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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梁玉雖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也不做聲,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覺得任月樓有些不對勁,雖說任月樓對她客客氣氣,但她能明顯感受到這份客氣后面不尋常,再加上那日在茶樓任月樓嘆息感慨的模樣更讓她覺得奇怪。 任家父女走了以后,趙梁玉要開始管家。趙梁玉剛開始推辭,為難地說自己不識字。翟星辰皺了一下眉頭,靠著椅背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你當(dāng)日不是還教店家的小女兒認字嗎,高談闊論地,還讓人家好好讀書?!?/br> 趙梁玉只覺得不妙,被說得無言以對,只好接過翟星辰遞給她的賬房鑰匙。 可真的開始管家以后,趙梁玉有些叫苦,每天要早起,晚上還有一大堆賬本要看,幸好溪見是個很機靈的人,幫了她不少,更讓趙梁玉開心的是,溪見打探消息的本事更是厲害,沒幾日,就問出了翟星橋的心上人平日里的活動軌跡。 之前就聽翟星辰說過,武家其余幾房都已在京城為官,就剩下三房還在岳城,三房的少爺不爭氣,天天不是酒樓就是賭場,三房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大小姐武竹筠的身上,而對于女子,最好的出路就是進宮爭得一席地位。 說到這里,翟星辰嘆了一口氣,略有些為難的說:“這樣的背景,她和阿橋真的有可能嗎?” 趙梁玉抿了一口茶,好奇地問道:“你是擔(dān)心武小姐會辜負小叔子哥哥嗎?” 翟星辰點點頭,似是無限感慨:“入宮為妃,多無奈,拆散了多少骨rou親情和有情人,命不由己啊?!?/br> 趙梁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叉著雙手,想了一會兒,安慰翟星辰:“那我要去看看,這個武小姐究竟有多大心,倘若她真的無心采選,我們再想法子?!?/br> 翟星辰坐在桌前,看著趙梁玉,有些無奈地說:“你能想到什么法子阻止她去采選,別忘了,你可是元州人,元州女子不是連初選的資格都沒有嗎?”說到這里,翟星辰突然打趣,“你可失去了進宮做娘娘的機會啊?!?/br> 趙梁玉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兒地說:“做什么娘娘,我倒是感謝貴妃得很,因著她,多少元州女子不用背井離鄉(xiāng)?!?/br> “可惜貴妃娘娘自己,還在宮中斡旋,世人都說貴妃娘娘不得圣心,因而圣上才不愿意再見元州女子,可她既然能位列貴妃,掌管后宮事,又豈是不得寵,她成全了元州女子,誰又來成全她?!?nbsp;想到那日在茶樓聽到的議論,趙梁玉很是感傷。 又覺得自己講的話有些不妥,趙梁玉忙看了一眼翟星辰,發(fā)現(xiàn)翟星辰起身站在窗邊,看著院里的樺樹,低聲說:“是啊,誰又來成全她呢?” 溪見打探到,武竹筠每日在家中,要學(xué)琴棋書畫,還要練女工,只有每月初五,十五才會跟著家里人去茶樓聽?wèi)颉Zw梁玉吧本準備帶著溪見去茶樓見她一面,臨出門前,翟星辰囑咐他們兩個換男裝,趙梁玉有些不情愿,但看到跟著自己出門的一幫隨從,還是覺得換男裝方便些。看了半天戲,趙梁玉發(fā)現(xiàn)武竹筠悄悄地溜了出去,也叫上溪見跟了出門。 走到茶樓的后院,趙梁玉發(fā)現(xiàn)武竹筠獨自一個人坐在薔薇花畔,仿佛在看著什么,很是專注。 趙梁玉走上前,行禮喚了聲武小姐,武竹筠有些驚慌,手中的什么東西也散落到了地上,武竹筠慌忙地撿起來,想要離開,溪見立馬擋住了她的去路,武竹筠有些害怕,抱著東西不知道該怎么走。 趙梁玉微微一笑,坐到花壇邊,從袖子里拿出那個香囊,隨意地晃著。 武竹筠一見,質(zhì)問道:“這個怎么在你這兒?” 溪見回答她:“我們夫人問二少爺借來的,怕小姐不信任我們。” “夫人”武竹筠立馬反應(yīng)過來,繃著的身子放松不少,坐到趙梁玉身邊,試探地問道:“他還好嗎?” “他好不好又怎樣,你的好日子要來了不是嗎?”趙梁玉慢悠悠地說。 武竹筠搓著手,無奈地說:“什么好日子,身不由己罷了。” 趙梁玉收起香囊,示意溪見,溪見立馬從袖間掏出另一個小瓷瓶,遞給武竹筠,武竹筠不解地看溪見,又看看趙梁玉。 趙梁玉起身,欣賞起了薔薇花,笑著說:“我信人有命,但是不信這命身不由己。你也知道你家為了你入宮定是鋪好了道路,只要你進了那個采選的門,就一定可以入選,無論你是什么阿貓阿狗?!?/br> 武竹筠低下頭,一言不發(fā),顯然是默認了趙梁玉的話,怯怯地說:“那我又能如何?” 趙梁玉接過瓷瓶,塞到武竹筠的手里,示意溪見去門口守著,在武竹筠耳邊悄悄說:“這個里面的東西可以幫你不進那個采選的門,用不用隨你?!?/br> 說完便起身離去,出院子之前,趙梁玉回頭看了一眼武竹筠,武竹筠一手握著那個荷包,一手拿起小瓷瓶,整個人坐在那里,風(fēng)吹過,薔薇花紛紛落下,即使有的花瓣落在了她的頭頂,她也毫無察覺。 溪見有些擔(dān)憂地問:“夫人,你真的相信她會為了二少爺放棄采選嗎?“ 趙梁玉搖搖頭,以她和武竹筠見的這兩面,她心里也沒有底,但是這段時間看著翟星橋的表現(xiàn),她知道翟星橋的心意,也知道翟星橋可以為了武竹筠做任何事,但是不知道武竹筠心里的想法。 這是趙梁玉和翟星辰都不能給翟星橋一個明確表態(tài)的原因,倘若她真的要為家族執(zhí)意入宮,他們也不能硬拉紅線,反倒早早地給了翟星橋希望,只會讓他更痛苦。 吃完晚飯,趙梁玉將香囊還給翟星橋。翟星橋想要問些事情,但是看到趙梁玉一臉沉重,也只好作罷。趙梁玉要找翟星辰聊聊,在后花園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最后在書房的屋頂上找到了她。 趙梁玉爬到屋頂,坐到他身邊,晚上的風(fēng)有些大,吹得兩個人的衣衫都飄了起來,夜色之中,趙梁玉看不太清翟星辰的神情,只覺得他凝視著遠方,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也只是歸于平靜。 兩個人在屋頂坐了一會兒,翟星辰指著某個地方問趙梁玉:“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趙梁玉搖搖頭,翟星辰故作輕松地說:“那里是城外的秀山和鏡湖。我小的時候,爹娘經(jīng)常帶我和阿橋去那里游玩?!?/br> 仿佛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翟星辰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像個小孩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道:“那個時候,爹娘帶我們?nèi)ツ抢锱郎椒褐郏疫€記得,我娘在爬山的時候,經(jīng)常追不上我和星橋,我爹就在后面攙著她,一邊扶著她一邊喊著讓我們小心點,爬完山以后,再去鏡湖泛舟,鏡湖很大很平靜,在上面泛舟很舒服,就覺得世上好像只有我們一家人。” 聽著翟星辰的講述,趙梁玉也感慨萬千,想到自己的爹娘,不出聲。 翟星辰繼續(xù)說道:“娘走了以后,爹的性情也變了,我沒有辦法,只好送走阿橋,卻不想還生分了?!?/br> 翟星辰雖然平靜地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