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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有說完,夏花低頭正好就看見樓下那三個人。 夏花心里咯噔一聲,暗叫一聲糟糕,然后風風火火的,還穿著拖鞋就朝著樓下沖了下來。 二話不說,招呼也來不及打,拽著潘母就要上樓。 “媽,你來這兒干什么,我們趕緊……” “趕緊給我松開!”潘母一把甩開夏花,夏花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潘母的力道甩得直接撞到了墻上。 砰地一聲,夏花胳膊肘撞在墻上,疼得她眼花直打轉(zhuǎn)。 “媽……” “叫什么叫,叫魂?。∥腋嬖V你,別想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東西,生不出孩子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給我們老潘家生個一男半女,我就讓我們家強子和你離婚!” 夏花胳膊肘本來就陣陣的疼,現(xiàn)在聽到潘母說要離婚,整個人心都疼得揪了起來。 “媽,我不離婚,我會生個孩子的?!?/br> 潘母冷哼一聲,眼里都是嫌棄。 “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再懷不上,你看我不讓我們家強子休了你。” 夏花眼淚直流,伸手一抹,一臉委屈的提議道:“媽,要不讓強子去醫(yī)院……” 夏花話還沒有說完,潘母一個大耳刮子直接就抽到了夏花的臉上。 “你這個賊婆娘,和尚女,砍腦殼的,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怪我們家強子?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夏花捂著紅腫的臉頰,哭得直接失了聲。 潘母卻是叉著腰,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偏頭吐出一口唾沫,惡狠狠地看著夏花那懦弱樣。 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伸手擰著夏花的耳朵就是一把,疼得夏花直哀嚎。 王美麗本來是想要看好戲的,沒想到居然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就待不住了,干巴巴地笑了笑,然后灰溜溜的掏出鑰匙打開門,直接就鉆了進去。 背靠在門上,想起夏花那紅腫的臉,渾身都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個老妖婆,還真是狠心。 甭說王美麗,柳依早就看不下去了。 一是不喜歡潘母的強橫霸道不講理,二是不喜歡她的不講衛(wèi)生臟話連天。 這可是她家門口,隨地吐痰什么的,簡直是惡心到了家門口[○?`Д??○]。 皺了皺眉,柳依冷笑。 “本來還以為伯母是個文化人,沒想到這么的粗鄙,生育的基本常識不知道也就算了,連持家的道理都一并不懂,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我勸你有什么事兒還是關(guān)著門自己商量,這樓道可是很透風的,你就這么大剌剌的喊出來,受害的也不知到底是誰,到時候嫂子和潘大哥的夫妻情誼沒了,苦惱的怕也只有你而已吧……” 柳依自以為這話說到這么個份兒上,潘母肯定懂了不少,誰知道潘母嘴巴一撅,嗤笑。 “有什么苦惱的?大不了離婚得了,我們家潘子條件那么好,還不信找不到更好的?到時候找個會生養(yǎng)的,生他個五六七個的……” “……”敢情把孩子當豬仔了?六七個,沒完沒了了,是要湊足打虎隊上山打老虎嗎? ☆、第33章 如果我不能生…… “你這死丫頭狼心狗肺你,你慫恿夏花這臭婆娘去醫(yī)院檢查身體?我告訴你,不管檢查結(jié)果是什么,生不出孩子就是她夏花的責任!” 潘母這么一嗓子嚎出來,柳依急忙后退一步。 這撲面而來的口水喲…… “伯母,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女人雖然傳宗接代,但也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現(xiàn)在年紀已經(jīng)大了,小一輩的事情你還是少cao點心吧,潘大哥和嫂子要怎么樣那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不問青紅皂白的插進來,別到時候什么作用沒取,把自己身體氣壞了就不好了。” 潘母被柳依噎得一陣胸悶氣短。 “你這死丫頭誰讓你在這兒嘰嘰歪歪的,這是我們老潘家的事兒,該怎么樣那都是我說了算!” “……”柳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安?,這既然是你家的事兒還請你自己回去關(guān)上門,怎么說都行,你說你杵在我們家門口跟個門神似的,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潘母偏頭就狠狠地呸了一聲。 “你以為我愿意啊?你這死丫頭鬼靈精,我告訴你,以后不許你和我們家兒媳婦來往!”說完,潘母冷哼一聲,一把拽起旁邊抹眼淚的夏花,叮叮咚咚的就往樓上走。 見大佛終于走了,柳依松了口氣。 潘母拽著夏花進了屋,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響聲震耳欲聾。 一把將夏花甩開,潘母抱著雙手,橫眉豎眼的瞪著她。 夏花抹了把眼淚,突然抬頭,對視上潘母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媽,你放心,就算強子不能生,我也不會離婚的……” 潘母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一把就將夏花推坐在地上。 “你這個賊婆娘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家強子怎么可能不能生?不能生的分明就是你,我告訴你,給你一個月時間,再生不出孩子,我就讓強子把你休了,老娘說到做到?!?/br> 咬了咬牙,潘母氣勢洶洶的從夏花身上邁過去,轉(zhuǎn)而進了臥室。 夏花跌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咽著,不敢哭出聲。 這邊的柳依送走了門神,慶幸不已,迅速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就開始準備淘米。 飯菜做好,徐衛(wèi)民也訓練回來了。 柳依擺菜上桌,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夏花的事情,頓了頓,小聲的試探道:“徐衛(wèi)民,如果我不能生的話,你是不是……” 柳依的話還沒有說完,徐衛(wèi)民就利落的撂了筷子。 “怎么不能生?難道是上次流產(chǎn)害的???有什么病咱們?nèi)メt(yī)院看看,要實在是不能生就說明我們跟孩子沒緣,也不能夠強求……” 說到這里,徐衛(wèi)民也實在是勸解不下去了,重新拿起筷子,卻是沒有吃飯的胃口,本來想著等兩年就和柳依要個可愛的小丫頭,沒想到虧損了身子…… 想必柳依比他還要難受,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想要做母親的,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或許她也不會被剝奪做母親的責任。 相比起徐衛(wèi)民的自責,坐在對面的柳依端著飯碗?yún)s是憋笑憋得肚子疼。 本來她只是想要試探一下,誰知道居然看到了徐連長這么豐富的表情? 那時而皺眉時而愧疚時而擔心的樣子,雖然讓人覺得好笑,但也讓人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