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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家里母親還好吧?出嫁后就不比在家,不好時常相見了,得了空要多往家里送送信,也讓老人家放心。聽說她很是惦記你呢!” 善喜忙又是另一副面孔了,笑得真誠又感激,“承蒙伯母想著……” 說到這八面玲瓏,善喜是要勝過慕容氏許多了,變臉簡直就和翻書一樣快。善桐暗暗搖了搖頭,見善櫻眼圈雖然紅了一點,但總的說來態(tài)度也還鎮(zhèn)定,低垂著頭也不和善喜有什么眼神接觸,心底倒舒服了一點,便先領著慕容氏出了屋子,道,“三嬸人在那邊院子里招待我們村子里來的老親,我先給你們彼此介紹介紹,一會得了空,你就可以和她多說幾句話了。” 慕容氏抱怨城里沒有親戚往來,為時已久,此時如何不高興?她親親熱熱地握住了善桐的胳膊,似乎是一點都不介意含沁搶了京城的差事似的,還埋怨她,“幾次過來府里,你都不來找我說話!大妞妞都幾個月了,我才見她幾次呢,今天帶過來沒有?”善桐看了慕容氏一眼,想到剛才善喜的做派,心里也有點不大高興,一邊走便一邊笑著說,“我……我這不是怕大嫂埋怨我嗎?你看重京城差事那么久了,結果最后卻是含沁去,知道的人吧,知道我們也沒想到……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怎么說呢?!?/br> 提到京城的差事,慕容氏臉上略微一暗,她又揮了揮手,爽快地說?!斑@我不怨你!我可沒那么傻,該怨誰我心里清楚得很!不過反正現(xiàn)在都過去了,你還不知道吧?開春你上京,我們也要走了,爹在武威給含欣安排了一個位置,我也跟著過去。” 這滿足快樂的口氣倒讓善桐一怔,她很快又明白過來了:這一位要是在乎功名利祿的主兒,當時也就不鬧著換宗子了。京城也好,武威也罷,反正哪里能讓她離開元帥府,慕容氏就都高興。 還是桂元帥老而彌辣,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現(xiàn)在慕容氏展眼就要出去的人了,自己也心滿意足,自然不會無事和善喜鬧別扭,兩妯娌可不就自然和睦了?難怪她今天敢于向善櫻擺架子,原來是在府中沒人和她作對了,又被婆婆提拔著,自然底氣也就更足了。 “不埋怨我就好?!彼χf,忽然間又有一點不舒服:這坑了人還得她的好感,雖然善桐不后悔,但感覺也還是挺怪。就好像自己臉上忽然多了一層面具一樣,喜怒哀樂,其實也都不是屬于自己的了?!拔乙彩锹犝f你們兩妯娌處得不大好,所以不敢過來——手心手背都是rou,我偏誰好呢?” 這么說,自然是把慕容氏和善喜相提并論了,一個是原來的親戚,一個是后來的妯娌,善桐這話說得慕容氏大悅,“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了,再看不慣她,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以后天高皇帝遠的,一年見不了幾次,她愛怎么折騰,隨她折騰吧。” 只聽她的語氣,便知道慕容氏終究還是不喜歡善喜的,只是她也不是沒有城府,面子上還是做得比較親熱,不至于被外人落下話柄。善桐笑著說,“嗯……她是攀上高枝啦……” 這語調有講究,慕容氏看了她一眼,忽地就笑道?!拔揖驼f,你不至于看不出來,剛才她說那幾句話,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至于嗎?一個管上幾年事的三少奶奶,又不是正經宗婦,她有什么好看不起人的。當著人家的面臭顯擺,好像這個三少奶奶,就硬比縣丞太太值錢一樣。狗骨頭沒有三兩重,她也不想想,現(xiàn)在有了你們家拉拔姑爺,只要姑爺不是爛泥扶不上墻,那往上升還不是和坐二踢腳似的快?就是不升上去,那是她族妹……顯擺到自己人跟前了,什么德行。” 她快人快語的,一下就揭破了善喜的空架子。善桐倒沒什么好說了,要解釋,那就勢必要牽扯到十三房的嫁妝風波。她瞧了慕容氏一眼,見慕容氏也正看著自己,眼神閃動,似乎大有幾分好奇,便不禁微微一笑:可別小看了這位大嫂,人家行事雖然粗魯,心底該有的城府倒未必比別人少。這說不定就是人家好奇善喜嫁妝又多,和娘家兄弟關系又冷淡,還在善櫻這個身份特殊的小姑娘跟前臭顯擺,特地把話點得透了,來套套背后的緣由的?!鞍?,人就是這樣,一時一張臉,變起來有時候可真快?!彼秃馗锌?,“真正背后怎么樣,誰知道呢。反正她嫁妝比我都多,說話聲音也就響亮,心氣也高,為人也能耐……有些話我們也不好多說嘛。” 說到嫁妝,慕容氏是和善桐同仇敵愾的,她也是粗人,索性就直說?!拔铱刹痪褪沁@個意思,她們家再殷實也好,那份嫁妝也是傷筋動骨了吧?我就納悶他們家圖什么了。這幾天不是舅爺也在城里嗎,我聽含欣說,含芳喊舅爺一道吃酒,舅爺都回說不會吃,含芳悶悶不樂呢!” 沒想到楠哥居然如此執(zhí)拗,善桐一下說不出話來了,怔了一會才忙補救,“楠哥他是真不會喝酒,他性格板得很,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怕是無意間得罪了妹夫吧。你幫我和含芳帶句話,讓他別往心里去!” “這你就是和我打馬虎眼了。”慕容氏不依不饒,“這誰看得上看不上誰,都是能感覺出來的。聽含芳口氣,舅爺就是很看不上他……我就納悶了,背后沒有故事,這舅爺至于嗎?他可是白身呢,還反倒和當官的妹夫疏遠了!” 善桐被她追問得頭皮發(fā)炸,索性進了院子,便忙和三太太說了幾句話,介紹兩個慕容氏認識了,眼看兩人親親熱熱地拉著手說起話來,這才脫身出來回堂屋去,一邊走一邊就想,出了一回神,才自失地搖了搖頭:既然慕容氏心滿意足,無意鬧騰,那么緊接著這幾年,直到桂二少奶奶入門為止,只怕都是善喜得意的時候了。 想到母親的那句話,一時也不禁有些感慨:要不說這臉皮厚的人落實惠呢?只看慕容氏這幾年來幾乎是心想事成,什么都遂了意。又有善喜如愿帶著大筆嫁妝進入高門,便可知道這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面子敵不過里子,很多人是一點都不在意吃相的。 不過,這也都和善桐沒有太大關系了,既然慕容氏不會再出面和善喜為難,她也就繼續(xù)保持了低調旁觀的作風,幫著母親cao辦完了兩場婚事,又只進元帥府吃了一頓年夜飯而已,便閉門不出,只等著三月春暖花開時,才又進了元帥府,要和桂太太商量著一道上京去。 213、交換 在當時出門是件大事,尤其是桂太太這樣身份的貴婦人,要只帶上三倆從人就這么出遠門,簡直是成何體統(tǒng)。更別提桂元帥疼進心底的大妞妞這番也要跟著出去,桂元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