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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龍鳴笑道:“今日在郡守府見了公主殿下和世子爺一面,胡公子十分仰慕兩位的風采,只可惜今天的場合不太合適,他想正式拜訪一下兩位,不知公主殿下和世子爺賞臉嗎?” “他現在在外面嗎?”謝凌容問。 “是。” “那就請他進來吧。” 胡公子今天狼狽了一把,現在收拾好情緒了,走起路來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他站在龍鳴身邊,恭恭敬敬地朝謝凌容施了一禮。謝凌容擺擺手,開門見山地問:“胡公子,關于何婉狀告魏康一案,你是不是有什么知道的內情沒有說?” “不敢。”胡公子忙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在公堂上交代了,我跟何婉姑娘的關系也就止于那天……” “本公主明白,兩位請坐?!敝x凌容喊了桃子,“上茶?!?/br> 兩位少爺坐下,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商議什么事情。心一看他們眉來眼去的,不知在搞什么鬼,忍不住道:“你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胡公子站了起來,道:“公主殿下、世子爺,是這樣的,在下手里管理著一間賭坊,那個魏康平時也喜歡賭錢,還欠了我們賭坊的債呢!” “哦?”謝凌容眉毛一挑,這倒是個新情況。心一跟著“嘖”了一聲,先前聽說魏康要照顧福社的小孩,以為他是個很可靠的人,怎么染上了這種敗家的嗜好? 胡公子看了龍鳴一眼,話里帶上了些試探的味道:“公主殿下,那個魏康欠了我們賭坊不少錢,只要在下對他稍加施以壓力,不怕他不認對何婉姑娘犯下的罪……” 心一和謝凌容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逼魏康認罪!看龍鳴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胡公子的這番話肯定是他教唆的,看來他的確很想替謝凌容分憂,只不過……心一突然樂了,他覺得自己不再討厭這個龍鳴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對手! 心一憋住笑,故意擺出好奇的表情問:“你們怎么知道魏康一定犯了罪?” “這……”胡公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龍鳴。兩位少爺的表情很明顯,謝凌容愿意替一個簽了賣身契的女子打強/暴的官司,肯定是為了幫弱勢群體出頭的,難道還打算判魏康清白不成? 謝凌容朝心一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打岔,然后面無表情地問胡公子:“他欠了你們賭坊多少錢?” “日積月累的,欠了幾十兩呢?!焙拥?,“他前天剛還了五兩銀子給我,不過剩下的數額也足夠讓他有感到壓力了?!?/br> 謝凌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胡公子告訴我們這個線索。” 龍鳴站起身來,試探性地問:“那……公主殿下的意思……” “這個線索對破案有很大幫助,辛苦兩位專門跑一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官府吧!”謝凌容笑了,客客氣氣地看著龍鳴和胡公子,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胡公子似乎還想說什么,龍鳴趕緊拉了他一把,對謝凌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br> 心一揮了揮手:“慢走不送。” “希望兩位早日破案。”龍鳴倒是維持了一直以來的風度,拉著胡公子送上祝福,然后離開了公主府。 心一偷樂,謝凌容平時都是用鼻孔看人的,根本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去得到真相。她雖然喜歡懷疑別人,但那也要基于有了明確指向性的線索,而龍鳴跟胡公子的歪點子,和她從觀念上是背道而馳的。 他正感慨呢,謝凌容忽然朝他看了過來,而且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細微表情,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覺得何婉這兩天的打扮樸素了點?” “?。俊毙囊换叵肓艘幌潞瓮竦臉幼?,河間的百姓大多穿的是粗布衣裳,何婉也不例外,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要說在外表和打扮上惹人注意的,應該是他們公主府的人才對。 心一搖了搖頭:“有什么問題嗎?” 謝凌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言自語似的問了一句:“她們平時接客也是這樣嗎?” “你覺得合歡坊的姑娘應該打扮得更養(yǎng)眼一點,是嗎?”心一不以為意,“可是她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且不說真假,一般人遇上了麻煩事,應該都沒什么心思打扮自己吧?” 謝凌容眉頭緊皺,想不到反駁心一的話,但她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便道:“烈,你去江邊走一走吧?魏康賣魚要經過小鹿江邊,何婉也去了江邊,如果他們真的遇上了,興許會留下什么線索也不一定?!?/br> 她是用商量的語氣跟心一說話的,心一很高興,替心上人辦事,就算到時候什么都沒找到,白跑一趟也是心甘情愿的。 “揚威。”謝凌容把值勤的侍衛(wèi)叫了進來,道,“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br> 按照謝凌容的吩咐,心一帶著桃子一起去了小鹿江邊。他問了何婉案發(fā)時的地點,就在一片半枯的蘆葦地里,不遠就是小路,倒是很好找。然而,他們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地面泥濘不堪,四處腳印凌亂,一灘灘的水漬像斑點一樣遍布周圍。江邊的蘆葦都半枯了,葉子落了一地,孩子們有時候會來這里玩捉迷藏,把蘆葦踩得七零八落。 心一和桃子蹲在地上,隔著一片蘆葦去看小路的方向,如果他們不出聲的話,恐怕真沒人會注意到這里。心一看了看地上七零八落的蘆葦桿,順手折了一根四處撥弄了一番,什么發(fā)現都沒有。更重要的是,秋天不是打漁的季節(jié),江邊沒有什么人,連打聽情況都沒辦法。 桃子嘆氣:“都過了這么多天了,就算當時有什么線索,現在也找不到了?!?/br> 心一站起來,往江邊望過去,除了不遠處的小鹿江和一大片被江風吹彎的蘆葦蕩,這里的確什么都沒有了。 他在周圍轉了轉,撥開蘆葦在濕漉漉的地面踩來踩去,嘆道:“的確太晚了?!?/br> “既然找不到線索,那咱們早點回去吧?”桃子道。 心一點了點頭,道:“我們在附近再轉一圈,找仔細點,實在找不到任何線索的話,咱們就回去?!?/br> “嗯!”桃子撥開眼前的蘆葦,往一個和心一相反的方向而去。 兩人圍著案發(fā)地點繞了兩圈,將附近仔仔細細排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桃子走得快些,在兩人相遇的終點蹲了下來,實在百無聊賴,學心一的樣子折了根蘆葦桿,一下一下戳地上的泥水玩。 桃子一手托腮,看心一朝自己慢慢走來,忍不住道:“世子爺,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您是這么有耐心的一個人?!?/br> “幫公主查案嘛!”心一嘆氣,“我不想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