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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南武林盟主,外號[未晏齋]主人的便是。公主看起來遇到了麻煩。請[那誰]發(fā)出下一步指示。接頭暗號:風[月寶]鑒?!?/br> ` 外面不遠處,趙孟清倚著一盞[路燈],注視著間諜的一舉一動,也低聲朝對講機說了兩句。 `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路燈上貼著一張寫滿[小篆]的紙,掃一眼: ` 尋人啟事:17歲女孩,兩年前于中國大都附近走失,至今未歸。離開時身高四尺九寸,穿白衣白裙、黑色狼皮袍、繡著超級[馬里奧]圖案的素色軟靴。娃娃臉,膚白,長發(fā),名叫…… ` 趙孟清微微疑惑,還待再細看時,這張紙卻被人刷的撕掉了。店鋪經(jīng)理[璨鈺]皺著眉頭,將揉皺的紙團扔進垃圾桶:“小廣告貼到門口了,真討厭……” ` (athos1978到底為誰效忠?璨鈺為什么升職如此神速?M記小食店到底在下怎樣的一盤棋?未晏齋主人到底是何許人也?Jane的作品里到底傳達了什么信息?……) 第187章 0142 越南人居然讓他們最高貴的公主提前學會了蒙古歌曲,以博得脫歡的歡心。這足以讓在場所有蒙古人的虛榮心空前膨脹。畢竟,能聽到萬里之外的異邦人說出自己民族的語言,足以讓最矜持的人深感自豪。這一首磕磕絆絆的蒙古歌謠,比十首婉轉(zhuǎn)動聽的越南歌謠要管用得多。 奉書唱畢,長吁一口氣,端起酒杯,學著蒙古人的姿勢,敬給脫歡。 脫歡笑得合不攏嘴,接過來一飲而盡,奉書再接再厲,順手又倒了一杯,脫歡照單全收,接著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回自己身邊。 奉書便順從地回去了。脫歡命人又斟了一小杯酒,親手送到她唇邊,笑瞇瞇地道:“公主殿下,今天你該學學喝酒了,以后,嘿嘿,以后你陪蒙古人喝酒的機會,還多著呢……”酒杯微微一傾,“慢慢來,別嗆著?!?/br> 奉書覺得他在慢慢對自己放松警戒。剛跨入帳子里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有著異國情調(diào)的高貴少女。而現(xiàn)在,脫歡已經(jīng)把她當成一只小小的寵物貓了。 她聽話地點點頭,還是厚不下這個臉皮就著脫歡的手,只得輕輕接過杯子,湊到唇邊,還不忘做出無辜和不安的眼神。那大大的酒杯把她的半張臉擋住了。她閉上眼,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感到脫歡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臉上身上,大約是在賞鑒她啜飲的模樣。 秀色可餐,卻下酒。她聽到脫歡與眾將談笑喧嘩,又干了一杯。一隊擄掠來的越南舞伎被叫了出來,給帳子里增添了些纏纏綿綿的音樂和舞蹈。 她睜眼,余光數(shù)著脫歡面前的空酒杯,心中暗暗著急:“他怎么還不醉?” 脫歡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沒醉。他只是面色微酡,話語中帶著些酣暢的尾音,說:“唱得好,模樣兒也好,賞……”忽然捉住奉書的手,仔仔細細地研究著她手背上那幾個淺淺的渦兒,又命取過酒來,往她手上澆,看著琥珀色的酒液在白嫩的肌膚上爬行,慢慢旋轉(zhuǎn)滴落,呵呵笑著,去吻她的手指頭。 奉書手上一麻,禁不住又羞又惱,本能地把手往回抽。脫歡的手卻好像一雙鐵鉗,她一寸也掙不脫,反倒又被他拉近了些。濃烈的酒氣拂在她的臉蛋。她一下子慌了,連耳根帶脖頸都熱了起來,脊背上好像開始爬螞蟻。她知道對于宴席中的蒙古男人來說,在這樣的時刻,做什么都不算過分。 周圍的眾將官都知道脫歡向來率性,當即齊聲起哄,有的說:“再灌她酒!”有的說:“親她,親她!”有的說:“哈哈,蠻子公主,你要主動些??!” 正當奉書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時候,一個負責通信的小兵跑進帳來,解救了她。那人手中拿著一疊文書,撲通一聲跪下,呈了上去。 脫歡微微一皺眉。有這么多軍官,尤其是李恒在場,他也不好在正事上太過懈怠。他將奉書的慌張樣子又欣賞了片刻,才對她笑著說:“先回去休息。你的帳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等我處理完事情,我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奉書如獲大赦,連忙站起身來,朝他盈盈行禮,心中接話:“遵命。希望你也能做好準備。”慢慢轉(zhuǎn)身退出,感到兩道目光送著自己出去:一道是脫歡火辣辣的目光,另一道,卻是李恒微帶探究的眼神。她心里一顫,將自己方才的表現(xiàn)快速回憶了一遍,似乎沒有不妥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如釋重負,深深吸了一口帳外清新的空氣。 跟隨她進帳的四個婢女,只有兩個跟著她出來。另外兩個已經(jīng)換了身份,成了察罕和李恒的女奴。余下的兩個這婢女也都是年輕姑娘,一個小聲啜泣著,另一個則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奉書拿出公主的架子,用她僅會的幾句越南話,命令她們別害怕,做好接下來的任務(wù)。 那個屬于她的小帳子里,布置著黃銅的燭臺和香料盤子,正中則是羔羊皮鋪就的床鋪,旁邊立著一個小小的梳妝臺。她的那只黑色暹羅貓已經(jīng)被提前送了進來,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團成一團,舔完了送過來的一小盤馬奶,在毛毯上蹭來蹭去。 奉書令婢女點上香料,面盆里盛好水,將帳子收拾整齊,服侍自己脫下繁瑣的禮服外袍,裙底的繡鞋悄悄換成了大一圈的軟靴。然后她就將婢女們遣了出去。這些越南皇宮里嬌養(yǎng)出來的女孩子,也許一輩子都沒見過別人的血,到時候驚嚇起來,只會礙事。 她盤腿坐在羊皮墊子上,一遍遍地調(diào)整著呼吸,一遍遍地梳理著自己的思緒:“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不能跟脫歡獨處太久,免得露出破綻……脫歡,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今天把命送在我手里,只能自認倒霉……哼,誰讓你非要搶人家公主?誰讓你非要帶兵征越?誰讓你是忽必烈的兒子?今天我來殺你,也算是給越南了結(jié)兵禍,做一樁好事。你們這些高貴的蒙古人,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莫要到處禍害別家百姓了?!?/br> 這么一想,心里面的罪惡感減輕了不少。想到“高貴的蒙古人”,又突然憶起了另一個死在自己手里的蒙古人,臉上微微一燙,不由自主地將衣襟拉緊了些。 “脫歡,你肯定不知道,你的親侄兒就是死在我手上的。他被我殺死在床上,死前一聲也沒來得及吭。他……” 她忽然滿臉通紅,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