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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我緊緊抓著手里的棒球棍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差屏住呼吸了。 腳步聲在客廳徘徊了一陣兒,好像奔著廚房和餐廳的方向去了,透過窗簾隱約能看見一星火光,是兇手拿在手中的打火機。 真好奇那是什么牌子的打火機,功能未免太持久了。 火光忽明忽暗,沒過多長時間兇手就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火光頓住,好半天沒有移動,盡管隔著一層窗簾,我卻能感覺到兇手的眼神一定在四處亂瞟。 他在找我! 他知道這個地址,恐怕也知道我是誰。 高中生連環(huán)殺人案的事我只跟陳洛洋一個人提起過,莫非陳洛洋就是那個變態(tài)的兇手?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么他拒絕重新調(diào)查連環(huán)殺人案就很合情合理了。 他不想自己殺人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不打算再查那起案子,可我忽然找到他向他提供了一條對破案非常重要的線索,他覺得我對他有威脅,所以想來殺我滅口? 然而這不過是我目前的推測,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陳洛洋身為一名刑警,他真的有可能殺人么? …… “嘟嘟——” 兩聲汽車的鳴笛聲從街道上響起。 余光瞥見院子里閃過一道光,是車頭燈的光,我以為商立麒趕到了,二話沒說,轉(zhuǎn)身推開窗就要往上爬,可剛抬上去一條腿,身后就襲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糟糕! 兇手發(fā)現(xiàn)我了。 我越心急兩條腿越抖得厲害,平時跟鬼打交道打慣了,忽然跟‘壞人’打起交道,心里異?;艁y。 原來這世上的有些人比鬼還要恐怖千倍萬倍。 好不容易爬上窗戶,剛要往下跳,我才意識到那聲汽車鳴笛聲并非商立麒,而是一輛經(jīng)過的車輛而已。 那輛車已經(jīng)迅速駛離。 我的心涼了半截,由不得再三考慮,我迅猛地跳出窗外,爬起來就往別墅外面沖。 我沒敢回頭,但身后有腳步聲追來,而且越來越近。 mama咪呀!真是要命,早知道我應(yīng)該先確認一下是不是商立麒的車。 我沒命地跑,沒命地沖,什么也顧不上,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兇手抓住,更加不能出事。 沖出別墅的院子,我跑到大街上,迎面一輛車直沖而來。 ‘刺拉’一聲,車子緊急煞住。 車頭燈刺得眼睛生疼,隱約瞥見駕駛座上的人從車窗探出頭,接著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喊聲:“上車!” 是商立麒! 那是他的越野車。 我二話沒說趕緊跑到副駕,上了車,商立麒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車子駛離的時候,原本快要追出院子的兇手停住了。 透過后視鏡,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立在院門口。 商立麒看我一眼,沒說什么,把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路后,他把車子靠邊停下,這才轉(zhuǎn)頭看著我說:“你在短信里沒有詳細說明,到底怎么回事?” “我暗中在調(diào)查幾年前的一起高中生連環(huán)殺人案,方向好像查對了,兇手可能怕罪行敗露,想殺我滅口?!?/br> 他一臉難以置信,“你又不是警察,你查殺人案干什么?” “受鬼所托?!?/br> “什么鬼?” “那起案子的死者,一個女高中生?!?/br> …… 之后,我把王琬事件以及見陳洛洋的事情全對商立麒說了,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商立麒一臉不信。 “不可能,以我對陳洛洋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個殺人兇手?!?/br> “你對他很了解?” “……還行?!?/br> “據(jù)我所知,你們互相都不夠了解,你們認識幾年,可你們只是偶爾才約出來一起喝點小酒不是么?僅僅只是這樣的關(guān)系,你了解他多少?他又了解你多少?” 他不說話了,目光黯淡了些。 我深吸一口氣,想起在別墅里驚魂的一幕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我向你保證不是陳洛洋,我跟你通完電話后,立刻給陳洛洋打去了一通電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帶著人正往別墅趕,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他是兇手的話,在那種狀況下他不可能接我的電話。”商立麒忽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 我略微一震,反問:“他真的接了你的電話?” “這能有假?” 話音剛落下,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警笛聲,看樣子是警察趕到了。 “調(diào)頭回去?!蔽艺f。 商立麒嘆了口氣,發(fā)動車子原地掉頭,又朝著別墅方向駛?cè)ァ?/br> 回到別墅的時候,路邊停著三輛車,其中兩輛警車,另外一輛是私家車。 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拿著手電筒在別墅前院后院查看,其余的人都在室內(nèi)。 我快步進了屋,黑呼呼的屋子忽然亮起來,我瞇起眼睛,聽到有人喊了聲:“陳隊,電閘被人拉了?!?/br> “樓上樓下給我仔細找,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要放過?!?/br> “是?!?/br> 發(fā)號施令的人是陳洛洋。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光亮,我才看清陳洛洋穿著一身便裝,上身一件藍白格子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可能出門的時候很急,他的衣衫有些凌亂,腳上是一雙運動鞋,一邊的鞋帶松了。 “陳警官,你的鞋帶松了?!蔽液靡馓嵝选?/br> 他瞥我一眼,凝著眉蹲下身將鞋帶系好。 我仍然有些懷疑他,可是,商立麒與我通過電話之后,兇手就進入了客房,當時我躲在客房的衛(wèi)生間里,如果他接了商立麒的電話,我應(yīng)該聽到的。 難道不是陳洛洋? 如果不是他,真正的兇手會是誰?真兇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 我想不通。 …… 陳洛洋站起身來,沖一個跟班招了下手,跟班的年齡不大,細皮嫩rou的,他同樣穿著便裝,衣衫同樣有些凌亂。 看到陳洛洋的手勢,他立刻上前,將手中的日記本翻開,握筆準備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