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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來是茶廳之中在用,即便是要用完了也該是月晴她們?nèi)ヮI(lǐng)吧? 只是葉清酌自然吩咐了,蘇婉兮自也只能聽命,應(yīng)了聲出了屋子。 蘇婉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葉清酌才抬起眼來,站起身從書桌后走了出來,徑直進了凈房。 沐浴用的木桶方便放著一個裝衣服的竹籃子,葉清酌的目光落在了那籃子中,先前他脫下來的那件衣裳靜靜地躺在那籃子中。 葉清酌走到籃子旁邊,俯身將那衣裳撈了起來,展開來細細查看了衣袖上先前被扯破的位置,倒果真已經(jīng)縫好了。翻過來一看,倒也隱隱約約可以瞧出,那處的線與其它地方有些不同,雖然顏色已經(jīng)十分接近,可是他的衣物用的線素來是府中最好的,蘇婉兮那里只怕是沒有的。 針腳十分整齊,線頭也藏得極好,瞧得出應(yīng)當(dāng)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葉清酌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濃了幾分,手指輕輕摩挲著那處縫補過的地方,半晌,才出了凈房。 第151章 金線風(fēng)波 葉清酌不在府中的時候也多,倒是沒用幾日,蘇婉兮就已經(jīng)替王婉婷做的那件衣裳描好了繡樣。 王婉婷來清風(fēng)院的時候,正好問起此事,蘇婉兮笑著應(yīng)了,回屋將衣裳整理好了抱了出來,連帶著繡樣一同拿了出來。 王婉婷瞧著那繡樣,便瞇著眼笑了起來:“阿嬌jiejie的手果真巧,這花樣繡出來定然好看,大氣又不張揚?!?/br> 說完,還將那繡樣給葉清酌瞧了瞧:“清酌哥哥你看阿嬌jiejie給描的繡樣,是不是好看極了?” 葉清酌神情淡淡地瞥了一眼,頷首道:“好看?!?/br> 只是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似乎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王婉婷不停地拿著那繡樣和衣裳在那里比劃著,滿臉都是笑意,似乎愛不釋手的模樣。 “咦?”看著看著,王婉婷卻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帶著疑惑的驚嘆。 蘇婉兮抬起眼來望向王婉婷,眼中帶著詢問。 王婉婷蹙了蹙眉,快速地翻了翻那衣裳,眼中似乎隱隱約約帶著幾分驚詫。 “怎么了?小姐?”萍兒在一旁低聲詢問著。 王婉婷的臉上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咬了咬唇才道:“這衣裳……” 話說到一半,卻只是抬起眼來瞥了蘇婉兮一眼,并未再往下說,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處。 “這衣裳,怎么了?”蘇婉兮亦是連忙開口追問著。 王婉婷咬了咬唇,又看了眼因著聽見她們的話,而抬眸望了過來的葉清酌,這才開了口:“這衣裳是我之前與嫂子一同選的布料和線,布料選的是宋錦,線用的是金線,是我親手所制。我拿給阿嬌jiejie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可是如今,這布料倒仍舊是宋錦,可是這絲線卻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的金色絲線,并非是金線啊……” 萍兒聞言,目光落在了蘇婉兮的身上,帶著幾分揣測:“這好好的金線,怎么就變成了絲線了?莫不是有些人瞧見那金線起了歹心,竟將那金線抽去,用同色的絲線給替換了?” 這有些人,暗指的分明就是蘇婉兮了。 蘇婉兮咬了咬唇,什么金線,她卻是從來不曾見過的,這衣裳拿到手的時候,她也仔細檢查過,分明就只是用的絲線。 這王婉婷,根本就是血口噴人,污蔑她。 蘇婉兮臉色亦是有些蒼白,朝著葉清酌跪了下來:“世子爺明鑒,奴婢雖然只是個丫鬟,只是這見財起意,替換絲線的事情卻是做不出來的?!?/br> 王婉婷見狀,臉色微微白了白,半晌,才隱忍地笑了笑,柔聲道:“阿嬌jiejie誤會了,婉婷并非是疑心阿嬌jiejie,阿嬌jiejie也是好心幫婉婷繪制紋樣,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只是婉婷覺著此事有些蹊蹺罷了,興許是我屋中的丫鬟手腳不干凈,我回屋再查一查便是了?!?/br> 蘇婉兮咬了咬牙,若非她深信不疑,當(dāng)時王婉婷交給她的就是這衣裳,聽王婉婷這樣一說,定也會覺著王婉婷寬容大度。 可是那日在亭子里,王婉婷將衣裳交給她的時候,還專程當(dāng)著她的面將衣裳展開來一同敲了好一會兒呢,若是她屋中的人動的手腳,她當(dāng)時就應(yīng)當(dāng)發(fā)現(xiàn),金線與金色絲線的區(qū)別可不是一點點。 可是她偏偏等著自己拿回來描好了紋樣之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且當(dāng)著葉清酌的面說出來,而后又一臉為難的說相信自己。 這樣子,倒像是知曉是自己所為,可是也要為自己尋借口來開脫了似得。 立在王婉婷身后的萍兒聞言,連忙開口道:“小姐說的什么話?咱們屋中哪會有那手腳不干凈之人?且這衣裳自打做好之后,就一直鎖在小姐的箱子中,小姐那箱子的鑰匙亦是自個兒貼身保管著,也沒人能夠下得了手啊。明明就是她將這衣裳的金線抽走了,難道小姐你卻還要維護她不成?” “萍兒,別說了?!蓖跬矜美渲樰p斥著萍兒:“不會是阿嬌jiejie的?!?/br> 葉清酌卻是坐在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三人,嘴角微微揚起,笑容中帶著冷意。 “既然此事牽扯到了我院子中的丫鬟,自是應(yīng)當(dāng)好好查一查,查個水落石出的?!?/br> 聽葉清酌這樣一說,其它三人也都沒有再開口。 葉清酌的手放在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桌子,目光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菜開了口:“王姑娘說,你這衣裳原本用的是金線,有何證據(jù)?何人為證?” 王婉婷低著頭,滿臉的委屈:“金線是嫂子給我的,還是嫂子聽說我要給大哥做衣裳,從她的嫁妝之中拿來給我的。當(dāng)時嫂子和我屋中的丫鬟都在,她們都可以作證的?!?/br> “嗯,你這證據(jù)只能說明,壽寧郡主給了你金線,并不能說明,你這件衣裳用的就是金線。”葉清酌的聲音清清冷冷。 王婉婷連忙又道:“衣裳做好了之后,我曾經(jīng)給嫂嫂看過的,嫂嫂當(dāng)時還夸贊了兩句,說這金線做的,瞧著就是華貴一些?!?/br> “嗯?!比~清酌頷首:“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王婉婷蹙著眉頭想了想:“約摸是一個月之前吧?是在大哥出事之前的事情了。” “一個月之前啊……”葉清酌重復(fù)了一遍,卻并未多說什么,只看向蘇婉兮:“你說你并未偷偷將那金線換成金色絲線,又有什么證據(jù)?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