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著這些往事,但是身體微微顫抖,握緊了拳頭,趙梁玉不由得握住他的手,不想讓他再繼續(xù)握著拳,翟星辰對她的舉動有些驚訝,趙梁玉握著他的手,想到自己的哥哥那幾年把自己放在寺廟,孤身一人出去學(xué)武,過了幾年以后,他學(xué)成來接自己,從包里掏出一根發(fā)釵,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著。 想到這些往事,趙梁玉有些淚目,揉了揉翟星辰被握得有些發(fā)紅的手,說:“你什么都想考慮周到,唯獨沒有考慮到自己。所謂手足,是要融為一體,共同前進,而你只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雙足,想要挑起整個身子往前走,自然雙手就不知道能做些什么,這樣雙手雙腳怎能協(xié)調(diào)好呢?” 聽了她的話,翟星辰若有所思。趙梁玉剛準(zhǔn)備松手,翟星辰反握住他的手,問道:“你之前勸我說,如果武小姐真的對阿橋情深義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多好的一件事,那我們呢?” 趙梁玉突然覺得有點冷,抽出自己的手,哈著氣,淡淡地說:“我從來都沒有奢求些什么,因為我知道,我追求的東西都是笑話,當(dāng)初去亦城找那個人,是憑著我們十幾年的情誼,可我還是成了笑話。十幾年的情誼都是笑話,我還有什么好期待的?!?/br> 翟星辰忙安慰她:“世上好男兒千千萬,何必在意那一個人。” 趙梁玉冷笑著說:“你何必這樣說,在元州,你還不是在訂了親之后還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如果當(dāng)時我答應(yīng)了,又是來做二太太嗎?” 她還在說的時候,翟星辰一把把她擁在懷里,說道:“當(dāng)時我不知你就是黎心秋,我想好了,倘若你愿意跟我走,我會退掉黎家的親事,并且為阮小姐另選一門好親事,不讓她受委屈,也不讓你受委屈?!?/br> 風(fēng)聲呼呼,吹得趙梁玉臉涼涼的,十分清醒,但在那一瞬間,趙梁玉又覺得臉上好像暖暖的,像在夢中。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趙梁玉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氣鼓鼓地跑去開門,溪見一臉驚愕地說:“夫人,你忘了大少爺說今天要帶你去鏡湖泛舟嗎?” 趙梁玉想了想,才想起來,昨晚翟星辰有說到這件事,但是在他懷中的自己有些懵,沒有太聽清楚。 溪見趕緊把趙梁玉拽進屋,給她梳洗好了以后又打扮,趙梁玉覺得有些無趣,玩著梳妝臺上的首飾。溪見一邊給她梳頭發(fā)一邊感慨道:“夫人,你的眼睛真大真漂亮?!?/br> 趙梁玉哼了一聲,有些不開心,悶悶地說:“我以前在元州的時候,好多人都說我長得奇怪?!?/br> 溪見像是聽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驚呼:“奇怪?他們都瘋了吧,夫人長得這么好看?!?/br> 趙梁玉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指著自己的臉說:“你看我,眼睛大,鼻子也是挺,但是臉小啊,所以好多人都說我長得像關(guān)外女子。” 溪見湊近看了一眼,笑著說:“是有些像,可是夫人長得是真心好看啊?!?/br> 趙梁玉擺擺手,給溪見解釋:“元州的女子大多數(shù)都是長得小家碧玉型的,柳眉杏目,小鼻子小嘴巴。”說到這里,她轉(zhuǎn)眼看了一眼溪見,感慨道,“就你這樣的?!?/br> 溪見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繼續(xù)梳頭,看到她,趙梁玉想到了黎心秋,有些低落,看著鏡中的自己,摸摸自己的臉,輕聲說:“我長得像我娘,我娘就是關(guān)外女子?!?/br> 雖然早起有些困,但是一看到鏡湖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趙梁玉就十分開心。翟星辰本打算帶著溪見和知樂同他們一同泛舟,卻被趙梁玉搶先一步,趙梁玉沖他眨眨眼睛,翟星辰好似明白了什么,囑咐知樂帶著溪見四處走走玩玩。 溪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趙梁玉點了點頭,也只好跟著知樂走了。 到了船上,趙梁玉玩心大起,用手劃著水玩。翟星辰看著她笑,也覺得開心,但又擔(dān)心她,不停地提醒她小心。 趙梁玉劃水有些累了,坐到了原來的位置,高興地和翟星辰說:“我在元州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湖,只看過那種山間小溪小河的,沒有這么大的。” 翟星辰也很開心,指著周圍的山給趙梁玉介紹。趙梁玉看著周圍,覺得很神奇,看這個看那個,感慨道:“這個湖可真大,感覺好像只有我們這一艘船似的。” 翟星辰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正在啃果子的趙梁玉,心中覺得很輕松,開著玩笑:“那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劃走吧,劃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聽著他開玩笑,趙梁玉啃了一口果子,似笑非笑地說:“我才不要,誰知道劃著劃著會碰見什么,我可膽小?!?/br> 翟星辰爽朗地笑了出來,故作深沉地勸道:“這不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意義嗎,不知前路,風(fēng)雨同舟?!?/br> 不知前路,風(fēng)雨同舟。趙梁玉低聲重復(fù)了這八個字,看著正在劃船的翟星辰,覺得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的感覺,不敢繼續(xù)看著翟星辰,繼續(xù)無心地劃著水,一下又一下。 --- 第18章 第 18 章 從鏡湖回來的路上,趙梁玉覺得溪見怪怪的,眼睛有些紅,一路上也不怎么說話,她雖然覺得疑惑,但是見著溪見不愿意說,她也就沒問。 不料臨睡之前,溪見突然來敲自己的門,支支吾吾地像是有什么話要說。趙梁玉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溪見雙手握著杯子,低頭仿佛自言自語:“我見到他了?!壁w梁玉覺得費解,溪見繼續(xù)喃喃說道:“我見到他了,今天在山上,我看到他了,好似是帶著妻子和孩子,一家子美滿幸福,開心得不得了?!?/br> 聽到這里,趙梁玉才明白她為何如此低落,小心翼翼地問:“你是還記掛著他嗎?” 讓人意外的是,溪見搖了搖頭,小聲地說:“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難過,我們多年情誼,他不在我有難的時候幫我,我可以理解,畢竟他也有壓力,但是他仿佛一絲一毫難過都沒有,繼續(xù)過自己的美滿日子,我覺得有些憋屈,倘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經(jīng)歷這么多,可他,卻好似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一樣?!?/br> 溪見的話仿佛一記悶錘,砸出了趙梁玉沉積于心中許久的往事,她拍了拍溪見的肩膀,不知道如何勸她。想了一會兒,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聲勸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倘若你不經(jīng)歷這些,又怎么會在這里。” 聽了趙梁玉的話,溪見有些觸動,抬起頭看著她,趙梁玉繼續(xù)說道:“其實想想,被拋下也不是件壞事,最起碼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十年的情誼如何,二十年的情誼又如何,被拋下就是被拋下,沒有什么毫不承認的,他們既然選擇向前走,我們又為何要站在原地。他們選擇扔掉一切,向前走,我們也可以?!?/br> 送走溪見以后,趙梁玉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為何,覺得有一絲疲憊。她剛剛勸溪見放下的時候,說得比茶樓里的說書先生還溜,可是到自己身