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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即便是她將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說給王婉婷聽了,王婉婷也未必會相信,畢竟沒有其他人瞧見。 蘇婉兮低下頭看了看手上被劃傷的傷口,若是將這傷口給王婉婷看,那萍兒說不定還會說她不過是被竹枝刮傷了,卻血口噴人污蔑她。 到時候亦是有口難辯。 蘇婉兮心中暗自思量了片刻,終是默不作聲地回到了亭子里。 先前去端茶和點心的丫鬟亦是回來了,笑瞇瞇地將茶點放在了石桌自上。 王婉婷拉著蘇婉兮坐了下來,將手中那衣裳小心翼翼地鋪展了開來:“我大哥喜歡穿黑色的衣裳,只是這黑色,若是沒有任何的花紋,就顯得古板沉悶了。阿嬌jiejie你瞧瞧,繡什么好,用什么顏色的線來繡最好?” 蘇婉兮目光落在那衣裳上,衣裳的布料用得是極好的布料,光澤也極好,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仔細(xì)想了想,輕聲道:“若是黑色,用暗銀色的線是最好的。紋樣的話,若是喜歡簡單一些,祥云紋、玉帶紋、重環(huán)紋都不錯,若是喜歡繁復(fù)華麗一些,四神紋便不錯。” 王婉婷聞言,眼中就亮了起來:“四神紋好,我怎生沒有想到?!?/br> 只是頓了頓,卻又蹙起了眉頭來:“可是這四神紋我卻是從來沒有繡過,也不知怎么繡好看,我只會繡一些花花草草的小玩意兒。” 沉吟了片刻,便拉起了蘇婉兮的手道:“要不然這樣好了,阿嬌jiejie你將這件衣裳帶回去,按著這衣裳的大小,給我畫一個紋樣圖出來,我也好照著繡?!?/br> 蘇婉兮聞言,心中隱隱有些抗拒,正要推拒,卻又聽見王婉婷笑著開了口:“等阿嬌jiejie畫好了,我的手應(yīng)當(dāng)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繡。” 蘇婉兮的目光落在王婉婷有些紅腫的手上,沉默了片刻,終是應(yīng)了下來:“好。” 王婉婷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了幾分:“就知道阿嬌jiejie最好了?!?/br> 蘇婉兮抱著衣裳還未走到清風(fēng)院,就碰上了葉清酌。 葉清酌瞧見蘇婉兮,目光落在蘇婉兮抱著衣服的手上:“這是什么?” “王姑娘說她給王將軍做了一件衣裳,只是不知衣裳上應(yīng)當(dāng)繡什么樣的花紋,讓我將一副拿回來幫她描個花紋。”蘇婉兮淺笑著應(yīng)著。 “王婉婷?”葉清酌眉頭微微一蹙,又看了眼那衣裳,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正要開口,目光卻一下子被另外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你的手是怎么了?受傷了?在哪兒弄的?”葉清酌的目光落在蘇婉兮的手背上,那里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痕,瞧著那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剛弄的。 蘇婉兮一怔,連忙將手往袖中縮了縮,輕聲應(yīng)著:“方才在路上被竹枝掛了的,沒什么大礙?!?/br> 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只怕她說出來,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 葉清酌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婉兮一眼,也沒再說話,徑直回了清風(fēng)院。 第二天,葉清酌從營中回來,卻徑直將身上穿著的外袍脫了下來,扔到了蘇婉兮的面前。 蘇婉兮彼時正在收拾葉清酌的書桌,被嚇了一跳,有些奇怪地抬起眼來望向葉清酌:“世子爺這衣裳是怎么了?” 葉清酌將身上衣裳的袖子一挽,走到書架上取了本書,面無表情地應(yīng)著:“先前在營中和營中將領(lǐng)比箭,一不小心被劃破了,你不是總是繡衣裳么?拿去給我補(bǔ)一補(bǔ)吧,這么一道小口子,也懶得送到繡房了。” 蘇婉兮詫異,楚王府比不得其它普通府邸,哪怕是普通富貴人家,若是主子的衣裳壞了,十有八九也是直接不要的,更何況是楚王世子的衣裳,若是穿著出去被人瞧見有縫補(bǔ)過的痕跡,豈不是平白惹人笑話? 心中雖然不解,蘇婉兮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問葉清酌,想了想才道:“奴婢的針線活做得不是太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清酌打斷了:“你隨意補(bǔ)一補(bǔ)就行了,沒那么復(fù)雜?!?/br> “……是?!碧K婉兮只得應(yīng)了下來,抱了那外袍出了屋,剛出了正屋,卻同輕墨撞上了,蘇婉兮還在詫異輕墨為何沒有同葉清酌一道回來,輕墨倒是已經(jīng)開了口:“這是世子爺?shù)囊律寻??你要抱去哪兒?拿去扔了??/br> 蘇婉兮搖了搖頭:“世子爺說這衣裳先前在營中與人比試的時候被劃破了,讓我拿去縫補(bǔ)縫補(bǔ)再送過來?!?/br> 輕墨聞言,頓時瞪大了眼,像看怪物一樣地盯著蘇婉兮看了良久。 “怎么了?”蘇婉兮被輕墨瞧得不自在,只得開口問道。 輕墨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沒,沒什么,你拿去補(bǔ)吧?!?/br> 蘇婉兮頷首,抱著衣裳回了自個兒屋子。 輕墨看著蘇婉兮的背影,立在原地,喃喃自語著:“什么比試的時候被劃破了,那分明是世子爺自個兒扯破的???” 輕墨眼中滿是詫異,他記得自己當(dāng)時還問世子爺來著,莫非這衣裳有什么不對勁不成?還是世子爺心情不好?怎么突然拿衣服撒氣來了? 葉清酌卻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被那樣一盯,也不敢再問。 只是世子爺卻讓阿嬌又將衣裳給縫上了?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他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呢? 屋里的葉清酌卻是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連帶著輕墨那自言自語。 “在門外站著做什么?還不滾進(jìn)來?”葉清酌冷著聲音道。 輕墨身子打了一個冷顫,連忙竄進(jìn)了屋子里。 蘇婉兮回了屋中,拿了針線簍子,取了和葉清酌衣裳顏色相近的線來。 三兩下找到了那被劃破的口子,蘇婉兮卻是有些奇怪。 葉清酌說,是在營中何人比試的時候被劍劃破的??墒莿澠频目谧?,怎么會這樣整齊?且剛剛好,在那縫線的當(dāng)口上。 心中雖然奇怪,手里的動作卻也并未停下,快速將那口子縫好了。 而后又將那衣裳送到了主屋:“奴婢已經(jīng)將那破了的當(dāng)口給縫補(bǔ)上了,奴婢將衣裳放到凈房吧,等明兒個一并拿去洗了?!?/br> 葉清酌只隨意地點了點頭,頭也未抬,等著蘇婉兮從凈房之中出來,才吩咐道:“待客的茶葉快要用完了,你去管家那里領(lǐng)一盒來吧。” 蘇婉兮看了葉清酌一眼,待客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