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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都不必提此事?!?/br> 順王卻“噗嗤”一聲笑起來。 “狀元夫人,你也太小瞧你的夫君了吧?你以為你不說,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忽而又正色了些,順王道,“再說他們幾個既然能得保護夫人這樣的差事,想必是十分得澄之重視的。家仆最在乎忠心與否,若是夫人一并幫著他們欺瞞他們的男主人,這是大忌諱?!?/br> 柳芙?jīng)]想太多,只知道此事不怪祝安幾個,便只想瞞著了。 祝安忙給順王磕頭:“殿下教訓得是。” 順王見天色已晚,也不想再呆在外面,便說:“行了,該領(lǐng)罰到時候領(lǐng)罰就成,都回去吧?!?/br> 顧晏是天黑后上的船。 船在半道泊在案邊,顧晏就是這個時候上的船來。 “奶奶,爺來了?!苯鹑竷号d沖沖走進屋來。 她話音才落,顧晏人已經(jīng)到眼前了。 “爺。”柳芙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一臉喜色,立即站起來。 上下打量著他,然后直接撲進他懷里。 金雀兒偷偷捂著嘴巴笑,然后出去了,順便也將門關(guān)了起來。 顧晏一襲藍色杭綢錦袍,玉冠玉面,長身玉立。 見人朝他撲來,他也笑著環(huán)住人說:“這才分別兩日而已,怎么還撒嬌成這樣了?” 柳芙捶他一拳說:“那你想不想我?” 她仰著頭,望著幾乎高出自己一頭的男人。 “想,日思夜想。”顧晏親了親她噘起的小嘴,垂眸笑著。 “那就好?!绷胶龆肫痦樛跽f的話來,她心里酸酸的,連帶著臉色都不好了,“我以為,你半道上會去哪里喝花酒,瞧上哪個秦樓楚館你的姑娘了呢?!?/br> “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顧晏皺眉。 “順王殿下啊?!绷秸V劬Γ荒槦o辜,“他親口告訴我的,說就前些日子,你們常去?!?/br> 其實柳芙也不傻,順王那樣說,未必沒有故意逗她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也別怪她了,反正就是他說的。 “我找他去!” 方才上船的時候,祝安已經(jīng)將傍晚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所以,順王就在船上的事情,他也知道。 “目的是找他,還是找他喝花酒?”柳芙問。 顧晏惱極反而笑起來。 他也不說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往床邊去。 柳芙知道他想做什么,臉埋在他胸膛,紅得似是滴血般。 在船上行夫妻之事,還是頭一回。都覺得興奮至極,顧晏晚上都沒吃,餓著肚子摟著嬌妻一遍又一遍,直到盡興為止。 事后,柳芙香汗淋漓,軟著身子側(cè)臥在男人身邊。 她小腹被燙了好幾回,于是歇息下來的時候,捂著那里說:“會不會……已經(jīng)種下小寶寶了?”她眨了眨眼睛,“你丟進去好幾次,我感受得到?!?/br> 見她聲音低低的,說得可憐,顧晏忽而將人完全抱進懷里來。 “是,你說得對。”他笑著,手刮著她滾蛋的臉頰,“說不定不止一個?!?/br> 柳芙說:“我不要一次生幾個,我要一個一個的生。我今年十八歲,懷上剛剛好,十九歲給爺生個兒子,二十三歲再生一個女兒。不要多,就兩個正好?!?/br> 顧晏臂膀緊緊框住人:“你放心,一定會的。” 柳芙想了想,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于是改說了別的。 “今兒的事情,祝安告訴你了嗎?” “嗯,說了。”顧晏道,“的確是他失職,不過暫且沒罰他,等回了京城再說?!?/br> 柳芙求情說:“其實也是我疏忽了,出去的時候,沒打聲招呼。他們幾個一直對爺忠心耿耿,其實不必體罰?!?/br> “我也有我的規(guī)矩,既然失職,就必須要罰。你放心,祝安自己心里明白。我若不罰他,他怕是也不會再留在我身邊。我讓他護你周全,他差事沒辦好,若再不罰,將來別人更不會好好做事。” 柳芙點了點頭說:“那你安排吧。” 想了想,又道:“真是嬴王府的人嗎?是想殺我滅口?” “倒也未必。”顧晏雖還沒具體細問,想他覺得該不是嬴王府的人。 這件事情,整體都透著股子怪異。 七月中到的杭州,顧晏一早便遞了信給郡王府的人,所以,郡王世子早早便候在了碼頭。 顧晏順王等人才下船來,郡王世子便大步迎了過來。 郡王世子有十數(shù)年未見過顧晏,他們表兄弟還是兒時見的面,所以,世子有些不敢認。 不過,顧晏前世中狀元后來過杭州,那時候就見過世子。所以,顧晏瞧見了世子后,率先走到跟前來。 “表兄?!?/br> “澄之?”世子面露喜色,一雙精銳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跟前的人,“沒想到十數(shù)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br> “世子爺,只招呼澄之,便不招呼本王嗎?”順王悠哉悠哉走了來。 顧晏信中也提到了順王,所以,郡王世子忙請禮道:“臣見過順王殿下?!?/br> 順王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我乃是同宗,往后便兄弟相稱,何必如此客氣?!彼麚u著折扇扇著熱風,道,“好些年沒來杭州了,走吧,去見見太妃老人家?!?/br> “請!”世子側(cè)身讓道,請顧晏與順王先行。 到了郡王府,一并都往老太妃院兒里去。 老太妃知道幾個小輩今兒過來,早喊了家中小輩到她那里候著了。當然,顧旻沒在。 “祖母,孫兒將人接了回來。”世子朱兆義回了太妃話后,讓到了一邊去,顧晏夫妻并順王走了進來。 顧晏帶著妻子給自己外祖母請安,順王是親王,不必下跪,只虛行了一個禮。 老太妃滿頭白發(fā),眼睛也花了,眼神不好。 湊近了來,才瞧清楚外孫跟外孫媳婦。 老人家也是個和藹的,一手扶起一個來,卻是抹了眼淚。 “見你如今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想你當年那么小,就吃了那些苦頭,那十年,我也過得不好。”老太妃想著女兒女婿并幾個外孫外孫女吃了那些苦頭,她都難過。 顧晏聞言,又跪下來,給老人家磕了三個頭。 “是澄之不孝,叫您老人家擔心了?!?/br> “快,快起來?!崩咸χ?,“今兒高興,咱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兒。澄之,這是你媳婦吧?” 顧晏道:“她叫小芙,是孫兒的妻子?!庇謱α秸f,“給外祖母磕頭?!?/br> 柳芙照著方才顧晏的樣子,給老太妃磕了頭。 老太妃親自扶起人來,又湊近了些瞧:“好,好!長得好,人也瞧著乖順。多大了?” “回太妃的話,今年十八了。”柳芙恭恭敬敬。 “十八……那比旻姐兒還要小,比澄之小七歲呢?!碧睦镞€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