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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柳芙已經(jīng)帶著丫鬟由祝安祝福幾個一路護送上了船。 前世, 柳芙七八歲的時候, 有跟著父親出過遠門做生意。 不過,就算那時候出遠門, 也是沒離開過北方。她爹爹也不敢?guī)еx家太遠, 所以,也就在京城附近帶著她。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還沒去過南方呢。 所以此刻,挨著窗戶邊坐在包廂里,望著外面的一圈圈水紋,感受著風拂過水面帶來的涼意, 柳芙覺得, 心情十分舒暢。 金雀兒端著一盤水果進來,柳芙聽到動靜, 以為是顧晏來了,忙回頭看去。 見是自己的貼身丫鬟, 她眼里的期待一點點消失殆盡。 “奶奶, 吃點水果吧?!?/br> 柳芙撿了個葡萄捏在手里, 問金雀兒:“祝安有沒有說爺差不多要來了?” 金雀兒道:“奴婢問過祝安大哥, 他說就是今天。奶奶您放心吧,爺不會有事的?!?/br> “也是?!绷近c點頭,剝了葡萄皮,慢慢吃起來。 “奶奶,您已經(jīng)兩天沒有出過這道門兒了。咱們這回坐船去杭州,少說也得一個月時間,您總不能呆著不出去吧?”金雀兒勸著,“外面走走,對您身子也好?!?/br> 柳芙從來都是好動的性子,她當然想出去。 只不過,她是怕顧晏不在,會惹麻煩。 雖說能搭這趟船的都是貴人,碼頭查得嚴格,不會混進匪徒。不過,柳芙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惹了麻煩,顧晏不在,她也怕為難祝安與祝福幾個。 “我長得如花似玉,萬一出去叫人看見了盯上我怎么辦?”柳芙開玩笑。 金雀兒也笑起來:“奶奶是國色,自然是好看的。不過,您是榮國公府四奶奶,這船上的雖然都非富即貴,但是也不敢惹顧家吧?奴婢是瞧您憋在屋里太久,怕您心慌?!?/br> 金雀兒是了解主子的,從小就愛玩兒。 這船上日日笙歌,夜夜歡舞,熱鬧極了。而且此番正是傍晚,夕陽西落的時候,外面不曬,景色也美,她想讓主子出去透透新鮮的氣兒,這樣對身子也好。 況且,四爺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那好吧?!币彩橇阶约盒陌W癢,想出去玩兒,“去外面看日落,順便等爺來?!?/br> 柳芙帶著兩個丫鬟,去了僻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看日落。 “奶奶您瞧,那紅日就像掛在水面上一樣,可美了?!便y串兒感慨。 銀串兒又說:“不知道杭州是個什么樣子的,奴婢頭回去呢。應該沒有京城好吧?不過,肯定也很好玩。” 金雀兒說:“帶你去是叫你伺候主子的,你倒好,就想著玩兒?!?/br> 銀串兒便笑起來,挽著金雀兒手說:“jiejie教訓得是,我會記著的?!?/br> “奶奶,咱們回去吧?!币姵鰜淼臅r間也差不多了,金雀兒怕主子吹了風,便說要回。 柳芙在河面上四下望望,也沒瞧見想瞧見的身影,便說:“那回吧?!?/br> 日已西沉,夜幕降臨。 主仆三個才轉過身去,忽然看到身后站著兩個全身穿著黑衣的男子,三人嚇了一跳。 金雀兒跟銀串兒忙將主子擋在身后,金雀兒問:“你們是誰?要干什么?可知道我家奶奶是誰?” 兩個黑衣人都只是露了眼睛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面部表情。 他們也不說話,只是一步步朝這邊逼近。 銀串兒忽而大喊:“祝福大……” “哥”字還沒出來,就被一掌劈在頸部,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柳芙金雀兒見狀,同時喊了一聲“銀串兒”,然后又同時看向面前的兩個人,俱是一臉驚恐。 “我家奶奶可是京城榮國公府的顧四奶奶,我家爺是今科狀元郎,陛下欽點的欽差大臣。你們?nèi)羰亲R相的話,趕緊滾。否則的話,要你們死無全尸?!?/br> “金雀兒,不必說了?!绷絿烂C起來,她看著靠自己越來越近的兩個人,皺著眉心說,“這船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樓下就有賭場,就真為錢財,去那里搶就好。想必……就是沖著顧家來的吧?” 見兩個人還是不說話,柳芙又問:“你們是嬴王府派來的?” 兩個黑衣人相互望了眼,依舊沒說話,只是同時高高舉起手中匕首來。 正要落下滅口,角落里,忽然走出一個人來。 “嬴王府……好歹也是皇后的娘家,軍功赫赫,將門之風,素來行事都是光明磊落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也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來人一襲白衣,手中持著一把折扇,步履緩緩,姿態(tài)嫻雅。 望著面前的行兇之人,他是面不改色,一點都不帶怕的。 兩個黑衣人互相望了望,縱身一躍,同時投身跳入河中。 金雀兒雙腿軟得站不直,跌摔在甲板上。 柳芙朝著順王行禮:“臣婦見過順王殿下,方才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金雀兒也趴著跪在順王跟前:“奴婢叩見殿下,多謝殿下救我們奶奶?!?/br> “不必客氣?!表樛趼柭柤纾X得好生奇怪,“本王并未出手,又談何相救?” 伸手過去,虛扶了一把,柳芙直起了身子來。 順王笑著問:“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澄之呢?” 柳芙目光在順王臉上一掠而過,一時間沒說話。 她想著,這個順王到底可靠不可靠,自己夫君的行程,能不能告訴他。 只是柳芙還在猶豫忖度的時候,順王已經(jīng)自己說了道:“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想必要不了多久,澄之也要來了。正好,到時候,找他一起喝花酒。” 順王故意這樣說:“你來了也有幾日,船上什么樣的情況,心里清楚吧?男人嘛,出來玩兒,有些時候就是逢場作戲。澄之高中狀元那幾日,外面應酬得多,我們也是常常去那些秦樓楚館。” 見面前的佳人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了,順王覺得她是不經(jīng)逗的,倒是識趣,不說話了。 他笑了笑,又吩咐金雀兒道:“你家主子受了驚嚇,趕緊扶著人回去吧。” “可是銀串兒……”金雀兒推了推銀串兒,也不見人醒。 柳芙彎腰,將人扶了起來,說:“一起扶她回去吧?!?/br> 柳芙金雀兒正要扶著銀串兒回去,祝安祝福幾個匆匆跑了來。 “夫人!”祝安嚇了一跳。 但見夫人人好好的,他才稍算安心。 夫人出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若是夫人真有個三長兩短,便是賠上他們幾兄弟的命,也是不夠的。 “小的們該死!”祝安忽然單膝跪了下來。 祝安一跪,后面幾個也跪了下來。 柳芙知道此事是她想得不周全,不怪他們幾個,忙道:“你們起來吧,此事與你們無關。再說,我也好好的,等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