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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在你跟前,你看不到么?" 此話一出,桐湘頓時面如死灰。 我們?nèi)h(huán)顧了一周,這里和剛才并無異樣。 難道那處香的掌中眸是會使視者產(chǎn)生幻覺?聯(lián)想起之前張靜蓉那唾液地圖上說-- 不能看它們之眼。 不能被它們所咬。 我終于明白之所以不能看它們之眼,是因為那會使人產(chǎn)生幻象,即便站在三景墟的出口處也只會看到枯樹而看不到出口。雖然這不會造成直接傷害,但只能永遠在這里徘徊不休,即便沒有被處香殺死,亦會在此地逐漸力竭而死。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處香并無異瞳,我們理應(yīng)當(dāng)撤,但現(xiàn)在線索斷了,一時之間卻不知下一步該當(dāng)如何。 其他處香還欲攻擊,佟天右掌即起,數(shù)枚冰錐凝于掌中再全力擊出,去勢之猛,尤比絕世飛刀能將它們逼退,然而冰錐正中那些處香的頭部竟毫發(fā)無傷。 佟天驚怒交加,突然一咬牙,雙掌合十再拉開,將無數(shù)冰錐凝結(jié)成一把似能斬斷鋼鐵的冰刀! 他爆喝直劈,刀鋒剛要到它面門,卻見它把頭九十度一扭,張嘴,咬刀。 乒! 刀斷而落。 佟天跌坐在地上,他蹣跚著往后挪,雙目寫著我從沒見過的驚恐。 "佟天哥,你怎么了?" 桐香像盲人摸象一般摸向佟天,但是由于被幻覺遮蔽,她一次次摸向他,但一次次落空。 "走,快走,這妖物我們絕打不贏。" 她恍若未聞,又道,"佟天哥?" 可是那些處香哪給他們這個機會,張牙舞爪便撲上來,巨大的黑影轉(zhuǎn)瞬籠罩在佟天那惶恐得布滿血絲的雙眼 。 "??!" 佟天尖吼! "佟天哥!" 她終于摸到佟天,在她的手與他的手相觸的瞬間,佟天反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向前方。 他的雙目布滿血紅,是充斥著惶恐、無助、慌張的血紅。 她的雙目也是惶恐,卻并非源于對處香的害怕,而是對至親背叛的驚慌、無助和難以置信。 "對不起,桐湘!" 佟天翻身爬起、嘶叫著跑走,幾乎同時,那處香已使出全身力氣撲到桐湘身上。而她則像死了一般癱倒在地,不作任何掙扎,也許是猶在被背叛的震驚中無法自拔,也許是由于對現(xiàn)實的無力。 他曾說過,他一定會保護她-- 然而-- 她的嘴角微微撅起,不知為何而笑,然脖頸已血涌如噴泉。 "啊!" 那脖頸的rou被狠狠撕扯咬下,血rou橫飛間帶出一絲一絲皮rou組織,那聲慘叫直叫我聽到心臟一陣抽痛,頭皮發(fā)麻。 二三握緊的拳頭有青筋突起,他的身體也在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我不知道他哪里的憤怒,或者是因為他目睹那女妖慘遭背叛。他磨了磨牙,正欲出去,我趕緊把他攔住。 "別去。" "她如今已毫無反抗之力,唯一的伙伴也逃了,于我們已無任何威脅,我不能見死不救!" "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妖物刀槍不入,在不清楚它們?nèi)觞c之前,貿(mào)然出擊只會徒增傷爾。而且,即便你救回了那女妖,你又當(dāng)如何?帶她上路,讓我們身邊多一個仇恨著我們的□□?還是讓她一個待在這磐塔域境,任她自身自滅?" 二三怔然,一時間無言以對。 "不用爭了。"舜吉話語淡淡,目光卻潛藏暗涌,"你們看。" 只見,桐湘的皮膚如一個龜裂的陶瓷般一塊一塊地迅速坍陷、剝落,但在她的體內(nèi)并無絲毫血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紫,仿佛她是一具人形棺材,而里面裝著一個切合她這副棺材的大小的木乃伊。 不,不是木乃伊,而是-- 處香。 我怔在那里,久久無法回神。 在桐香的體內(nèi)竟長出了一只處香!! 我直勾勾地盯著桐香那坍陷剩一半的面目全非的空皮囊。 原來,它們捕食并不是因為饑餓,而是為了--繁殖。 它們的唾液有一種未知的毒素,只要一被咬中,便會脫去人皮和人樣,然后活生生扭變成它們的模樣,并失去心性。 "別看了,趁現(xiàn)在撤。" 先不管要去哪,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我們正要動身,卻聽一陣比人魚歌唱還要美妙的歌聲傳來-- 那歌聲似能撼動人心,令人聽之著迷,不能自拔。 此刻,一只體型偏小的處香漸漸顯身于林間,這歌聲便是來自它的吧。它雙手前后擺動著,如一位正在森林中散步的小女孩,一副姿態(tài)悠然自樂。 它紫青的手掌中也有眼瞼,擺動間,那眼惺忪地眨了眨,但與其他處香不同的是,它那掌中眸并非都是紅色,而是一綠一紅! 天邊光彩被云層遮蔽,四周頓時一片昏暗。 如今看來,我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異瞳之現(xiàn)(二) 那歌聲悠遠綿長,如泣如訴,不禁令聞著不住停步聆聽。 我的身體已不聽使喚,像木頭一般直墜地面。 二三見狀,當(dāng)即咬破舌尖,讓疼痛令身體恢復(fù)知覺。他馬上縱身躍下,雖不能及時抄起我,但也以身作rou墊,讓我摔在他身上。 那處香顯然并不知道我們一直藏于樹上,如今突然出現(xiàn),它倒是愣了愣,于是歌聲驟止。 我們無聲對視,它卻突然對我們咧嘴一笑。 它嚶嚶笑著,舉爪便要撲來,舜吉馬上躍下,手起手落,一陣狂風(fēng)怒襲!把那處香王逼退數(shù)米。 二三扶起我,“這大概便是它們之中的王了?!?/br> 舜吉身影一閃,快若流光,轉(zhuǎn)眼間已提著骨傘橫劈處香王脖子! 嚓! 傘劈頭落,處香王的頭顱被完整地打在地上,滑稽而可怖的在地上骨碌碌地轉(zhuǎn)著圈。舜吉見那頭轉(zhuǎn)著心煩,一腳把它后腦勺踩在腳下,讓那頭吃土。 其余的處香見狀,立即一哄而散,本來它們見到自己的王來了,本能地讓王先行選擇獵物,所以皆待著不動,卻不料居然有獵物能把它們的王的頭踩在腳下。連王都會吃這么大虧,它們豈不更無活路。 “切,這家伙雖為王,卻不是刀槍不入嘛,還不如那些普通處香。”舜吉沒有回頭。 那處香王也不再唱歌,只是舉起左掌,掌中的眼瞼掀起,露出一只綠色的眼睛。 那綠眼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股黑氣以處香王為中心向外擴散,把我們包裹著,四周頓時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然而奇怪的是,黑氣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這看上去只是一股普通的黑色霧氣。 我手心微潮,未知的危險像一把冰冷的鐵錘不斷敲擊我的心臟。紅瞳是令人產(chǎn)生幻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