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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好了。 這么想著,我拿起絕情替我準(zhǔn)備好的行李,將段飛的劍綁在背上,整理了衣服,就跟著昭華奶奶離開芫國。 絕情他說還要和冷情處理事情,所以不隨我去,一路上,是冷情派了他幾名手下陪同。 雖然說冷情這人毛病挺多,可是他做起事還挺靠譜,而且他是真心想當(dāng)涅槃的頭兒,如今得償所愿,他自然盡心竭力。 他雖然依然不怎么服氣我這個首領(lǐng),可至少,從不缺禮數(shù)。 況且我還有芍藥這個王牌。 后來我偶然聽人八卦說,傷情當(dāng)初救出芍藥,并不是為了她和她的jiejie海棠,而是為了他喜歡的人不要再造孽,沒有錯,傷情居然喜歡韓澤卿他老爹?我當(dāng)時就對這個劇情表示……麻煩告訴我更多的細(xì)節(jié)。 咳咳,咱們不管閑事了,先把奶奶送到爺爺那里,讓他倆和好再說。 趕路幾天,不論是在茶寮飯館還是客棧里,都在說著二皇子殘暴不忍的事兒,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我品茶之時,不禁會心一笑。 趕了十幾天路,終于來到京城,可是遲遲不見爺爺和韓澤卿出現(xiàn),奶奶著急了。 “韓鷹和卿兒不會出事吧?”昭華奶奶突然就變得十分著急,自責(zé)說道,“早知道,我就早些來看他了?!?/br> “奶奶你別著急,我去問問怎么回事。”安頓好昭華奶奶,我留下幾人保護,然后去找我們這邊接頭的人。 卻沒想到,接頭的人,居然是傷情。 看見我,他也很意外,問道:“花曉,你怎么來了?” “昭華奶奶讓我?guī)齺碚翼n鷹老爺子,他和韓澤卿呢?” “他們有事出去了?!鳖D了頓,傷情點頭對我說,“你先回去吧,回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仔細(xì)望著傷情,好一會兒,我嘆口氣,抽出我背后的劍,抵在他喉嚨上。 傷情一動不動,兩眼看著我,“花曉,你這是做什么?!?/br> “我要聽實話,他們倆呢。”抬起劍,我毫不客氣。 最終,傷情望了望我,妥協(xié)了,將我?guī)У揭贿?,小聲對我說:“前幾日,有盜賊夜闖林家大宅,發(fā)現(xiàn)林家底下有個暗室,關(guān)著一名渾身被燒黑的囚犯,據(jù)此人描述,這囚犯似乎就是失蹤已久的林郡王,昨晚老爺子和韓澤卿去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br> “林郡王那里究竟有什么,為什么大家都去找他?!蔽移婀帧?/br> 傷情緩緩地道:“林郡王手里有兵權(quán),只要能得到他手里的兵符,太子就能得到軍隊的支持。” “那暗室具體在哪里?”收起劍,我不禁問。 “花曉,你要去?”皺眉,傷情對我說,“那地方很危險,我會跟幾名兄弟去找的,你放心。” 沒聽傷情的,我正色,握住他的胳膊,點點頭,認(rèn)真與他說:“帶我去,我不添亂?!?/br> 從剛才傷情眼角的猶豫,我就看出他在蒙我,韓澤卿他們一定出事了,再聽他那么一說,我若是還能冷靜,我就不是人。 輕輕撫摸段飛的劍,那冰冷的劍身告訴我,不要再因為大意失去任何人。 面對我的堅持,傷情最終只有妥協(xié)。 是夜,他便帶我兩人悄悄潛入早已廢棄的林家大宅,來到我曾經(jīng)被鞭打的小黑屋,我心想該不會密室就在這里? 然而,密室真就在這小黑屋下面。 真是無巧不成書。 下去沒走幾步,就看見前方是個水池,水池中間有個被鐵柱圍起的牢房,湊近一看,牢房里關(guān)著三個人,除了一個被燒得黑乎乎的人之外,另外兩個不正是韓澤卿和韓老爺子嗎?只是他們上去都臉色發(fā)青,而且不能動彈的模樣。 我立馬要過去,但傷情拉住了我,與此同時,他體力不支,半跪在地上。 “傷情,你怎么了?”我問。 “這池水有毒?!眰榫X,立即堵住自己幾個xue道。 這時候,我也聞到一股苦杏仁味。 劇毒啊這是?! 正想著,一道陰風(fēng)襲來,傷情下意識擋在我面前,被重重?fù)袅艘徽菩目?,?dāng)場口吐鮮血。 我回過神,發(fā)現(xiàn)攻擊我們的不是別人,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二皇子,只是他現(xiàn)如今衣衫凌亂,頭發(fā)胡散,兩眼發(fā)青,眼瞳帶著血絲,手里還抱著一顆腐爛了一半的人頭,那張臉不仔細(xì)看還看不出來,是趙如是。 都已經(jīng)發(fā)臭了。 “如是,為什么總有人來打擾我們呢……我明明只想跟你在一起,為什么他們卻硬要把我們分開?”二皇子癡情地?fù)崦w如是的頭顱,然后發(fā)出陰森的笑,“你放心,所有打擾我們的人,我都讓他們死,這樣……我們就能夠永遠(yuǎn)在一起了,是不是……” 二皇子在那邊含情脈脈,我早已惡臭難耐,忍不住捂著鼻子,可那二皇子看見,立即過來踢我的手,瞠目怒道:“你快道歉,快向我的如是道歉!” 形狀瘋癲,看他的模樣,大約神志不清了。 “道歉?道什么歉?”我站起來,望了望身后的傷情和前方被困在籠子里的幾人,沉住氣,抽出背后的寶劍。 而他有些吃驚,通紅的眼珠子望我,問:“你為何沒有中毒?” “不好意思,我百毒不侵。”抬起劍,我冷笑。 低頭看了幾眼我的劍,二皇子眼眸倏然睜大,他似乎還保有幾分甚至,卻忽然仰頭大笑起來,輕輕將趙如是腐爛的頭顱放在旁邊,然后回過頭,一雙眼眸極度嗜血,他對我說:“你手里的劍是段飛的,原來你便是花曉。” “喲呵,你還知道我,受寵若驚?!蔽抑S刺地道,順道看看地形。 這瘋子看上去有兩把刷子,我單槍匹馬加救人有些夠嗆,可是這地方,除了百毒不侵的我,和不知道為什么同樣百毒不侵的他,沒人能遭得住。 “我如何能不知道你!如是最厭惡的人便是你,呵呵……我也最厭惡你了,是不是,如是?”他隔空說話,看上去好不滲人。 可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望著他,故意指著韓澤卿那邊說:“你如此厭惡我,要拿我怎么辦?難不成像他們一樣?” “那不能,他們是中了毒,你百毒不侵,我只有殺了你。”說完,他舔舔猩紅的牙。 仔細(xì)看去,他左半邊臉都開始腐爛了。 “等會兒,你那臉怎么回事?!卑踩鹨?,我退后兩步,惡心說道。 他安靜下來,摸著自己的臉,仿佛陷入痛苦,咬牙狠道:“是段飛!他欺騙如是得到了百毒丹,結(jié)果如是拿來給我服用……啊啊啊啊,這個背叛者,讓我渾身都變成了毒!不得不在涅槃那個鬼地方幽禁!”他邊哭邊笑,得意洋洋地說,“所以……我第一個就給段飛下了毒,卻沒想到他為了替你隱瞞你服用了百毒丹的事情,寧愿死,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