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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會不會自然一點,也家常一點?”祝安游提議。 總監(jiān)想了想:“可以試試,既然是要表達(dá)帶著歲月感的純,也就不要一味地遮了。重點是她的眼神比較清澈,這個年紀(jì)難得?!?/br> 大家又七嘴八舌討論了一通,總算決定了解決方案。 禮拜二下班的時候,方樂路過祝安游身邊,一邊用手指掠了一下祝安游的頭發(fā),一邊笑說:“我覺得呀,要是你現(xiàn)在四五十歲,肯定是我們廣告片的最佳人選?!?/br> 祝安游一愣,但又屏住了神情,沒理她。 方樂知道自己處于刑罰期,倒也不在意,歪頭一笑,施施然走了。 祝安游去赴李燁的約。 他果真是在過節(jié)。 病房里頭,一派紅紅火火,各色吃食擺著,各種禮物袋子五彩繽紛。其中那紅艷艷的剁椒魚頭,還熱騰騰的。 “這么辣你能吃嗎?”祝安游皺眉問李燁。 李燁對著大碗又扒拉了一口:“怎么不能,只要我媽不在?!?/br> 旁邊同病房的一個中年病友插嘴道:“他什么都不忌諱,照我們家那邊說呀,這過了中午都不時興客人來探病的,他也無所謂,自己還拉你們來?!?/br> 李燁嘿嘿一笑:“太早了才忌諱,吵著睡覺?!?/br> 祝安游環(huán)視左右,將手中水果袋子往稍微空余的地方一放:“我可沒帶什么禮物,不要有什么指望啊?!?/br> “哪兒呀,是我要給你禮物才對———”李燁紅著嘴巴,往靠墊上一歪,若有意味地笑。他顯然是想打趣她與石新雨的事。 祝安游及時打斷了他,眼中甩過去一個飛刀:“不許提?!?/br> “行,行,不提。”李燁笑出眼邊的細(xì)褶子。 一旁的病友聽了笑道:“你們送他禮物是白送,他天天拿來送我們,送護(hù)士醫(yī)生,就連隔壁的一屋子也全給他收買了。” 祝安游哈哈一笑,剝了水果分給大家吃。 接著又來了兩位客,其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長發(fā)圓臉,羞怯怯的。祝安游從旁看去,覺得她仿佛對李燁有幾分愛慕的意思,李燁則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幾個人在病房里頑笑了一會,祝安游便告辭了。臨別她叮囑李燁:“別太活蹦亂跳啊,再摔裂一條骨頭看你還樂不樂?!?/br> 李燁用手背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胳膊:“知道啦小安游,在這點上你跟我媽真是有共同語言?!?/br> 祝安游瞪了他一眼。余光里,她瞥見那圓臉姑娘不安地低了一低頭。 沒想到,祝安游出了病房,拐了幾個彎后,卻碰見了齊天娜。 她穿著條青色的工裝裙,一雙白色約5厘米的粗跟鞋,立在走廊的窗邊,正跟一位女醫(yī)生討論著些什么。 祝安游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新藥…對你這種不孕…卵子……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 “……副作用……” “…脫發(fā)……皮膚…精神問題……” 祝安游隱約聽到這些,心中猛然一怔,腳步僵了一下。 因為覺得畢竟有些不禮貌,她便疾疾退后了幾步,打算換個方向走。這時,齊天娜卻主動遙遙向她打了個招呼:“祝安游?” 祝安游停住了,迎過去幾步,微微一笑。 齊天娜用一句“我考慮考慮”快速結(jié)束了與醫(yī)生的談話,便向她走了過來:“這么巧?!?/br> “我來看朋友的。他受了點小傷?!?/br> “我嘛,你剛才肯定也聽到了?!饼R天娜坦然地一笑。雖是這般煩惱之事,通常女人該是愁云慘霧的,她卻面色平和,笑容不失光華。 不過這終究算是她的隱私。祝安游微微尷尬:“不好意思,我確實不小心聽到了?!?/br> 齊天娜溫柔地說:“沒關(guān)系,別介意,我身邊的人都知道。對了,前兩天我才聽說,我家天宜跟蹤過你的事情,真抱歉,小孩子打擾到你了吧?” 祝安游露齒一笑:“他叫天宜???沒有打擾什么,你弟弟很可愛,也很關(guān)心你。你千萬別因為這個責(zé)怪他?!?/br> “謝謝。”齊天娜略帶感激。 倆人就此道了別,但沒走幾步,祝安游忽忍不住回過頭,叫住齊天娜。 “我可能在多管閑事,不過”,祝安游略有點尷尬地正視著她說,“不過,如果治療手段危害很嚴(yán)重的話,在我看來,還是要慎重的好。我想,小孩子肯定不希望mama為他做太大的犧牲,不然,一輩子心里都不會釋懷的?!?/br> 齊天娜睫毛微微一抖,唇邊泛笑,輕輕說:“我知道。” “我多嘴一說,見怪了?!?/br> 自己確屬太多管閑事,而且還是這等事,祝安游淡淡窘迫。可惜話已出口。 齊天娜卻正著身子,眸光微動,向她鄭重伸手:“沒有。謝謝你?!?/br> 祝安游燦爛一笑,與她握了握手。 離開醫(yī)院后,祝安游心里仍是止不住的唏噓。 原來,夏山青曾說的,比“家族恩怨殺父之仇”還難解決的事情,竟是這個。 也難怪,他既是他父親老來得子,想必極可能是獨子。而如此重視傳宗接代的家庭,自然會把難以生育的媳婦,視為一等一的洪水猛獸。 即便是像齊天娜那樣出色的女人。 不過,瞧夏山青的樣子,倒像是極不愿意與她分手的。 祝安游對齊天娜有莫名的好感,所以暗暗希望她不至因此而被任何人拋棄。 盡管,祝安游明白這種事在現(xiàn)實中的艱難。 回家路上,收到石新雨信息:“下班了嗎?在做什么呢?” 祝安游正心生感慨,自然而然地順手打字:“結(jié)婚就是為了生小孩嗎?不能的話,再好的感情也要放棄嗎?” 但她怔了怔,手指停住了,沒發(fā)。 向石新雨說這個,實在有點曖昧敏感了。怎么就提到結(jié)婚和小孩的事了?他們之間有談這個的必要嗎? 祝安游朝地鐵窗戶上自己的影子,搖搖頭,吐了吐舌頭,然后將手機(jī)懶懶地丟進(jìn)包里。 隔了幾秒,屏幕一亮。 石新雨:“發(fā)生什么事?還是說,你不想生小孩?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談?wù)?。?/br> 祝安游一窘??磥矸讲?,她竟不小心把那句話給按了出去。 “不是,沒有不想,我發(fā)錯了?!弊0灿慰焖倩厮?。 豈知事情越說越亂。石新雨立刻回:“那就是想生?” “不是。我說的是別人的事?!?/br> “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不想?” 祝安游頭皮一麻:“說什么呢,不關(guān)我的事啦?!?/br> 石新雨不知是真心討論,還是存心促狹:“那我就是問問你呢?” 祝安游咬咬牙:“我可沒想過。你下班了?吃過飯沒?” 他不為所動:“轉(zhuǎn)移問題,要打屁股?!?/br> 報站聲傳來。祝安游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