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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考慮了?!?/br> 二長老也十分熱心接口道:“殿下,大長老說得在理。上一任族長在你這么大的時候,膝下兒女都有三兩個了。殿下要是暫時沒中意外面的,我們幾個長老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在族中給物色幾個相貌體格都出挑的,讓殿下挑一個?” 大長老摸了摸胡子,誠摯建議道:“依我看,不一定要挑一個,殿下要是看上了,多挑兩個也無妨。我族族長歷來可娶三妻四妾,殿下雖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族長,但是同前面的族長不該有所區(qū)別,多挑兩個也是無妨的?!?/br> 二長老眉頭皺了皺道:“這個我不大同意大長老的,殿下雖是族長,但仍還是姑娘家,我覺得這樣驚世駭俗,難道不會太有失體統(tǒng)了么?” 大長老反駁道:“二長老此言差矣,我族族長既然男女皆能勝任,又為何在嫁娶上男女之別呢?我看完全可以一視同仁嘛,祖訓(xùn)里也從來沒提過女族長不能娶三妻四妾啊……” …… 她就是在趁兩位長老爭得面紅耳赤之時溜出來透透氣的,沒想到說什么來什么,難道天意就是真讓她在族中挑一個做夫君? 酒勁兒還沒緩過來,她看人還是有些重影,知道面前是張好看的臉,但總覺得看不太仔細,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道:“你靠過來些,讓本殿下好好看看?!?/br> 他似乎并未料到她會這樣說,神色有些怔忪的樣子,隔了好一會兒,才略微靠近了些。 她認真地端詳了半晌后,暗自在心中下結(jié)論道這模樣確實很入她的眼,滿意地詢問道:“今年多大了?” 他并未答話,而是一雙黑灼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她。她眉頭微蹙,在心中思忖著,他不敢和她說話么?或者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她,有些害羞? 她剛打算開導(dǎo)他放輕松些,她又不吃人,驀地聽到一陣好聽的聲音傳來:“虛歲二十三。” 二十三?嗯,二十三很好啊。她不太喜歡稚嫩的,心下頓時一陣滿意,和顏悅色地看向他道:“你家中可有妻室?” 他這次倒沒沉默很久,道:“尚未成親?!?/br> 她心下一陣欣喜,沒成親就更好了,她也不大喜歡風(fēng)流的,更和顏悅色地道:“你看本殿下嫁于你做妻,如何?” 看他沒說話,她約莫他大概是在猶豫,于是抓起他的手摸向她的臉龐道:“你看我其實長得還算不錯的是不是?”頓了頓,又好像恍然大悟般地說,“我知道了,你有點怕我對不對?我知道外面很多人說我殺人不眨眼,是個冷血修羅。你說,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娶了我以后,我生氣了會打你,說不定還會殺了你?我跟你講,那些都是誤傳,你千萬不要相信!我不會罵你,更不會打你的,我、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你想吃什么我也會做給你吃……不對,我不會做,但、但是我會讓別人做給你吃啊……哎,你為什么在笑?你、你笑什么呢?呵呵,我覺得你笑得真好看,你……” …… 說著說著酒勁又上頭了,她便在他懷里沉沉地睡去,再醒來時已是日暮黃昏,天地蒼茫一片。 看到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她猛地一驚,一下子跳了起來,神色戒備地望著他:“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抱著我?說!你是什么居心?” 那男子只是盯著她笑,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有些斜飛入鬢的味道,笑起來是真好看,連聲音都十分好聽:“姑娘,前一刻還躺在我懷中,這一刻就忘了我了?真讓人傷心啊?!?/br> 她此刻頭還隱隱作疼,胃也有些不舒服,又聽到他的言語中頗有些輕佻的味道,眉頭倏地一皺,這年輕人平時沒見過她么?怎敢對她這么無禮?她想了想,好像最近確實有一支剛從莊國來認祖歸宗的族人,難怪不認得她。 她咳了一聲,恢復(fù)一貫族長的做派,神情肅然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輕佻行徑,按照族中的規(guī)矩是要打五十大板的?” 她本意是要嚇嚇?biāo)?,倒也真不是要罰他,哪知她話音剛落,他便大笑出聲,斜睨向她的眸光中似有些玩味之色:“姑娘要打我?”頓了頓,又笑了笑道,“適才姑娘才說過會對我好,不會罵我,更不會打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全忘光了?” 她猛地一怔,她、她適才說過這個話? 她快速地陷入回憶中,剛才她在喝酒,然后就到樹上睡覺去來了,再然后似乎……那些酒醉后她說過的話驀地竄進她的腦海中,她不由地臉紅了一紅,她怎么好意思覺得人家輕佻,輕佻的明明是她! 完了完了……她身為族長的威信徹底蕩然無存了,以后可怎么在小一輩面前抬起頭來啊! 她沉浸在悔恨中,一時沒有□□,倒是這男子先站起來,含笑走到她面前,道:“我適才狩獵時迷了路,不知怎么的就進了這里,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我出谷的路,我定不勝感激?!?/br> 望著他從容淡定的面容,這下她真是徹底頹然了。 東靈谷一直以來都是姜氏一族的地盤,長老們用上古之術(shù)在谷周圍布了結(jié)界,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她一直以為此男子是自己族人,剛才思緒萬千之際還曾寬慰過自己,臉實在丟了也就算了罷,好歹都是同族中人,多擔(dān)待點這事也就翻篇了。要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大不了就結(jié)了這門親,橫豎長老們正憂心此事。 想不到他竟是從結(jié)界薄弱處誤入進來的,這下她不止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整個姜氏一族的臉!要是地上有縫,倒是真的可以考慮鉆上一鉆! 她抑郁了好半晌兒,才終于收拾好心情。也罷也罷,發(fā)生過的事如何能改變,再后悔也是無用,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她端正地站好,正了正臉色道:“原來公子是迷了路,適才我喝醉了酒,有些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我看公子的打扮,莫非是在林子里狩獵,不小心誤入了此處?” 先前結(jié)界薄弱處也確實有打柴迷了路的樵夫不小心誤入,但這樣貴公子打扮的男子倒是第一次撞見。而且他左手臂上受了幾處傷,連腹部也有一處傷口,傷口處的衣袍明顯是被野獸咬爛的,鮮紅的血液透過月白色的長袍浸出來,想必是行走山林之時,受到了野獸的攻擊所致。 她驀地回想起,適才自己枕在他身上困覺,似乎正好壓在他腹部的傷口處,那豈不是很痛?她驀地覺得無比愧疚。 他含笑道:“姑娘推測得不錯,在下本與友人在附近打獵,追著一只老虎到了樹林深處,忽然竄出來一群老虎圍攻在下,在下那時與友人已經(jīng)走散,不得已只得和老虎搏斗,突圍后便往前狂奔,不料就行至此處,遇到了姑娘。” 她看向一樣的大樹,確實栓了一只馬,馬背上還搭著一根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