他臉上的地方都guntang一片,心中更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guntang,酥麻,酸癢,只恨不能將他懷中的人萬般愛憐才好。 他抬手,捉住了還在他下巴上惹火的那只手,低下頭,一面輕輕的啃咬著她軟柔的指尖,一面低著聲音回答著:“嗯。因為哥哥長大了,是男人了,所以就有胡子了。” 李令婉略略睜大了一雙眼看他,仿似很驚訝他竟然長大,是個男人了的事。 李惟元見著她這樣又迷糊又可愛的模樣,再也忍不住。他低下頭來,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聲的問她:“婉婉,等你待會酒醒了,你會不會記得你現(xiàn)在說過的話,發(fā)生過的事?” 問出這樣的兩句話之后,李惟元也覺自己真是魔怔了。 哪有這樣問人話的? 但他實在是太想親吻李令婉了。自從那一晚知曉自己與李令婉并不是親堂兄妹,且嘗過了她雙唇的柔軟和甜美之后,這些日子他便無時無刻不在想念。 上次在葡萄架下他也不過是淺嘗輒止,且依然還是趁著她在睡的時候偷偷的親的。但現(xiàn)下,李惟元心里想著,她雖然醉酒了,不清醒了,可至少她還是會叫他哥哥的。 而且,便是待會她酒醒之后記得現(xiàn)下發(fā)生的事又如何?若非極力忍耐,他早就想告知她,他其實已經知道這事了。 “婉婉,”他望著她的眸光溫柔專注,聲音低沉,“你說哥哥長的好,那你喜不喜歡哥哥?” “喜歡啊。”李小白兔令婉尚且不知道李大灰狼惟元已經在開始挖坑了,還傻乎乎的笑著點頭。 李惟元聞言,眸光便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