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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汐眸中冷光一閃,剛要催發(fā)上古之術自救,那幫新來的黑衣人的大刀竟齊齊對準之前那幫黑衣人。 這幫人是幫她的? 青汐正在迷惑之時,耳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薛太尉,快走!” 青汐瞥向和他說話之人,雖然他蒙著面,但是他露出的左額有一處明顯的刀疤,青汐立即反應過來,他是華遙跟前的那位刀疤臉護衛(wèi)。 青汐有些困惑,這么說之前那八位黑衣人不是華遙派來的?那他們到底是誰? 她正想得入神,一個不留意,右手臂已被劍氣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頓時沽出。她提起內力,想把他們解決了算了,結果一口血氣又猛然上涌至喉嚨。紅月的一句話驀地竄進腦海,青汐苦笑了一下,果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不是那么好使呀。 看刀疤臉越應付越吃力,實在不像做戲,青汐決定先不管了,還是跑為上策。 對方也似乎盯緊了她,依然有兩個黑衣人對她窮追不舍。青汐一路往最熱鬧的夜市跑去。幾經周旋,她終于成功將跟蹤之人繞暈。 青汐藏在夜市小巷的一處茅草堆后,聽到其中一人恨恨地道:“要不是半路殺出程咬金,我們早得手了?!?/br> 另一個人語氣凝重道:“趕緊找吧!” 兩人已漸漸走遠,青汐從茅草堆后站起來,擔心他們一會兒又折回來,決定先避避再說。她所在之處緊挨著一壁高墻,她看到前面屋檐處飄著一串大紅燈籠,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容安客棧”幾個大字,她一個靈巧的翻身便躍入圍墻之內。 墻內正好是客棧的后花園,和外面嘈雜熱鬧的夜市不同,這里分外的幽靜清雅,大片大片的月見香在泛白的冷月下綻放,微風襲來,清香四溢。 不過青汐暫時沒功夫欣賞眼前美景,她撩起右手臂的袖子,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頓時躍入眼簾,鮮血將半袖白衣暈成大團大團的黑紅,就象一朵朵開到極致的黑牡丹。青汐眉頭微微蹙了蹙,之前沒注意劍上竟有毒。 她嗅了嗅血的味道,心稍稍安了些,這種程度的毒對她而言不算什么。瞧見四下無人,她一步步走到一處人工搭造的拱橋臺階上坐下,從袖中掏出一瓶粉末狀的藥灑在傷口處,然后再撕下袍角在傷口處迅速地打成一個結,動作利落如一氣呵成。 傷口包扎好后,青汐本想潛回鎮(zhèn)國公府,但一想到鎮(zhèn)國公府四周也許同樣埋伏了殺手,于是決定今夜就宿在這里。她剛穿過回廊,打算要找店小二,就聽到門口傳來不尋常的動靜,她就近翻入一間窗欞沒關的房間。 桌上的燭火被她熄滅,她一個閃身躍入床幃之內,手中的金絲綾緊緊地抵在床上之人的脖頸之上,語氣極輕道:“別動也別出聲,不然我不能保證不會勒死你?!?/br> 月光從窗外瀉進來,青汐終于看清身下之人,竟是她今日在妖市遇到的那位清貴高冷的白衣少年。即便被她的金絲綾抵住脖子,他的眼神除了漠然外,再沒有其他。 青汐從他身上翻下,收起金絲綾,唇角勾笑道:“兄臺,我們真是有緣,不介意借你的地方避避仇家吧?” 四周寂靜無聲,青汐說完便側耳傾聽窗外是否有新的動靜。 倏地,他略顯僵硬的聲音響起在耳際,“介意?!?/br> 青汐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忽然開口,而且還是這樣毫不留情的拒絕,但是眼下的情況顯然容不得他拒絕。 她倏地將一根孔雀針插入他的一處xue道,微微一笑道:“介意也沒辦法,忍忍吧?!?/br> 屋內一片寂然,過一會兒,門外的腳步聲終于越來越遠。 青汐一個靈巧的翻身躍下床,語帶歉意地對房間的主人道:“今日在妖市謝你相助,我剛才也是萬不得已而為之,我得走了,日后若有機會再見請你喝酒賠罪。”說完,猛地抽出插在他xue位上的孔雀針,靈巧地躍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就仿佛她從未來過一般。 寇倚衡的目光從窗欞處移開,走到桌邊剛點上燭火,清霜便走進門道:“師父,我剛聽到響動,您沒事吧?” 寇倚衡道:“那些人是你派去殺她的?”清霜聽到響動便已飛奔至門外,顯然已與門外的人打過照面,卻沒有起任何沖突,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他們本就熟識。 清霜怔了一下,片刻后反應過來,立即跪下道:“師伯說此妖女是五百年前的人,本不該存在世上。她逆天命重生必有所圖,那九尾狐妖的封印突然解開,她十有八九脫不了干系,所以命徒兒派人將她……”她臉上掠過一絲自責愧疚之色,“徒兒瞞著師父擅自行動,徒兒知錯?!?/br> 寇倚衡以一貫沒有什么情緒起伏語調道:“撤回人馬,明日啟程回昆侖境?!?/br> 清霜頭垂得更低了,回答道:“是?!?/br> 青汐離開容安客棧后,沒有回鎮(zhèn)國公府,而是尋了另外一家客棧安頓下來。雖然不知道那幫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但是目前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去查,畢竟紅月的事更為要緊,況且她在朝堂上也不止華遙一個政敵,若是有其他人看她不順眼也是有可能了。她的想法是先不管那幫黑衣人了,不過他們既然一心想弄死她,這次不得手必有下次,她的行事需格外低調才好。二皇子魏凌的謀反部署圖她已熟記心中,經過一晚的斟酌,她心中已大致有了對策。 又過了兩日,將一切都打點得差不多了,青汐想,差不多是時候找華遙了。 入夜,星沉碧野,月至中天,國相府邸的內院中響起裊裊琴音。 華遙一身紫衣華服坐在花影交錯的院落之中,東貍慵懶地窩在他的腿上。他面前擺放的是一把雕花古琴,琴聲便是從他指尖流出。 月影橫斜,暗香浮動,如此良辰美景再配上這難得的琴音,原是極為享受之事。青汐坐在屋頂之上,專注地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的琴聲竟不遜于牡丹樓號稱琴音天下第一的首席琴師柳楚楚。 她本想聽一會兒再辦正事,奈何一道白光忽然劃過,緊接著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誰!” 她一個靈巧的閃身,雖是成功地避過了這道凌厲的劍氣,但她身后的參天大樹卻沒有這么幸運,整條粗壯的枝椏瞬間掉落到了地面,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可見此刀法非一般的兇殘! 青汐在密織如網的刀光中看清了來人,是那位刀疤臉護衛(wèi)。他步步緊逼,青汐不得不抽出軟劍應對。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屋頂上織出一道道懾人的白光。 青汐一邊應付這眼前之人,一邊覺得做人有時候真的很無奈。五百年前她身體康健、四肢靈活之時,連想找個人比武練劍都無比困難,因為大家都悠著自己的小命,怕被她一不留神傷著什么的,唯一能和她比劃兩下的只有她一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